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榎本梓的脸上。她睁开朦胧的双眼,伸了一个懒腰,感受着晨光带来的温暖。
榎本梓带着愉悦的心情从床上坐起,开始了她的早晨日常。
她穿上拖鞋,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让整个房间都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
榎本梓系上围裙,她拿出平底锅,点上火,轻轻地将鸡蛋打入锅中,听着油花溅起的滋滋声,熟练地煎了一个鸡蛋,烤了几片面包。
煎蛋、烤面包、切水果,一顿简单的早餐就这样完成了。
饭后,榎本梓整理好餐具,拿起手提包,轻快地走出家门。
她住在一个安静的街区,街道两旁种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情舒畅。在去往波罗咖啡厅的路上,她经过了一个小公园,那里是社区流浪猫的聚集地。
一只瘦弱的三色流浪猫从灌木丛中探出头来,用它那好奇而警惕的眼神打量着榎本梓。
她停下脚步,蹲下身子,轻轻地伸出手,让猫咪嗅了嗅。流浪猫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温柔,慢慢地靠近,用头蹭了蹭她的手。
榎本梓从包里拿出一小块鱼肉干,递给了这只小家伙。流浪猫小心翼翼地接过,然后快速地躲回灌木丛中享用起来。
榎本梓微笑着站起身,继续她的路程。
不久,她来到了波罗咖啡厅。这是榎本梓工作的地方。
她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浓郁的咖啡香和轻柔的音乐。安室透已经到了,正在忙碌地准备着一天的工作。
走进咖啡厅,一眼就看见在里面洗着碗的安室透。
“早上好,”他热情地打招呼。
他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眉目,在光的直射下,闪闪发光。
“早上好。”榎本梓回应着,围上了标志性的围裙。
这本来就是平常的一天。
是的,本来就是。
毛利一家来吃早饭都没有发生命案,工作上也没有出现纠缠,就连安室透下午去毛利侦探事务所帮忙,也没有人死。
可喜可贺,可贺可喜。
今天阳光明媚,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居然没有出人命,在米花町实属少见。怕不是有高人拯救了世界。
一个小孩好奇地趴在窗前,他的母亲还在慢慢地处理着客户的工作,愁眉苦脸,没有理他。
他的目光被外面一个徘徊的大哥哥吸引。他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手指指向窗外。
“妈妈,那个大哥哥好奇怪哦!”
那人似乎有着某种焦虑或犹豫,他在门外来回踱步,身影在阳光和阴影之间交替,却始终没有踏入店门。
小孩的母亲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即迅速地用手把孩子抓到座位上。
“乖,咱别闹。”她拍了拍小孩的头。
门铃轻响,伴随着下午的阳光,那个在店门口一直徘徊的人推开了波罗咖啡厅的门。
榎本梓带着温暖的微笑迎上前,声音里带着一丝活力:“欢迎光临。”
.
梦境是什么?
从心理学角度来看,梦境被认为是潜意识心理活动的一种表现,它们可能与个人的经历、情感状态、心理需求有关。
我的梦境通常情况下,醒过来后只有大概的印象。
只记得最后大致残留下来的感受。
在梦中,我面对着那些我不敢面对的自我,那些被压抑的渴望和恐惧。
它们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我内心的黑暗与光明,让我不得不去正视那些我平日里回避的自我。
顺便一提,我前不久做了个梦中梦,具体的内容我也记不清楚,大概是什么有关日常生活的梦境吧,毕竟醒来后,只剩下一片茫然加一丝难过。
梦见了什么时候?
梦见了什么事?
梦见了什么人?
不知道。
我也习惯了起床后的茫然。
我漫步在街头,思绪像是云彩一样,被风一吹就渐渐飘远。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我的脸上,我却浑然不觉。
脚步不自觉地向前,我走着,走着,直到一声沉闷的撞击的声音让意识回笼。
“咚”的一声,我的额头与坚硬的电线杆不期而遇。
我愣住了,站在原地,周围的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能接受很多人的目光,不代表能接受所有人的目光。
电线杆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在嘲笑我的疏忽。
原本我并不算显眼,可如今他人的视线似乎是若有若无的落到我身上,可能是在评价我,又或者是在嘲笑我。
像要把我的皮剥掉,经挑断,直到看见我的内心深处,刻骨铭心的过去才放弃。
我不愿意,只能不断的向前走,尽管也有人在关心我,但其实我不需要这样的关心。
我上前快步走,越上前,走的越快,每一步都比前一步更加急促,最后跑了起来。
撞到几个行人,他们的表情从惊讶转为不悦。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匆忙地转身道歉。
我继续前行,步伐在波罗咖啡厅的门口戛然而止。
我的工作常常要和人打交道,大部分的在这行的人,都有着如同面具般的演技,撒起谎来面不改色,自圆其说,仿佛这是他们的第二天性。
然而,我却是那个例外,从小就与谎言格格不入,听起来可能有些不可思议。
不擅长不是说我说谎的时候表现的奇怪,恰恰相反,我反倒能脸不红心不跳,眼神坚定,语气平稳说出连篇的谎言。
问题在于,当我试图即兴编织谎言时,往往会出现逻辑上的混乱,牛头不对马嘴,就像是“因为他要死了,所以我要上厕所”这样荒谬的因果关系,我也能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虽然话的内容都是荒诞不经的,但是好在我过于认真的表情,只要我不说“还有一分钟世界就要毁灭了”,人们往往会在下意识中选择相信我。
这种信任,建立在一种几乎是盲目的基础上,但足以让我在那一刻避免尴尬或冲突。
重点是下意识,所以对方也能反应过来我刚刚说的什么。
然而,这次我需要解释之前不能说话的原因。总不能说“我还没有完全掌握使用别人的身体来说话”,还是需要想个正常的理由。
尽管日本人都不会那么冒昧问很多问题,像是我染的头发颜色,别人在路上路过时,只会回头再看一眼。聊天的时候,也并不会特别问我发色问题。
但是啊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要是不好好想好要怎么解释说话问题,之后便会很难办的。
于是我在进店门前,认真思忖了一下,才推开门。
伴随着门铃的响声,一位服务生带着温暖的微笑迎上前,声音里带着一丝活力:“欢迎光临。”
她大约25岁,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直发,自然地从左额偏分而下,如同瀑布一般披散在肩上。
脸型圆润,带着一种娃娃脸的纯真与稚嫩,眼角下垂,蓝绿色的眼睛为她添上一笔活力。
是个温柔可爱的年轻女性。
我环顾四周,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每一个角落。心中默念着安室透的名字。
店内灯光柔和,映照着每一张面孔,唯独没有那明显的金色头发。
安室透居然不在波罗咖啡厅,原来这家店的工作人员是分时段来上班的吗,还是说他刚好在洗手间?
我的目光从人群中收回,转脸便迎上了服务生的微笑,她将我引到一处空着的位子,礼貌地问:“是新客呢,需要点些什么呢?”
她同时微微弯腰,将手中的菜单递给我,接过菜单,感受到了它的质感和温度。
沉甸甸的,不是因为它的质感,更因为我心中的纠结。
服务生依旧耐心地站在一旁。
我不好意思告诉她自己不打算点餐,都接过菜单了,现在说这些也太迟了。
我只能翻开菜单,菜单上的字迹,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难以辨认。我努力聚焦视线,却只能捕捉到零星的轮廓和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