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常乐街好不容易有家饭馆,味道还是一绝,若是真出了什么事,这叫我们周边的如何是好!”
方才还忧虑的看客听清楚前因后果后义愤填膺声讨畏缩的王祝二人。
此事了结了,最欣喜的却是纪谈。
回去路上,林轻颂见他脸上喜色更盛,甚至于有些摇头晃脑,便开口问了。
罗绫也不知所以,“你背着我做什么了?”
苍了个天了,这锅自己可背不起!纪谈连忙将夫人拉到人群后交代几句显示清白。
“所以……纪叔你早就看上香满楼了?”
“但是被祝财抢先一步?”
“纪叔不得不服老啊——”
一间饭馆二楼,也不知道一间屋子怎么挤下这么多人,钱锦和顾知温跟说相声似的。
裴逢幸微张着嘴,来回看戏,接过宋清递的茶盏,条件反射凑近感受到一阵滚烫才回过神来。
纪谈顾不上理睬他们的调侃,颇有些焦头烂额,“当务之急是看卫兄弟如何想的,还有拿下对面。”
“我看卫老板不是挺好说话吗?生意人哪有不做生意的,您直接和他说嘛,”裴逢幸见他这副焦虑样,不解道:“对面的楼很贵吗?若是贵,那我也出些银钱。”
一番话说得众人瞳孔地震,阎昭摇头叹息,难怪裴安放不下心,“逢幸,不得胡言。卫老板并不注重家财万贯,而是在意幸福美满,他此时的状态大抵是他最满意的了。”
“而对面说不上贵,可能以低价拿下为何不拿呢?”
……
对于楼上发生的一切卫柏并不知情,打个招呼后便陪在林轻颂身边,店内伙计也都担忧着掌柜,来回路过都要瞄几眼。
“你们专心,别惹得客人不满,我没有什么大碍。”
得了林轻颂这句话众人才收敛一点。
“日后在这儿再加个挡板,闭馆我就去找木匠。”卫柏还在懊悔,懊悔自己怎么没想到还有竞争对手这一招,只顾防着别人偷师,却未防到心思深沉阴狠之人。
这事儿大家都吓到了,林轻颂现在心思安定了,却还是余惊未消,见相公如此便顺嘴附和着。
知道今日时机不对,纪谈等人没有多说便离开了。
夫夫二人回到家中不消片刻就有人上门问候。
“怎么样了?婶子听你如松兄说今日有人上馆子里闹事啊?”
两人一顿交代加安抚李春花才放下心,拍了拍胸脯:“哎呦,可吓坏我了!真人心可真狠呐!都被关起来了真是大快人心!”
知道事情解决后李春花没有多留,问了句冬衣和冬鞋是否合适,得到肯定的回复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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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兴旺名声在周边几个村都臭了,都议论着若是这回考上了也就不会闹出这遭,可惜玩得花花,考得要不怎么样!
原先还张望和他家攀亲的自那一日便如同消失了般。
都有姑娘和哥儿找上门了,我呸!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钱婶一家感到畅快,和周时予一说才知道这是他阿姐安排的,惊讶一介女流的魄力和手段。
“我阿姐自幼便被培养着接手家中生意,能力比起那些纵横商场的老手都不遑多让!”周时予语气骄傲,想到前几日周兴旺还故作姿态偶遇阿姐便感到晦气。
是夜。
秦臻巡察底下的铺子和良田回来已是夜色笼罩,谁料在离家不远处被人拦住问路。
她又不是个傻的,掀起窗帘一角,心中嗤笑,不作任何反应。
听人来报秦臻将近戌时还未归家,邱铭早就在此等候,谁料会见到这一场面,当即示意手下装作醉汉揽走这人。
男子一走,车身未动。
“老友不愿一叙吗?”秦臻攥紧帕子,心中忐忑。
没有回音,“我在府上等你。”
邱铭深深看着向周府而去的马车,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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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颂?阿颂?”
半睡半醒之间,卫柏察觉怀中人颤抖不止,转而惊醒低唤。
点燃烛火才见夫郎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心中绞痛。
林轻颂挣扎着转醒,反应过来扑进卫柏的怀中,断断续续说着噩梦。
听了一半卫柏便知夫郎是被今日之事吓着了。
“不说了,不说了……”卫柏轻抚夫郎后背,低头贴了贴,“我在这儿,睡吧。”
将人好不容易哄睡着,卫柏又盯了一段时间才灭烛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