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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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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躁、粗暴,甚至连反应的时间也不多给他,也不多准备准备……

晚风荡开窗帘,居家机器人缩成一团扫地机器人从脚边滑过,最为不惊不扰,窗帘飘开再垂落,往复始终。

他哪经历过这种事,在剧烈的冲击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喘息重重,被卸了力双腿发软。

夜气在濡湿,痕迹在加重,湿哒哒的浓云往下坠落、压迫,铺天盖地寸寸叫嚣着。

楝树叶儿哗啦作响,雨珠拍打,叶尖、叶芯子连同新时节里的苞无一幸免地被欺压,被钻探。

热雨滚烫,软嫩的新叶瑟瑟发抖,如同含羞草幽幽带怯,一经触近便该收缩,却被恶劣的玩弄者强行剥开来,往更深处逗弄,隐没枝丫……

唯一好点的,就是抚摸柔和,落下的吻轻缓,细痒地游移,仿佛无声的安抚。

风从缝隙中溜进来,偷窥到一场暗无天日的祸,它挟去支吾沉闷的声,拂过滴落的汗,捂紧耳朵逃逸。

他不明白在这样的狠厉强迫之下,又蕴有这样怜惜的姿态到底算什么态度。如果是药物,那身体的不受控制之下难道还有潜意识里的温柔么?

爱惜谁,宽慰谁呢?

真可笑……

那一夜很漫长、靡乱、幽深,在客厅里结束,他又被带回了卧室……

窗外的风簌簌扑打,有呜呼的声响,连风也在盘剥,在战栗。

迷迷糊糊之间感到泪意涌动,有水珠滑过脸颊,浸入鬓发。

他不甘心这样落泪,也不愿意在元杞跟前露出这副样子,他也没有力气再反抗,收回手去擦拭眼泪,努力睁眼盯住元杞。

温热的手掌倏然覆住了他的双眼,眼睫挠过掌心,眼前彻底陷入晦暗。

他挑着这一点毛病,断断续续地压制住不该有的声,无力地嘲讽:

“连看我一眼…也……不敢吗?”

落在身上的动作愈发地重,一切讥诮混合着呜咽都被撞得稀碎。

“元…杞,你、完了……”

他也不清醒了一阵儿,神志混乱,思维涣散,连支撑自己挣扎和咒骂都没了力气,后来翻来覆去地又被折腾醒了。

视线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如此往复,到后半夜快天明时,他一整晚的承受换来了元杞的逐渐清醒。

“清醒了?”他捕捉到了元杞眸中停留的错愕。

阻胀的感受依旧清晰,严丝合缝,他恼羞成怒,瘫软在床上,但撑着最后的力气,即使嗓音干涩疲惫,也依旧用绝对强势的口吻,命令:“出去!”

看来是真清醒了,元杞才变得听话。

……

他一夜未曾合眼,事后松垮地搭了件衬衫,点了烟沉默。周身的无力和疼痛一遍一遍地提醒着他才发生过的事,还流了血。

第二天很早,敲门声响起,元杞来向他道歉,这道歉毫无诚意,甚至连一个解释都给不出,不说一个为什么。

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c了。

他只是笑,将烟头摁灭,冷嘲热讽:“差点忘了……不要过问对方的隐私,我们约过的。”

你看,元杞,我记得的。

还以为你多有操守,到头来不遵守规则的人却是你啊。

……

那天之后,他消失了,再多看元杞一眼都能叫他暴起。他回到大气站点,以公务繁忙的缘由昼夜不归,他的伙伴都劝他顾惜身体。

林奕还来特别关心过他,问:“鹿哥?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没有休息好吗?”

他登时又怒从心起,但也不能冲别人发这脾气,只得完全闷在心里头,咬牙切齿:“……我很好。”

他不回家,林奕也来过问,说:“鹿哥,他是不是不好?或者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们闹矛盾了?”

“……”

他将访问外星的任务交给了林奕,将人支出去了。

在站点留久了也不好,他还真担心有人怀疑出不对,再加上心里郁闷,他一个人出去瞎转悠。

他跟自己的父亲鹿天河关系很亲密,几乎事事都要跟鹿天河谈,但这件事他没脸去跟鹿天河诉苦,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父亲知道他的婚姻有多龌龊难堪。

深夜一个人流落街头,四下无人,他蹲在路灯下偷偷地想哭,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路过的一个大爷遛着狗,大爷经过自己时疑惑地瞧,狗子也鼓着乌灵灵的无辜大眼望他,然后一扭一扭地潇洒离开。

他猛地气血上涌,往眼角一抹活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转身就去了酒吧潇洒,在一家gay吧里一杯接一杯喝得半醉。

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了半个月,那天元杞找到酒吧来接他。

灯影迷离,鼓点躁乱,他坐在二楼独角的吧台上,桌台很高,他习惯性地晃腿,元杞从人群中到跟前来扶住他的膝。

低头的一瞬,酒意朦胧,他竟然还是为那样英俊迷人的外表所心折,为比以往更忧郁恳切的神色而打动。

随之而来的,还有火焰般的恼怒、怨恨,火舌舔舐过心口,燃烧理智。

但没有,他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任由元杞将自己带回去了。他胡闹了半个月,玩失踪、泡美男,花天酒地,而这已经是极限。

担了交易官的职,他也受限于此,必须要拎得清事体,也就选择维护这段婚姻关系,尽可能地缓解转地矛盾,保持体面。

他就这样毫无道理地被上了,还不能发泄,只能委曲求全。

他不能任性,不能由着私人恩怨支配自己。

他从来都理智,都不自在的。

那天他很醉了,在酒力的作用下跟元杞说了很多,骂了很多,毫不顾忌什么。他真是委屈极了……

后来叫他发现,元杞在明里暗里、有意无意地避开跟他的肢体接触,即使是递一杯水,也要紧急避开他的指尖。

元杞竟然是怀愧的,为那不清醒的错事一遍遍地道歉。

可他又小人般得意,故意往元杞身上贴,打翻那杯水,水渍溅了满身。他勾着他的脖颈半是挑逗半是讽笑说:“在家里有必要避嫌么?”

元杞不冷不热地推开他,面色倏地便转为沉冷。

而他嘻笑着离去。

刺激他,叫他记起曾经犯过的错,让一个正经沉敛的人吃瘪、难堪、羞愤,别说,还真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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