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是我养的两只狗,你喜欢狗吗?”
“喜欢啊。”陆恣意从小喜欢动物,尤其是小猫、小狗,不分品种的喜欢,是毛茸茸就一律稀罕的不得了。
“那进去看看。”沈黎很自然的发出邀请。
里面的狗听到主人的脚步声,开始着急的挠门。
准备开门的沈黎动作一顿,陆恣意听到一声极细微的吸气声,不由想起几小时前,沈黎在他怀里发出的那声气音。
那气息就好像在他耳边吹拂而过,陆恣意突然觉得耳朵酥麻发痒,心也跟着麻痒麻痒的。
陆恣意下意识的摸了下耳朵,低头看沈黎,目光略过他的长睫毛,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去。
“呦!”陆恣意赶紧低头,抓起沈黎的手,猛地吹了口气,将落在他手上的大蜘蛛吹到地上。
那蜘蛛通体灰色,伸着细长的腿,比一元硬币大不少。
“吓着没?没事,啊~”陆恣意还抓着人的手。
沈黎心说这语气怎么跟哄小姑娘似的,“就长得吓人而已。”
“诶,吓人你怎么不叫啊?”陆恣意的语气不无惋惜,堪称遗憾。
“白额高脚蛛,无毒。”沈黎奇怪的打量他,“你想听我叫?”
作为零号,沈黎喜欢听性、感的喘、息声,不是很能理解对方想听他叫是出于什么心态。
“谁想了!没有!你别胡说!”陆恣意三连否认。
沈黎也不懂他在急什么,转头继续开门。
门一打开,先窜出一只黄色小土狗,摇头晃脑,兴奋的往沈黎身上扑,扑完又狗来疯的在院子里跑,跑几步又回来往沈黎身上扑。
沈黎黑色西装裤很快沾满梅花印。
后面还有一只金毛和一只胖橘猫。
那金毛性格稳重很多,摇动尾巴,向沈黎伸出一只爪子。
胖橘猫则不住用头亲昵的蹭主人的裤脚。
沈黎蹲下身,握住大金毛的爪子,和陆恣意介绍,“它叫毛毛。”
又摸摸胖橘猫毛光水滑的背脊,“这是奶糖。”
那大金毛嘴巴和眼圈周围的毛全都白了,看起来岁数不小。
陆恣意也蹲下来,跟着摸摸奶糖,“毛毛多大了啊?”
沈黎:“十一岁了。”
金毛的寿命大多在12-15岁,11岁是很老的狗了,但毛毛还胖乎乎的,满脸笑容,毛发很光亮,他的主人把他照顾的很好。
陆恣意和毛毛打招呼,“你好毛毛,我叫陆妄,是沈黎的朋友。”
毛毛很通人性,爪子在陆恣意前面上下摆了摆,陆恣意立马握住。
那狗来风的小黄狗又跑回来,开始扑沈黎的西装外套,沈黎却一点脾气没有,反而替小黄狗解释,“天气预报说晚上可能下雨,就把他们关屋里了,一晚上憋坏了。”
陆恣意看着乐疯了的小黄狗问:“叫什么名字啊?”
“大黄。”
陆恣意大黄、大黄的叫了几声,小黄狗一点反应也没有。
沈黎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它刚捡回来没多久,还不认得名字。”
大黄疯了半天,才象征性的半匍匐在地上,冲陆恣意呜汪几声。
陆恣意看冲他示威的大黄,“我也会。”
沈黎:“不要学狗叫。”
陆恣意笑得胸腔震动,“你很了解我嘛!”
*
沈黎:“进来坐,今晚这屋里只能有一只大黄。”
陆恣意没动,站在门口问:“大黄叼得什么?”
大黄摇头晃脑,在撕咬什么东西。
借着门口的灯仔细看,原来是一支火红的玫瑰。
“送谁的啊?”陆恣意状似不经意的问,幸灾乐祸道:“这下好了,成我们大黄的了。”
沈黎的脸色却有点冷,“不是我买的。”
陆恣意立马觉察出不对劲,到大黄刚刚跑过的地方查看。
庭院里,落地窗前,躺着一只雪白的小绵羊玩偶,朵朵鲜红的玫瑰花从玩偶破开的肚腹里伸出,好像狰狞血红的内脏。
月光将沈黎的脸色衬得越发雪白,与鲜红的玫瑰对比鲜明。
陆恣意一手抚上他的肩膀,将人转向自己,随手往他嘴里塞了块糖,邀功似的问:“甜不甜?”
“唔!”沈黎张嘴含住糖块,起初脸色还算正常,慢慢的,他眼睛睁大,平静无波的表情出现裂缝。
陆恣意:“呦!怎么了这是?”
沈黎转开脸,很快又转回来,语气随意的问:“还有吗?”
陆恣意从兜里掏出一把,“酒吧里抓的。”
沈黎从里面拿出一颗,撕开塑料包装,二话不说,塞到他嘴唇。
陆恣意开始还挺美,下一刻整个表情裂开。
他摊开糖纸,花花绿绿的包装上印着个咧嘴叫的小人,旁边还有三个带感叹号的大字:太酸了!
这是酒吧里玩游戏用的糖,一般用来整蛊惩罚,酸的那叫一个丧心病狂。
沈黎秀美的脸上表情八风不动。
陆恣意心里涌上奇怪的胜负欲,强撑住面部表情问:“甜不甜?”
沈黎盯着他不回答,两人目光对视,都死命绷住脸皮,暗暗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