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骄容的手心又接下滴落的蜡油,他耳根一紧。
他直勾勾盯着你:“把蜡油滴我身上,好不好?”
你想说吓唬什么呢,谁怕谁,滴就滴,但仔细一想可能这句话不是调笑而是正经的请求,于是退却的心情迅速浮现。
其实你才是真正被虐待的那个吧,你默默吐槽。
“呼——”蜡烛被你吹灭。你站起来给房间开灯,季骄容就眼巴巴地跟在你身后,这时候像一只乖巧的小狗。
开关按下,四方大亮。
你转过头——季骄容近在咫尺——你被吓了一跳,你想叹气,你面对季骄容时总想叹气。
“我要走了,你自己收拾一下吧。这种虐待自己的......游戏还是少玩点。”你觉得自己讲得很直白。
虽说性癖是私人的事情,但生死面前冒犯一下也没什么所谓了。
这次凑巧被你知道再做下去会死,下次季骄容可不一定这么好运被救下。
“不要。”他拒绝得很干脆。
“实在要玩,还是找个人看着比较安全噢。”你知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但劝一劝能让你在看到《男大学生自虐成瘾,操作不当死于非命》这种新闻后少一点遗憾和心理负担。
“我只想要学姐看着我。”季骄容又是干脆利落的拒绝,快得像是身体自然反应,没有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
他的鼻尖贴着你的鼻尖,你被他盯得颇为不自在。
你推开他的脑袋正色道:“麻烦做个有礼貌的好孩子,我是不会鞭挞你的,请死心。”你的语气同眼神一样平淡。
季骄容跪下说:“等我死了就不会缠着学姐,学姐可以期待我哪天不小心把自己玩死,到时候放烟花庆祝放金色的吧?我在天堂看到会很开心的。”你不是会在季骄容死后放烟花的人 ,他也清楚这一点,却故意那么讲了。
你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于是如鲠在喉。
“你死掉的话,比起心情变好......”你错开视线,纠结片刻还是如实说:“比较会觉得可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