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说起不禁有些骄傲,“金”多吉利啊,招财呢!
一番笑闹收拾完院子,众人刚放松下来就听见东家喊他们进厨房。
香味一早就飘进院中了,只是他们不明白为何闭馆了还要烧火做饭。
“都傻愣着做什么?”看着一群人直直站在案板前,卫柏疑惑道,“剩的不多,各自拿海碗装些自己喜欢的带回去晚上吃,今日天气没那么热,没那么容易馊。”
大家都是实诚人,自己心里知道东家的好日后好好做事就成,众人道过谢就开始动作。
店内留守人员张明智站在一旁打算等其他人盛完再动弹,毕竟自己在店内,也只有一。
“明智,你也一起,盛点自己喜欢的。”林轻颂语气和缓,但神情坚定不容拒绝。
看大家舀菜时有些畏缩,卫柏皱眉道:“珍珠糯米丸子、麻婆豆腐、肉沫茄子和红烧狮子头,这些有荤腥的菜都没了,还有虾子也不多了,素菜还剩些,算得上荤腥的就只有这些螺蛳,你们各自都盛些。”
伙计们你望我我望你,有些不知所措,林轻颂恰时开口:“尽管盛,早些盛完早些回去休息。”
“掌柜的,你们的晚饭呢?”
原来是忧心这个,林轻颂轻笑,看了眼卫柏,“这不是有卫大厨吗?我想吃他就可以做啊!”
一番话两头都照顾到了,卫柏摇头失笑,自家夫郎谁的心都能拿捏住,想来还是自己高攀了。
那边人声嘈杂,林轻颂听后嗔瞪了卫柏一眼,“瞎说。”
语气不疼不痒,卫柏只是笑着攥住夫郎的手指轻轻捏了捏。
伙计们一一道谢离开,夫夫将剩下的菜盛好盖碟放置在推车上。
“明智好好看店,现在天色还早,出去玩玩也行。”
卫柏想起香满楼刚想叮嘱几句就见张明智摇头,“出去逛要花钱,我当下什么都不缺,我打算去郊外打点柴。”
店内的柴火确实得买或者自己出去打砍拾捡,卫柏赞许道:“还是明智想得周到,届时按市价给你结钱。”
见明智要拒绝,卫柏制止,“若不是你提起,哪天缺柴火了可得去买了,这钱你不赚可就被人家赚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明智你学过吧?”
夫夫二人一唱一和,张明智愣愣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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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松开门一看,话还没说出口手中就被塞了一只扣盖了碟子的海碗,眼神询问二人。
“今日剩下的一些菜,还望如松兄不要介意......”
卫柏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道人声打断了,“哪里的话,卫小子你的手艺你李叔我可是佩服的紧啊!”
李福安只是一时兴起溜达到门前想看看来人是谁,谁知道又是小两口来送吃食呢?一时抑制不住高兴,抢在儿子前头截住话头。
他这回话的大嗓门把李春花也给招出来了。
等着李婶念完李叔,小两口才说明主要来意是来给婶子垫付的豆腐和鸡蛋钱。
“哦呦,劳烦你俩还跑一趟,累了一天了,早些歇着吧,日后要什么记得和婶子还有你如松兄说啊。”
李春花看着这小两口就心疼得不行,虽说开饭馆比跑商安稳多了,但是也辛苦啊,李春花家里是做猪肉生意的她不知道吗?更别说那么大的一家饭馆了。
顺势卫柏就说所要的食材和昨日说的一样,又特意和李如松说自己拜托李屠户帮忙在屠宰场寻几个猪头。
李如松不是那般小心眼的人,听后笑着说卫柏想得周到,自己可没有那个门路。
自己虽雇人养猪但也没养太多,毕竟请人也是费钱的,自己最多也就是过年那阵子一日杀卖两头,因此十分理解,情谊可不能挡了生意,要是自己闹的话不就是不要脸皮么?
卫柏关上院门不着痕迹朝外张望一眼,瞥见快速掠过的衣角眉间一皱,呼吸微沉。
“怎么了?”林轻颂放好带回来的菜走出灶房,见卫柏还在门口,好奇走上前问道。
闩好院门,卫柏牵住夫郎的手如实告知自己方才看见的场景,语气平和。
知道相公是怕自己知道了担惊受怕,但由于二人之前说好要坦诚相待,这才不得不如实告诉自己。
夏日少有的凉风四处翻腾,夫夫二人敞着门在屋内相依而坐,清风拂面只觉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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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先前还抱有希望的张升看清了甩在自己眼前的“账本”,难忍地闭上双眼,这是大势已去了......
原本是未雨绸缪防止哪天事情败露能为自己邀功,谁成想......
“张升,你家中的妇人可交代了她所知道的一切,你伏不伏法?”
正在懊悔的张升瞬间捕捉到那些字眼,怒目圆瞪,吼道:“那是我的妻!”
嘶吼着的反驳换来的是一声嗤笑。
回想起被问话时神情麻木抱着小儿的妇人,阎昭气上心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分明是你看上人家掳来的!”
“我们二人心意相通!”
“相通个屁!你可知她是怎么想的?你不停地转移,可无论在哪儿都不允许她踏出所谓的家门一步。这就是你对心仪之人的态度么?!”
阎昭被眼前之人气得口不择言,送来证据还未走远的沈常乐一愣,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可斗笠面纱下分明露出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