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嘴道:“你才变态。”
然后和她解释:“我和她是偶然认识的,当时就是对她很感兴趣,然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安灵嫌弃地皱了皱眉,说:“什么呀,说得不清不楚的,我看你的语言表达能力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不想把每一个细节都讲给她听,于是道:“这些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从第一眼见她起,就对她很感兴趣,并且这种兴趣与日俱增。”
她哦了一声说:“所以呢?”
我挑眉道:“所以,我想和她和好啊。可是她现在信息也不回,电话也不接。”
安灵点点头,直言:“你没戏了。”
我无奈道:“我请你来是出主意的,不是泼冷水的。”
她动筷夹起一块排骨,送到嘴边咬碎,“大义凛然”道:“那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呀。”
我无力地靠到身后的卡座靠背上,没心情继续享用午饭。
安灵抬头看来,颇为诚恳地说:“其实,你这样挺好的。”
我抬眸向她,淡淡道:“是啊,你现在心里肯定乐开了花吧。”
她撇嘴说:“我才不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呢。”
我伸手去拿旁边的小茶杯,晃动里面早已冷掉的大麦茶,问:“那你什么意思?”
安灵反问我:“难道你非要到和我一个下场才甘心吗?”
“我之前也说了,游老师她不喜欢我们这种类型的。”
这是她第二次说到“游漌懿不会喜欢我”这个话题,这次我非得问个究竟。
“那她喜欢什么类型?你就这样凭空说她不喜欢,怎么让人信服。”
安灵叹了口气,定定地盯着我。
“你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挑眉问:“不方便说?”
她摇头。
“没有什么方不方便的,只是有点沉重。”
我皱了皱眉头,直身靠回桌边,凑过去问她:“是游漌懿怎么了吗?”
安灵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游老师,她结过婚的。”
这倒让人始料未及,我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
于是眨巴了两下眼睛,淡淡道:“我知道啊。”
“啊?”她很是惊讶地问,“你知道?你和游老师不是偶然认识的吗?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打马虎眼道:“这个不重要。总之,我知道她结过婚。”
安灵停下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知道,她太太过世了吗?”
我立刻点头回应。
好奇开始往她那边转移。
“你们这是什么神奇的偶遇啊,怎么连这些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游老师应该不会主动和你说这些事才对啊。”
我再次点头,肯定她的想法,然后把重心转回她先前准备告诉我的事上。
“你就是想告诉我这些,好让我因为顾虑而退缩,从而打消和她和好的念头?”
安灵眨巴着眼睛说:“那倒没有,到处宣扬别人的私事不是什么道德的做法吧。”
我嗯了一声问她:“那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安灵解释说,她的重点并不在游漌懿结过婚上,而是她那已故的太太。
“你不是让我用事实说话吗?那我就铁证狠狠地砸醒你。”
她又问我,对这位太太有没有了解。
我摇头说,只在游漌懿家的相框里见过一次。
安灵点点头,问我第一印象如何。
我想了想说:“不记得了。”
她撇嘴道:“你故意的吧。是不是她太优秀了,让你自愧不如。”
我不以为然道:“我也不赖啊。”
安灵执筷夹菜,说:“你们没有可比性。”
我皱眉。
“你什么意思?我很差劲吗?”
她咽下嘴里的东西,解释说:“不是这种可比性。是你们的性格差异很大。”
接着,向我娓娓道来。
“我比游老师晚进画室。刚入职那会儿,她和太太新婚不久。”
“那时候,她太太每天都会来接她下班,用那种很宠溺的眼神看着她。”
“她们很相爱,大家都看得出来。”
从别人嘴里听到有关十六堂姐的描述还是头一回,所以我听得很认真。
“她太太是个很温柔的人,说话时语调不急不徐,声音也很温和,在我印象中从没听见过她高声讲话。”
“对人也礼貌有度,有时候还会带饮料和小点心到画室来分给我们吃,让我们多关照游老师。”
“我至今还记得,她当时说‘小漌她不太爱说话,但她就是静静的样子也很美,你们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回忆中,安灵浅浅地一笑。
“她浑身上下都闪耀着母性的光辉。如果说游老师是那种大姐姐的温柔,那她太太就类似于母亲的无私温暖。”
“她用她的全部生命爱着游老师,那么体贴,那么完美。”
“但… …”
突然,她的神情转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