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怀灵闭上眼睛,隔绝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字字句句都扎在她心尖,这些琐事她再回想起来还是会心疼。
倒不是顾影自怜,她是觉得温澈过得太苦了。
温澈听完不淡定了,她从来没有想要隐瞒苏怀灵什么,她不是不信任,只是不想麻烦苏怀灵。
从小到大,她确确实实习惯了一个人承担。不论大事小事。一切的一切,还要从她开始懂事,逐渐走出家庭开始说起。
单亲妈妈很不容易,物质上精神上都是如此。温语工作很辛苦,常年加班,只为给家人创造良好的生活环境。所以温澈在外,从没找过麻烦,就算麻烦主动找她,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温澈见过那个看似什么也不怕的妈妈,听了育儿专家的一句“父母离婚,对子女的成长影响很大”而躲在房间偷偷流眼泪。
她那时不懂,但隐约感受到妈妈是因为她才难过的。
初上小学,班里同学的家长知道温激是单亲家庭,认为她肯定缺爱、心里有问题,所以不让自家孩子跟她交往。哪伯温澈可爱乖巧,品学兼优。
人的偏见像把刀子,割在温澈幼小的心灵上。她想到妈妈,小小的她已经可以敏锐感知到温语的情绪,她觉得把自己的处境告诉妈妈,那温语肯定会愧疚伤心。所以她瞒了下来,没告诉任何人。
从那之后她就养成了自己承担的习惯。
温澈一时竟然不从何说起,干巴巴地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认为你不值得信任,真的。”
苏怀灵目光黯淡,她心想温澈找理由也不会,说了个如此蹩脚的出来。温澈所说的简短几个字,在苏怀灵听来就是默认。
“好,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我早就没力气再追究了。”苏怀灵叹了口气,“我们只讲当下。现在你伤得那么厉害,我抱着你走得更快,也好早点下山去医院处理伤口。你为什么非要逞强说没事?推开我就那让你开心吗?”
温澈疑惑,她歪了歪脑袋,呆呆地举起手:“你是说这伤的严重?
她的手确实因为护着苏怀灵受了点伤,地上的石子和掉在地上的苍耳在她的手背上划了些子,可不至于说是严重。再说,她就是手有事,腿又没有,完全可以独自行走。
终究是伤。苏怀灵从口袋找出创可贴,细心地给温澈贴上。
等贴完了,苏怀灵一把扯过温澈衣服上有红色痕迹的部分:“这么多血还不严重吗?”
“姐,你再仔细看看,这是血吗?”温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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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任明珠吃痛,站也站不稳,摔坐在地上。一条细细长长的绿色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离开,留下慌乱的人群。
任明珠觉得自己的小腿好像被咬了,她低头查看,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可怕的咬痕,还在往外淌血。
导演凑近看清是怎样的牙印,一脸不可置信:“是蛇。”,她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她一辈子没怕过什么,蛇算是一样。
可她来之前还特意实地勤察过,压根没见到过蛇,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啊!早知如此就不来了!
其他人听后纷纷变了脸色,一时间人心惶惶。要是普通的蛇也就罢了,假如是毒蛇呢,那她们不都完了?
……
陶安和云歌交换了个眼神,立刻了解到对方的意思。
云歌去前线负责稳住众人:“各位别慌,我们这么多人在呢,蛇那玩意怕人,肯定跑了。现在关键的是打120叫救护车!救人要紧。”
“山里没信号,打不出去电话啊”不知是谁回答了一句。这话没错,她们找不到苏怀灵和温澈的时候就要打电话,结果根本通不了。
“那我们就下山,只有这个办法了。”云歌紧急想出应对方案。
有人犹豫了:“可是还有人没回来,苏老师和温老师怎么办?”
她们若是都下山,那等人回来扑了个空也不好啊。
“天马上黑了,山又很大,我们几个估计找到明天也找不到人。当务之急就是下山我们可以报警,警察的力量可比我们大,到时候一定能找回她们。”
云歌说的有道理,她们实在走投无路,只能这么干了。
陶安身居后线照顾伤者。她自小金枝玉叶的,哪见过这种场面?“我现在是不是需要用嘴巴吸出来毒素啊?”她这么问任明珠,她不是很确定,只是曾经在电视剧看人家是这么做的。
“你傻啊。”任明珠扯出一抹笑,“这是一排牙印,说明不是毒蛇,血液里没毒的。我现在只需要去医院处理消毒,没关系的。”
“那快走,你到我背上,我背着你,好快一些。”陶安作势蹲下。
“不行,苏怀灵和温澈还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