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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十一滴水(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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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迟苦涩一笑:“顾将军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的。”

他抬眸看向远处,向来温软的眼眸中满是无奈和苦涩:“我只是一时得父皇喜爱,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恐怕又会恢复成之前那样。”

现在的七皇子和之前大不相同,他们一直觉得对方常年无人问津,自然不懂得皇室和官场之间的错综复杂。

如今看来是他们想错了,对方虽然不懂,但本身的警觉也在提醒着他。

“真是抱歉。”云栖迟叹了一口气,脸上恢复了之前的笑意,“是我说的太多了。”

“没事的。”顾尽时食指摩挲着腰间挂着的一把匕首,语气听不出来什么,“殿下这么想也无可厚非。”

“现在有国师大人在,殿下只管放心。”

云栖迟背对着顾尽时,脸上一片平静,他声音犹豫:“国师他……”

“就算没有国师,太子殿下也会保护你的。”

云栖迟在心里哼笑一声,一股水流缠上了他的指尖,似乎是在反对顾尽时的话。

看来云西辞还没有放弃拉拢国师。

现在云栖迟就是仗着国师不在以及对方深居简出,所以才敢借着对方的名号来算计其他人。

京城外并不是一片大平原,而是有山连绵不绝。一开始云栖迟还没发现,现在他抬头向远处望的时候才看见。

在远处被大雪遮盖了原本颜色的群山之中,隐隐约约地可以窥见一角屋檐。鲜红色的瓦檐,在漫天雪白之中很是显眼。

顾尽时的话术很特别,乍一听平平无奇,实则布满了陷阱。云栖迟看似不设防,实则提高了警惕。

周围的景色没欣赏多少,和顾尽时说了几句话就让他有些精疲力尽了。对方有些一根筋,这句话套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换一句话。

“顾将军。”云栖迟蓦然回首,无奈一笑,“你和我听说的不太一样。”

顾尽时挑眉,锋利的剑眉轻扬,这个有些轻佻的动作在他做来反倒是有些潇洒帅气。

“大家都说顾将军不善言辞。”云栖迟说着说着就红了脸,纤长的眼睫颤动着,“现在看来,那些话也不尽可信。”

顾尽时如鹰隼的双眸微眯,锐利的目光像是要把云栖迟看穿似的。但对方还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看不出来任何破绽,刚才那句话就仿佛随口一说。

越接近,就越发现七皇子像团疑云。对方分明真挚诚恳,但他总是下意识地觉得对方不应该是这样的。

云栖迟钓鱼钓够了,于是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眼尾微微湿润泛红。

“殿下困了?”

“嗯……有点。”云栖迟不好意思地说道,“最近总是打不起来精神。”

“或许是之前的风寒还没痊愈。”

终于脱身的许少幽一来就看见他们两个相谈甚欢,心中顿时就酸涩不已。

自己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这么苦苦守候。

许少幽突然想要把之前隐瞒的事情告诉顾尽时,他已经快要受不了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人和讨厌的人关系越来越近。

“许大人来了。”

云栖迟像是没有看到许少幽刚才脸上的落寞,笑得眉眼弯弯,没有一丝阴霾。

今天的外出除了云栖迟之外并没有几个人满意,但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一时之间竟然隐隐有些后悔。

云渐燃自从回宫之后就没有来看过云栖迟,只是派人送了一些赏赐过来。这让一开始觉得七皇子要加入夺嫡的人逐渐没了兴趣。

距离和云西辞出宫已经过了三四天,之后对方也是没有再提过这件事,只是偶尔遇见的时候互相寒暄几句。

云栖迟斜靠在榻上,眉头轻蹙。

这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云渐燃他还能理解,心里的愧疚本来就不多,随着时间渐渐消失也正常。

但云西辞就有些奇怪了,他当初接近自己就是为了国师,现在国师明显地给了自己特殊的待遇,云西辞反倒是没了动静。

难不成是在计划着别的事情?

手腕上的水滴在云栖迟深思的时候开始扩大疆土,从敏感的手腕内侧开始,一直往衣服遮掩的深处涌去。

“发什么疯?”

云栖迟轻嘶一声,伸手按住了停留在某处的水滴。

自从那日回来之后,这个原本就不怎么听话的宠物就开始肆意妄为。

先是在他沐浴的时候控制着发烫的热水往他身体深处涌去,又在他睡觉的时候紧紧地包裹住自己。

像是在争宠一般,任由云栖迟不满和无奈,它依旧我行我素。

“你是我的。”

“不听话的孩子要受到惩罚。”

这一番番逐渐让云栖迟摸不着头脑,两个人的身份怎么越来越颠倒了?到底谁才是主人?

一开始胡闹之后还会给他清理并且恢复原样的水滴现在玩闹之后就溜之大吉。根本不顾恼羞成怒的云栖迟是如何的生气。

再过几天就是元宵节,这次皇帝倒是没了要聚在一起的想法,提前就把各宫的赏赐派人拟好了。

云栖迟把这件事交给了凝晚,直到对方过来问他送国师府什么东西的时候才感到了为难。

他和国师其实也只是一面之缘,根本不知道对方喜欢什么。一些珍贵的东西在对方眼里看来也不过是沙砾一般,但也不能送一些平常的东西。

看着云栖迟紧蹙的眉头,凝晚安慰道:“殿下倒也不必这么担忧,国师府向来没几个人可以进去,或许我们的礼物送不进去。”

云栖迟也想这么做,但对方已经把贴身玉牌给了自己,这时候再用这个理由就不太好了。

“库房里是不是还有一块玉?”

凝晚想了想,恍然大悟:“殿下是说前些天皇上送来的那块吗?”

“对。”云栖迟提笔在纸上画着什么,“你把那块玉先取来吧。”

“是。”

云栖迟说的那块玉水头很好,入手微热滑腻。这不足为奇,特别的是那块玉的颜色,泛着淡淡的蓝,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来了一双眼眸。

凝晚把玉从库房拿了过来,云栖迟刚好停笔,拿起墨迹还没干的画吹了吹。

“你找个工艺好一点的雕刻师父,把这块玉雕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刚画好的图案递给了凝晚。

凝晚低头一看,雪白的宣纸上画着一朵海棠花,花朵上面还缠绕着某种看起来有些陌生的花纹。

“整块玉都雕成海棠的样子吧。”云栖迟想了想,脑海里对方长发中缠绕的水晶发链更加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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