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欢指了指楚晤,又指了指应黎:“黎姐你是说,你们要有小宝宝了的那种关系吗?”
应黎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看着宁欢欢,仿佛在说‘你怎么会这样觉得。’
玅吾捂住了额头,应黎可能不太懂,但他是幼年的时候和楚晤融为一体的,因此接受的也是从幼年到成年的教育,也就是说,真正意义上的重活了一个时代——
年轻人的时代对于他们这些老古董而言,有许多有意思的事情,但也有许多让他迷惑的点。
比如现在的年代过于看重外在这点。
可能以一些衡量标准来看的话,应黎还没有成神的时候,外表就是要比现代社会同样四十五岁更加显老许多的老年模样,而他长生,本身是少年模样,光这个模样上面,大概就要被小朋友们叫嚷着不般配了。
更何况应黎对他也不过只是.......
看到玅吾的神情里似乎有神明看顾小孩子的意味,应黎觉得玅吾可能对自己误解了什么,但碍于宁欢欢也在,应黎‘好吧’了一下:“但我还是比较希望今天晚上能看见你。”
玅吾的表情柔和了下来,声音也柔和了很多:“我尽量?”
他低下头,将手中的黑伞递给应黎。
应黎看到黑伞,瞳孔就下意识一缩,手也轻轻抖了起来。
玅吾宽慰似的,拉过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伞柄上:“好了,这对我而言姑且算是珍贵的东西,所以我更希望能拿着它的人是我愿意信任的人。”
应黎抿了抿嘴。
宁欢欢在旁边看着,忽然觉得,原来女孩子无论多少岁,在面对自己在意的人,总会有一些特有的娇嗔点来。
她记忆里的黎姐,看起来不是很靠谱,但又很美丽、强大,哪怕是穿着粗布麻衣、花大裤,你也只会觉得她是松弛感而不是邋遢,但与其说是美丽的强大,不如说黎姐身上一直都有一种‘少年感’。
被社会赋予给少年的权力,四个字——
意气风发。
黎姐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的,神秘的。
可是在面对楚老板的时候,可能是在境中发生了什么,原本两个人中间有着他们自己有默契的尴尬,如今像是尴尬解开了、误会解开了,他们两个人还是有默契,只是这个默契之间,像是夹杂了黎姐比较痛苦和脆弱的记忆部分。
宁欢欢具体也说不上来,她只是觉得,黎姐好像很悲伤。
应黎接过了黑伞,黝黑的眼睛与玅吾认真地对视:“我可不会好好珍惜的。”
玅吾摊了摊手:“给你就是让你拿去用的。”
应黎挑了一下眼皮,眼睛瞅了一眼雨伞又瞅了一眼他:“行,我知道了。”
应黎说知道了就是知道了,拉着宁欢欢开始远离是非之地,连宁欢欢想象中的什么温情回头都没有,一直走到她们摆摊的地方,摊子上的凳子果然已经没了,一个破桌子最后也只剩了一个破桌子。
“这群老太太老爷子。”
应黎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没事,黎姐,薅羊毛买的,一个凳子五块钱。”
看到应黎在斤斤计较,宁欢欢才有一种自己回来了的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差点以为自己不会醒来的梦,却听她家黎姐说道。
“这边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解决了,我们接下来,是要解决你家那里的事情了。”
应黎不经意地就给宁欢欢抛下了炸弹:“你家那个不死的老爷子才是真的狠人,手都伸到古货市场上去了,如果不是张致和我同时在境里,我还真发现不了他手上带着这么个倒霉戒指。”
宁欢欢张大了嘴巴,是,她只顾着悲伤自己的经历,还没有问应黎她和张致在那个地方发生了什么。
就看应黎掏出了一枚戒指,灰灰的,看着不知道是陶瓷还是什么的材质。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是个陶瓷戒指?”
应黎直接说出了宁欢欢可能会猜测的事物,虽然宁欢欢也真的是这样猜测的。
宁欢欢不确定地开口:“这个不是......吗?”
应黎:“这是个骨戒,娶小拇指和手掌的一部分,连接在一起,再碳化,又怎么处理的我不知道,总之,它就成了一颗连张致这种专门混市场的人也看不出来的东西。在境里我感受不到,出来了之后,我有感觉到长生簿的气息,而且这个骨头,摸着可不仅仅只是几十岁的老人会有的。”
宁欢欢越看这个戒指越恶心,刚刚在马家,灵魂重新回到自己身体里的失重感又涌上心头:“呕!”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