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人口拐卖还能开起污秽生意的总不能是关注百姓营生。
“姑奶奶。”
听见跪地的动静红莲这才悠然转身,“哦,常管事来啦,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不等他开口又咄咄逼人问是自己的主意不够好吗?
这叫人怎么说?
常福伏地,高呼自己冤枉。
红莲不愿再惯着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快说,交不了差我拿你是问!”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常福缓了下,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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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颂时刻注意着门前的动静,可不知卫柏刚过石桥就被人拦住了。
“卫老板,又见面了。”常福老远看见他的身影立刻乐呵地迎了上去,这个位置楼上红莲也能看见,这般她会更放心。
卫柏神色不变,打过招呼后作势要走。
见状红莲冲动上前,一手抓在窗边。
“哎呀,卫老板不要着急,”可别让那婆娘抓住自己的小辫子了,常福瞬间伸手拦住去路,看起来还是十分和气,“卫老板就别为难我了,我们家老板说想和您合作,有得赚!”
闻言卫柏一愣,“哦?怎么合作?”
这是有戏啊!
常福见状语气更加激动:“合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咳、那个最近我们店内入账少了些,毕竟午间不做生意了,便想着和一间饭馆合作,您来做顿饭,若是咱们香满楼上上下下都认可,那我们便从您手中买几张方子。”
“但是您放心!我们从席间挑几道大菜便可,况且我们是晚间营业,不会对一间饭馆的生意有影响的!”
卫柏明白他们为何不做午间生意,合着还是自己挡了人家发财赚钱的路了?做生意不是各凭本事?
红莲和常福都紧盯着卫柏的反应,心中打鼓。
思索片刻卫柏应下,“不错,那便明日午间吧,我抽空做两桌,店内还有其他人。”
“卫老板真是眼光长远,我们香满楼的名气可不小!”常福小跑跟上卫柏的步伐。
走到门口卫柏就对上了夫郎关切的眼神,随即头也不回地回道:“不敢当,若是没有什么忌口那便送到这儿吧。”
闻言常福要跟上的步伐一滞,“好、好,没什么忌口的,您明日放开了做就成!”
林轻颂看着眼前这幕有些不解,他记得上次这人凑上来打招呼卫柏还说不认识呢,今日便有说有笑,没等他开口问卫柏便坦诚相告。
“听起来倒是不错,”林轻颂知道卫柏做事一向有分寸,况且饭馆也不差几份菜方子,闻言给予肯定,“那今日回去我烧水,你早些歇着,照你这么说明日可得受累了。”
卫柏目光缱绻看着夫郎思索计划的认真模样,心中泛起丝丝痛感,他怎么会不知道林轻颂昨夜没睡好呢?又怎会不知他有多担心却又尽力理解呢?
“哎呦,两位当真是恩爱呢!”
不知是哪家妇人,林轻颂不知她何出此言,只是顷刻反应过来接过木牌开始算账,卫柏看似镇定,却被悄然爬上耳尖的薄红暴露了。
那位妇人掩唇一笑。
卫柏知道人家是善意调侃而非取笑,抬手包了几块糕点递给妇人身旁的丫鬟。
“对了,快去吃饭垫垫,去这么久肯定饿慌了都要。”
听着夫郎的催促,卫柏满心幸福,柔声道:“那阿颂吃了没?”
见夫郎点头卫柏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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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颂怔怔坐下灶膛前,时不时添送些柴火。
“唉——”
循声望去,卫柏倚在门边,轻松随意,“阿颂这般忧国忧民的模样,若是入仕定是一位爱国爱民深受爱戴的清官。”
“尽贫嘴!”
好了,这下看来是让人担心狠了,卫柏蹲在林轻颂跟前,仰视他低声交代:“此事并不危险,事成后歹人很快便会被控制住。”
一日一夜给自己筑起的防线顷刻崩塌,林轻颂撇了撇嘴。
泪珠砸在自己手上,却好似重重砸在自己的心上,闷痛、密密麻麻的痛。
卫柏握着林轻颂的手,说:“咱们林掌柜的手可得好生养着,这可是打算盘记账本的手。”
此情此景,说这个话干什么......
“你是想转移话题吗?”
卫柏无奈叹气,他不是个煽情的人,好不容易将刚才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可他怎么抵得住夫郎的攻势,“阿颂,我一个人走了很久才有了今天,遇见了你,可能我经历的所有不幸都是攒着福气遇见你。”
“我知道的,阿颂心里有我,舍不得我,担心我。”卫柏说着声音越发轻柔:“可我想阿颂也是知道我的心意的,阿颂难得觉得我那般冷血,会舍得离开你吗?”
最后的“离开”二人心知肚明是什么含义,林轻颂反手攥住卫柏的手指,用力摇头,哑声说自己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