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芙蕾迪丝就替兰蒂芙说出了心里话:“这艾沃尔也是太目中无人了些,她居然推辞都不推辞,一副理所应当趾高气昂的模样。可见海厄波尔领主的家教实在不怎么样,教出来的女儿连一丝感恩之心都没有!”
“你可小声些,不知道那孩子心眼小的很吗?”英格薇瞥了芙蕾迪丝一眼说,“屁大点儿的过节她都记在心里永远都在伺机报复,而且不知为何她的耳目特别灵通,我可不想得罪那种人,兰蒂芙,你也最好小心些。”英格薇话锋一转突然向兰蒂芙建议道,“我听说你一个老乡载在艾沃尔手里了,你还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比较好。你想从艾沃尔手里捞人,比从海拉手里抢人还难。”
没想到英格薇还挺敏锐呢,兰蒂芙暗想,她居然这么快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难道……劳菲真的无可救药了?
心中虽还有怀疑,兰蒂芙还是堆起笑容道:“知道了,我会谨慎行事。”
“还是听人劝的姑娘招人疼。”芙蕾迪丝拍拍兰蒂芙的胳膊笑眯眯地夸,“虽是为家族联姻,但我能看得出来西格德娶了个靠谱的好妻子。”
这话夸得兰蒂芙心里蜜一样甜,正要开口却被一声呼喊打断,有个跑腿传话的奴隶喘着气扶着门框喊:“各位!西格德在侧厅召集你们过去!他接了个冒险家回来!喊你们一起去长长见识呢!”
兰蒂芙立马站起身,她是真的屁股都坐硬了。英格薇和芙蕾迪丝相继起身,后者问前者:“西格德接谁去了?我怎么不知道?”
英格薇摇摇头收拾手上活计道:“见了就知道咯。”
冒险家?兰蒂芙边起身边疑惑,她思来想去,西格德朋友实在太多了,他确实也很乐于结交冒险家,但有带回佛恩伯格长屋里招待的应该是……难道是那位……??兰蒂芙一时想不起他叫什么,但却能回忆起那位冒险家的存在。
而她之所以想不起那冒险家长什么样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她真的没见过。因为当时西格德接待冒险家的时候只叫了艾沃尔一个,其他人他都没通知。哪怕当时和现在一样,兰蒂芙就在长屋里没走远。
于是三个女人一起动身前往长屋大厅,虽说西格德认为来客很重要,但实际上客厅里依旧冷清,只有西格德跟一个剃了光头的陌生男人围着地炉和锅子坐着聊得热络,另外就是两个负责烹饪的奴隶。
“不向我们介绍一下吗西格德?”兰蒂芙在西格德身边坐下笑问,“这位冒险家是从哪儿来的?”
“‘渡鸦’弗洛基没有听说过吗?”西格德满脸兴奋用力拍拍陌生男人的肩说,“说是全挪威都在关注他的岛屿探险活动也不为过!”
“你就是弗洛基?”兰蒂芙惊喜问,陌生男人疲惫笑着点点头,他眼眶周围画了深蓝眼纹,满脑壳上都是刺青卢恩字母,只有后脑勺正中留了一小搓头发扎成个简易发髻,虽满脸沧桑皱纹不少却神奇地并不显老态,被问及名姓后他朝依次落座的女眷们点头问好:“日安,夫人们。希望我没有打扰你们,吃饱后我就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