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颂是自己的夫郎,自己心疼他些是没错,但自己总拘着他就有些过犹不及了。林轻颂不仅是自己的夫郎,更是一个独立的人,自己应该尊重他的想法。
卫柏懊恼得眉间的褶皱都更深了些,向林轻颂柔声说:“是我忽略你的想法了,咱们一起去。”说完放下背篓去灶房打了一竹筒水林轻颂让他渴了就喝,自己把背篓拎起来背上了。
锁好院门后,卫柏转头低声说:“这里和城里的家门钥匙都各只有一把,等去了城里再各配一把给你。”
从卫柏说过自己是他娶的夫郎后,还有昨天那些照顾他的举动和刚才说的那番话,林轻颂心中明白他是善待自己、尊重自己的。
他笑着应声倒让盯着他看的卫柏有些赧然了。
不想落了卫柏的面子,林轻颂转而问他要去山上找些什么。
“假酸浆。”
林轻颂有些不知所然,好奇地问卫柏那是什么。
看见自家夫郎的脸上满是错愕,卫柏想着原来假酸浆在这个时代既没有人发现它的医药价值,也没有被用做冰粉原料。
卫柏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假酸浆就是结灯笼的植株,将它的果子晒干碾碎后可以得到褐色的种子,这种子可以用来做消暑解渴的吃食,这吃食我打算摆摊的时候卖。”
林轻颂明了后面露期待和兴奋,卫柏接着说:“等会儿我们只用采假酸浆的果子就成。先前我打算只采成熟的果子,但想着就算没熟种子也在里头,所以我打算把已经成熟的假酸浆果和未成熟的但大小合适的假酸浆果都采回来晒一晒。假酸浆多生在田边、荒地或者屋边上,我记得昨天咱们家荒田里挺多的,我们先去找张家兄弟说一声,晚间时候把杂草都挑到我们家,就说我们用来作火引子。”
正埋头干活呢,以为雇主过来巡视了,张家几位兄弟做得更加卖力。
眼看时间还早就已经辟出两亩田了,卫柏不禁点头,对张二虎众人一番肯定后说了挑草的事儿就走了。
来的路上林轻颂说之前看见靠近溪边的山坡上有很多假酸浆,已经过了村里人早上浣洗衣裳的时候了,看着一大片假酸浆,卫柏放下背篓和林轻颂马不停蹄地开始采摘。
不知不觉已经日悬高天了,两人早已是汗流浃背了。
林轻颂小脸通红的干着活,卫柏早就注意到了,看着采摘的差不多了,对林轻颂说:“差不多了,我们去溪边洗把脸就回去。”
卫柏又随手扯了几片大叶子遮住背篓口。
看确实是差不多没了,林轻颂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点了点头。又注意到卫柏的动作,和卫柏说了一声就转头走到小道边搜寻着马齿苋,不一会儿采了一大捧替换掉了那几片叶子。
正蹲在溪边洗脸的卫柏打眼就发现许多鱼都是贴近水面游来游去,林轻颂注意到他的视线,带着些雀跃压低声音说:“我会叉鱼,要不我叉几条咱们回去吃吧?”
回避了卫柏诧异和惊喜的目光,林轻颂在溪边徘徊着搜寻别人用过留下的鱼叉,他们出来没带柴刀修不了新的鱼叉,只能捡别人扔这儿的洗洗再用。
以前叉鱼自己都是避着人偷偷叉,小哥儿在外随意挽裤脚露肤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这块儿溪水浅,裤脚只用挽到膝盖,而且卫柏是他的相公,林轻颂犹豫了一下就脱掉鞋袜、挽着衣袖和裤脚轻手轻脚地下水了。
当林轻颂挽起裤脚露出小腿白皙的肌肤时,卫柏就移开视线了。
直到林轻颂开始叉鱼,手持鱼叉、脚步微移、神色专注,林轻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鱼叉用力插入水中,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向卫柏展示鱼叉上的鱼。
鱼有自己小臂大小虽说不及,但也够他们两人吃了。卫柏毫不吝啬地夸赞林轻颂叉鱼技术好,说多亏有他,他们今天中午的菜才有着落。
又叫林轻颂上岸,“这条鱼够我们俩吃一顿了,你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