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阵法出现了,季纪眼前一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灵魂状态,而他的身边是同样有着灵魂状态的殷行。
对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定定的看着正下方,季纪疑惑的看下去……
结果就发现自己正站在城池上空。
双方军队对立,这边带领着军队的是一位帝皇,他一身金色铠甲,肩上是一张开五爪的黑色游龙型护肩,头上是两条飞舞的红缨,身后是红色的披风,他骑着全身都是铠甲的不知名巨兽,手上一把镶有特殊灵石的巨剑,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前方,全身灵力疯狂涌动……
“他是殷朝的帝皇。”
殷行说着,轻笑出声,带着轻蔑,“可是他名不正言不顺,这明明是属于我的位置……谁当皇帝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季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然而最值得注意的还是他身边一位与整一场战局格格不入的男子。
那男子一袭金边白衣,腰间是一枚翠绿的玉佩,双眼被白色的白绫覆盖,一头白色的长发,只在发尾处绑着一个金色的小塔,微风吹来的时候发出细微的铃铛声。
他站在一个如罗盘一样的巨大站盘上,站盘飞在半空中,手中拿着一只白色玉箫,四周全是飞在半空的符咒,脚下还踩着八卦阵法。
明明是盲人,但是却好像什么都看得到一样。
季纪:“他是?”
殷行:“东方晏时,擅用乐器玉灵箫,修阵法符录,说起来倒是和你差不多。”
季纪:“我不吹箫……”
表面上淡定的不行,其实心里面慌如狗,他不知道这位喜怒无常的皇太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以及,带他来到这个地方是想干什么。
殷行却在听了他的话后摇头失笑。
季纪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就发现下方的形势发生了巨变,在这两位正前方出现了一位和殷行一模一样的敌人,不,应该说就是他本人。
双方交战打了三天三夜,他们也就在这儿看了三天三夜,这些高阶修士的战斗只是那么看着都能够让人受益匪浅,在这段时间里面季纪似乎也忘记了时间的流动,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场战役。
他看到了殷行的手下,另一位第一大将。
一个巨型的,拿着斧头的男人。
这男人让他瞬间就想到了那个追着他们打的英魂,是他。
而此时占据上风的也并非是他们殷朝。
下方的殷行即使再厉害也抵不过人家的千军万马,他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他的人也越来越少,就连那男人也被殷皇给砍去了脑袋。
直到还剩下殷行这周围一点人,季纪看着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这位是要输了,而且还是惨败,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殷行,却发现他有些漫不经心。
似乎注意力不在这场战役上,即使自己到了绝路,他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注视着东方晏时,那眼里的,感情十分复杂,让他觉得,竟然会有一丝的怀念?这两人的关系真的是敌人的关系吗?怎么感觉有点……
“凭什么!明明是我的皇位,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父皇毒杀了我的父皇,我何必躲躲藏藏那么多年,甚至,我不用和你刀剑相向,晏时!你忘了你说过的吗?你自己说的永远都不会伤我!”下方捂着胸口单膝跪在地上殷行怒吼。
“殿下成王以来,殷朝到达了全盛,无论是其他国家还是隐藏势力,都败于陛下之手……”东方晏时冷淡的开口。
却让殷行暴怒打断:“如果是我,我能做的更好!”
殷皇:“不必多说,早在你向我朝发动战争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注定是敌人,即便你是我皇兄,子衿,是朕的宰相,是朕最锋利的剑,杀了他!”
东方晏时垂眸,手中出现了一把银白色的长剑,他只是脚步一动,就将殷行的胸膛穿透,鲜血飞溅。
那位帝王最终还是没有把他碎尸万段,只是转身离去:“子衿,屠城!”
东方晏时低下了头“是,陛下。”
这位帝皇只给他留下了一队人,就带着千军离去……
季纪:“……前辈……这城原来是你的。”
殷行终于变了脸色,显然他也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虽然他能够想象得到殷庄的狠毒。
“走。”
殷行说完就抓住他的手飞入了那一座城池而东方晏时其他的人进了城就开始了屠城,他们随着他的脚步一路走去,看完了这些人是如何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儿童全部杀死,看到了这位宰相是如何走在这儿血液扑出的道路,到了最后面整座城池,无一人生还。
殷行眼底有不敢置信,他认识的东方晏时并不是这样冷漠的家伙。
对方站在了城主府护城墙上,四周全是残肢白骨,季纪看到他身上竟然没有占到一丝的血液,但是就是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那种绝望的气息。
“可能有什么误会?”
殷行面露嘲讽:“能有什么误会,背叛我,杀我子民。”
东方晏时身后是殷朝将领:“阁下,我们该回去复命了。”
许久,东方晏时轻笑,他取下了遮住双眼的白绫,他转身看向了众人,而季纪发现,他的双眼居然是重瞳。
那些将领的表情瞬间就呆滞住了,下一秒他们的身上居然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把他们烧的一丝不剩。
真正的一干二净,敌我不分啊!天地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季纪惊恐看向了身边灵魂状态的殷行。
殷行垂眸,也不明白对方为何对自己人出手,你到底在想什么?
莲花这边悄然出声:“主人,这位是重瞳者,天生就能御火,这火是天地灵火,能把他们的魂都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