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等不了明天的焦急心态促使我现在就去打探打探。
到了花店门口,我发现这家花店规模还不小。
我东张西望地走进去,与一位正抱着花盆出来的店员擦肩而过。
他礼貌地和我打招呼道:“欢迎光临。”
我点了点头,没管他,继续往里走。
店内一张木制的操作台前,正有一位在修剪花枝包装的年轻女人。
我走上去和她打招呼说:“你好。”
女人抬起头,笑着回我道:“你好,选花吗?是什么场合用?”
我跳过她的问题,直说:“我有件事想问一下,你们店长或者负责人在吗?”
女人笑了笑,放下手里的剪刀,答:“我就是。”
然后问我是什么事。
我点点头,半真半假道:“有人连续一周给我送了你们家的玫瑰花,我想知道送花的人是谁。”
接着我把玫瑰花的照片和花店铭牌的照片展示给她看。
她看完笑着问我:“请问是送到哪个地址的呢?”
我说了画室的名字和地址。
她点点头,又问我:“那是每天的什么时间送的呢?”
我答:“中午的时候,十二点的样子。“
我以为她听后会去翻查什么订购记录之类的,把那个家伙的名字找给我。
结果这个女人只是看着我笑,没有要挪动的意思。
我想了想,便问:“还需要提供什么信息吗?”
她说:“不需要了。”
“因为我就是那个送花的人。”
我微张着嘴,当场愣住。
谎言被即刻拆穿的场面让我狼狈不堪,如果这地上能有个缝… …不,就让我跌进马里亚纳海沟里,深藏在地球的深处,永远不要被人发现算了。
我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转身拔腿就跑。
“哎,小姐!”那个女人在背后叫我。
我哪会去管她,出了门就顺势右拐,一路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远,但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结果就不小心撞到了人。
“啊,对不起。”我被撞到弹开,然后赶紧向那人道歉。
“没… …”那人抬头回我的时候,我正好也看向她。
“游漌懿?”
“姜辞磊?”
我们同时喊出对方的名字。
接着,游漌懿先问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挑了下眉,想着要怎么诌。
“啊,我,我想你了,来看看你。”
游漌懿听罢笑了出来。
不知道她有没有信。
我赶紧岔开话题问她:“你怎么在外面,没课吗?”
游漌懿点头答:“出来吃晚饭。”
我也点点头,说:“那一起吧,我也没吃。”
游漌懿说好。
她这次带我稍微走远了一些,进了一家粥店。
我便问她:“就喝粥吗?晚上不会饿?”
游漌懿说不会,天热了没什么食欲。
我点头。
我们各自点了餐,我请客。
我说,就当是我刚才撞了她的赔礼。
游漌懿笑着说好。
喝粥的时候,我脑子里还在想刚才的事。
倒不是在回味社死现场,而是在考虑游漌懿和刚刚那个女人的关系。
每天都送花,还送玫瑰花,虽然花语不涉及情情爱爱,但还是很可疑。
游漌懿也是。
没事就笑意盈盈地捧着个手机,并且完全没有拒绝对方的迹象。
同样相当可疑。
再联想到之前她两次和人约了晚上外出,一次敷衍我说不方便接电话,一次又让我别等她。
还有上次睡莲衍生出来的一些猜想。
女人、鲜花。
由此推测,她大概率就是在和这个卖花的约会。
于是,我渐渐对上了母亲的脑回路,突然开口问游漌懿:“你是不是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