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茗翻阅着网上的消息,嘴边噙着一抹清甜的微笑,随即想到自己手底下那对,又叹了口气。
兴致缺缺地瞧着窗外的景色,心里有点后悔但不多。谁让自己当初也跟风磕了一阵CP,现在能不能成也是个问题。
圆脸护士又来了,眼含期待的激动神色让她看得好笑。可惜她不打算见人,照例写了一张纸条送出去。
“知道吗?每个人的生日都是一个惊喜。”
纸上的字迹有形无力、潦草生硬,看起来写字的人状态不太好。
安许赫沉着脸,依旧在纸上留下了同样的问题。
圆脸护士看到了明星心情非常好,乐得给两人传递,只是看到应茗又撕了纸条,给安许赫回话还有点不好意思。还安慰了两句,说着下次等人心情好点,说不定就可以见面了。
安许赫点头谢过,人既然不愿意好声好气说话,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杂物房内,有人趁着清洁人员出去,偷偷溜了进来。
第一次干这种事,老张有点慌,踩上椅子后,拿着打火机的手不住地冒汗,按了几下都没点上。最后在衣服上使劲擦了擦手,举着小火苗往洒水器上一靠。
灭火系统很灵敏,警报声马上就响了起来,洒水器也跟着开始运作,开始往外洒水。
这一层的病人不多,护士们动作很快,立刻带着人向外转移。不一会儿,安许赫就成功在楼下堵到了穿着病号服的人。
应茗是毫不意外,这家伙的耐心能留到今天已经是难得。
她习惯性撩起头发,摸到一手湿漉漉,嘴边的笑瞬间消失,拧着眉走近。
安许赫倒是体贴地送出纸巾,“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啊!”
应茗毫不客气剜了人一眼,伸手接过,“这么难也挡不住你。”
“说说吧”,突然变冷的嗓音坠入光景。
“这么不讲究游戏规则,怕是不好吧。”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彼此互不相让。一阵风吹过,掠动了花枝。应茗先弯了眉眼,狐狸眼晕出笑意,人颇有些造作地扶住额角,“唉,有些低血糖,带巧克力了没有?”
安许赫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看着人满足地吞下糖块,还在感叹这个味道没有变,垂下的手又开始不自觉颤动。
应茗瞟了眼,笑得意味深长,“看来,你已经有所察觉了。”
安许赫淡定挑眉,“都说事不过三,我已经问了两次,该给我一个答案了吧。”
应茗几乎笑出了眼泪,原来这家伙打的是这个主意,随即正色道:“当然,我们都讲究原则,只是你得想好,是不是真的要把机会浪费在这个问题上。”
“你是谁?”
安许赫紧紧盯着眼前的人,所有的问题都是这个人带来的,她的身份至关重要。
不施脂粉仍然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应茗探身过去,在人的耳侧缓缓说道,“我叫,谢与宜。”
几乎是一股凉气从背后窜上,安许赫满脸震惊。
“不过不要想错了,我不是那个谢与宜”,应茗好心地帮人摘掉落在肩上的飞叶,而后转身离去。
荒谬,这怎么可能?第一反应是应茗会不会是谢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女,谢家孩子都是讲究排行的,虽然里里具体名字的由来他也没问过。
但是她又说不是那个谢与宜,那就不是里里。
几个意思?是故意的吗?
这样说来混淆视听,可是没有必要,都是讲究原则的人。那就是真的,她不是应茗,而是谢与宜。
阿绪,你是想告诉我这个吗?
阻拦是不是也是觉得这背后的秘密过于沉重,他自觉找到了合理答案。
感受到自己心跳快得过分,安许赫想着还是赶紧离开。
去医院看过成绪,这些天有过短暂清醒的时候,只是很快又恢复原状,好在没有性命之忧。安许赫在病床前絮絮叨叨好一阵,才没精打采地离开。
因为他回来的缘故,安晴都会带着里里一起回山庄。
看见孩子后,安许赫皱着眉神情复杂。凑过去翻来覆去地看,也不觉得人和应茗有半点相像之处。
“谢家女孩子的名字是不是都固定了?”
安晴不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倒也没有,说是一家姐妹,取个相近的名字显得亲切。”
“没有私生女吧?”安许赫又问。
安晴轻笑,“你是怎么了?突然这么问,是有人找上门来了?”
安许赫也觉得可笑,摆了摆手,“是我自找的。”
“那就是假的”,安晴抬手理了下女儿的刘海,姿态淡定,“不要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