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告别萩原研二,又钻进了来时的小巷。
一路弯弯绕绕。他照例按照贝尔摩德的要求去房子门前看了一眼,就被一个硬物抵住后腰。
……手枪啊。他举起手,勾起属于波本的微笑:“这是干什么,红方?这是什么新的欢迎仪式吗?”
红方威士忌打个哈欠,又往前抵了抵,波本腰更向前了些,被迫向前迈了一步。
“波本,今天你去哪里了?”
昨夜安室透把浦野结夏送回房子的路上,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在小餐馆偶遇萩原研二,在对方的要求下交换了联系方式这件事。
“不能引人注目,对吧?”昨晚的安室透摊手,“我只是配合调查,迫不得已——只是没想到会看见你。你怎么会睡在外面?和什么见不得光的人联络么?”
“下午的阳光很适合睡觉啊——怎么?波本你从来不睡觉吗?”浦野结夏把人堵在门外,“啊——根本不懂得享受啊,毕竟是见不得光的情报人员。”
浦野结夏看着他的金发若有所指。安室透不为所动,微笑:“我不太适应那样毫无顾忌,毕竟我是情报人员。”
两人回到了针锋相对的模式。安室透观察下来,至少有精力吵架。
过了一晚更有精力了——浦野结夏直接在小巷里拿枪戳他腰子了。
“这似乎是我的自由吧?”
他不疾不缓,还有空动动肩膀表示轻蔑。
“今天你可没告诉我要给你留时间——怎么,现在我真变成你的保镖了?”
“我以为你有这个自觉,波本。”浦野结夏手很稳,安室透一点也不怀疑她下一刻就要扣下扳机,“今天你不会又去见那位萩原警官了吧?你还记得我说的是什么吗?”
“那是警察,前一天才见过今天又去见面未免太嚣张了吧,我可没想着把老鼠的身份往我身上揽。”
身后的人似乎在端详他。
半晌,她轻笑一声,收回手枪。
“红方你对我真是不放心啊……居然连我从哪里钻出来都能知道。”安室透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怎么?组织对我还不放心?我对自己的身份可是很清楚的。”
然而没有得到回应。浦野结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越过他走到前面了。他拉起帽子跟上,咬牙切齿。
“红方你又在干什么?突然叫个警察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以为你会很开心?”浦野结夏温声说,“昔日旧友……啊,真可惜,苏格兰不在,我很期待你们三人见面呢。”
“这种局面怎么能少了莱伊?”安室透把另一个新成员也拉下水,“三个公安对上三个保护大小姐的保镖,这样才合理吧?”
“哦……下次连着贝尔摩德一起来怎么样?这样也好让组织明白,我们并没有异心。”浦野结夏顺着他的阴阳怪气往下说,“如果连琴酒也能一起来——”
“红方。”波本停下脚步,“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有拐弯抹角地询问过红方是不是刻意叫自己过来,为了抓住某一瞬的不自然。红方威士忌只是挑眉,从上而下地打量他。
正如此刻。
她看了看明显做过伪装的安室透,微笑:“希望你今天打探的情报能分享给我呢,波本威士忌。”
生气了。
甚至叫了酒名的全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