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加菲尔克听说过没?跟这儿隔海相望。”格尔达挑挑眉说,“她父亲是那儿的领主。”
果然,奥瓦德搓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心想,南边的诸侯啊……南边的土地就是丰饶富庶,从艾沃尔的穿着打扮上就可见一斑。
老板还没有放弃打听:“那她此行是来……”
“处理一船新货。”
“这个季节?”
“这个季节。”
老板挑挑眉又说:“看来咱这位小公主还想带点儿纪念品回去。”
“纪念品?”格尔达表情夸张地瞪大眼,“你看不出来这家伙有多贪吗?”
奥瓦德望了望水下,点点头:“确实,要不是铁了心要发横财也不至于这么拼。”
“所以我之前真怕被她踹下水去捞船,好在她有那么一丁点良心。”格尔达捏起两根手指表示良心大小,又说道,“要知道她可是宰人不眨眼的主。”
奥瓦德一边心想这俩关系真微妙,一边又问:“宰人?怎么,她也做生意?”
“不做生意她挖宝作甚?”格尔达翻个白眼说,“你是不知道她卖古董时候那有多能扯,兜裆布给你夸成圣骸布,被她忽悠花重金的冤大头可不在少数。”
“看不出来啊……”奥瓦德又捻起了他的小胡子,毕竟艾沃尔迄今为止给他的印象确实是偏严肃冷峻的,接着他突然又察觉到一个小问题,抬头问格尔达:“你还知道圣骸布呢?”
“这……不是跟她跟得久了,也长了点见识嘛。”格尔达讪笑着朝海面摆摆手。
这俩女的到底什么关系啊?奥瓦德又琢磨起来,不过他还有另一个问题更想知道:“话说回来,这艾沃尔如此行事,岂不是仇家很多?毕竟不可能她哄骗的每个人都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那可不?”格尔达挑挑眉回,“坑蒙拐骗不管用了,那就来硬的呗,你以为她那块头是白练的?”
格尔达说着用大拇指指了指水面,表情颇为自豪,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油子奥瓦德,突然有种强烈的自己上了贼船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