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脸上的皮肤特别好,像婴儿的屁股。”
差点把人笑死。
……
“我感觉就是有这种魔力,小时候有一天早上隔壁家来了一只新的狗,它一直在呜呜呜叫,然后后面我在楼顶上面跟那个狗对视。然后它就不叫了,然后我走开,它就叫了,然后又看到他又不叫了。”
文恒青脱口而出:“你还能理解狗呢?”
“哈?”
程远艺表情突变。文恒青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开玩笑的。”
可是她生气瞪人的样子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她长得这么好看自己不知道吗,只知道夸自己的姐姐。
她好像觉得又生气又好笑,挡住眼睛,又放开。又挡住。每次放开都在看他,下嘴唇顶着上嘴唇。文恒青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想对它们做点什么。
眼睛像锋利的弯刀指着自己,可是不攻击,让人毫不害怕,反而欣赏起来。真是把善良的利刃。
文恒青怕她累,帮了她一下。一只手挡住她的眼睛,模仿加勒比海盗。
她一直动动动,眼睫毛和眉毛动动动,和他的手心摩擦,感觉好奇妙。这时候手心和心的神经是连在一起的感觉清晰无比。
我明明不喜欢惹人生气的,我是坏蛋吗?
坏蛋,坏蛋,坏蛋。
不是吧,她应该没觉得我是吧,她可不会跟坏蛋讲话。也不会去碰坏蛋的脸。
他忽然发现书包里面有几个果冻,把它们都拿了出来放在程远艺的桌上。
程远艺拿了个粉色的给曾诗婷。
文恒青os:果然先想着她。
文恒青低头默默开果冻,听到一声闷闷的“啊”。
“怎么了?”
程远艺没出声,看着自己的右手大拇指,旁边两个人凑近。
文恒青觉得,“应该不会出血的吧?”
“出了。”
“……”
又可怜又好笑的,是皮太薄了还是太不小心。她说有点痛。文恒青书包里有湿巾和创可贴。
红色被擦成白色,程远艺不好意思用创可贴,因为伤口像蚂蚁腿一样小。
小小的伤口痒疼,程远艺把手指伸到曾诗婷面前,曾诗婷往上吹了吹。
文恒青第一次把曾诗婷看得这么清楚。
目光下落,他把剩下的一个果冻开了,一点汁都没弄出来,然后转身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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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黑黑的,睡前还想着她生气的脸。好可爱好可爱,一只烦恼的肥麻雀。心像慢涌的温泉。为什么会这样,他好想靠近,靠近,靠近,近到进无可进。
开灯,站起来,在房间里到处走,每块瓷砖上,心脏都砰砰砰地跳。
她在我的心脏上写字了吗?为什么感觉到处是她留的痕迹。
讨厌,好像在一颗石头上画画,这颗石头就是她的了一样。
是就是呗,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本事负责啊。
睡不着,她说什么来着?
晚上的星星很好看。
拉开窗帘,她果然没骗人。
很好看,可是他更想见的,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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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奇怪的感觉告诉爸妈。只说了心脏和脑子的表现,没说与任何有关。
“我是不是有病啊,妈妈?”
青枝笑弯了腰,文原希也一样,他们两个坐沙发上还牵着手。大人都不说话,只一味地笑。
“你很快就知道自己是什么病了。”
还有一个小时到海边。父子俩站在玻璃落地窗前等青枝。
文原希一根手臂搭在文恒青肩上,顺便扒拉他头发。两人看着玻璃,玻璃擦得太干净了,其实在看门外的花和阳光。
“在这有朋友吗?”
“好像没有。”
“那怎么还一直舍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