“屋子是随机挑选,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匕首?”
“只要是合乎人物设定的,即便支线任务没有成功,系统也会给予。”柏辰星说。
就像是那枚遗落在水池里的玉佩,不管他是否真的完成所谓的钓鱼,系统都会想方设法地让自己得到。虽然就是...总之结果还是令人满意。
他再一次追问,“所以你疼吗?”
“你为什么执着地要这个问题的答案?”
然而面前人却突然变回了闷葫芦,转身,把手里的湿巾纸扔进不远的垃圾桶里。
时寒拽拽闷葫芦的衣袖:“你疼吗?我没想到PA01那么不奏效。”
见人不回答,像是笃定必须要自己先回答才能开口一样。时寒忽然起了气性。两个二十多岁早就见过风风雨雨的Bate,谈什么疼不疼的,多矫情啊。当拍青春疼痛片吗?顿时也不想多说。大不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
但出乎意料的,柏辰星先张了嘴:“你没想到?你只是习惯了。”
“习惯什么?”
习惯掌握,习惯自以为是,习惯他像个木偶似的对计划里应该发生的做出相应的反应。
可他不是。他难道就不能生气?不能吵架?不能对这该死的一切表达愤怒?凭什么总是他先示弱?
或许面对时寒,柏辰星想,他就不该制定计划。
“没什么。导演那边在催,我先走了。”
时寒当即拉紧那块小布料,表情难得沾了点严肃:“不准逃。”
“我还有戏在身,怎么可能逃?”柏辰星说,“不信你就天天盯着。”
“用膝盖想也不可能。”
“我才不用膝盖想,我膝盖疼。”
时寒语气软了点,手没松,再一次重复道:“不准逃。”
柏辰星很是费解地看着他。事情都没解决,他逃哪门子。而且,曹确确实在催,这么大的嗓门外加扩音器,这都没听见?
趁周围人还没把目光聚集,他伸手捏了一把竹马的脸,力度不轻不重,试图让竹马清醒过来:“逃个屁!快松手,衣服扯坏了你赔?”
“赔就赔。我都坐到这种位置,还担心这点小钱吗?”时寒嘟囔着。碍于对方的眼神压迫,终究放过衣袖。然后摊开掌心。
“干什么?”
“糖果。”
柏辰星拍了下时寒的掌心:“不给。”
时寒摸摸被拍过的地方,没拿到也不恼。只说:“你好好拍戏,星网上的八卦少看。”
“我进组都是直接把手环取下的。”
老板满意点头:“杀青我请客。”
打工人表示导演在死亡凝视,估计再慢一秒戏份就被剪,挥挥手像是无所谓:“到时候再说。”
等跑到曹确跟前,导演的死亡凝视依旧:“聊得挺好?”
“很多年的朋友,太久没见,聊得投入了些。抱歉。”
一边的谭粟粟听到这段对话满脸震惊,没忍住直接出声:“你认识时寒?”
“当然。”柏辰星微笑。小样儿,就当你有贵人是不是?
谭粟粟阴阳怪气:“你在逗我呢?”
柏辰星立马冷着张脸:“我逗你很好玩吗?”
他耐着性子把后面几句给压进嗓子眼里。片场人多口杂,还是避免不必要的纷扰少惹事。
只是天生气场不合的名单里又添一位新成员。
“我看你们两个就是在逗我!”被晾了有一会的导演准备发飙,拿起扩音器气势汹汹,“给我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