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给“债务人打电话”,陆夺唤醒语音助手。
小白道:“好的,正在拨给债务人”。
“嘟嘟嘟”。
十秒过去,无人接听。
他在干什么?
电话是摆设吗?
陆夺皱起眉头,找个地方暂时停车,手动拨打语音电话过去。
“嘟嘟嘟嘟”。
依然无人接听。
他飞快拨动键盘,给许寻留言晚点送东西过来,又给孙晓辉发了消息,开车前往公司。
收到消息,孙晓辉飞快从乐器行赶向公司,提着一个精美的礼品盒。
办公室内充斥着浓重的烟味,孙晓辉把礼品盒放在办公桌上,不动声色观察着陆夺的表情。
陆夺刚挂断陈肖云的电话,朝孙晓辉点了下头。
孙晓辉咧嘴笑道:“陆经理,您上次要的东西已经挑选好了”。
陆夺熄灭手下烟头,看了眼礼品盒子:“什么笛子?”
“淮城最有名的竹笛大师白卫东手工制作,材质是苦竹,阴干年份为5年,您上次说是给吹笛高手准备,就选了C调”。
陆夺没什么表情,拿起礼品盒放到柜子里:“辛苦了,我也不懂这些,多少钱?”
“陆经理,不用这么客气”,孙晓辉接到这个任务,就没打算收陆夺的钱,这点自觉还是有的。
“别跟我客气”,陆夺嘴角微勾,打开手机,没什么心思在这个话题上多浪费。
“一万八”,既然这样,孙晓辉也不准备客气了,接近两万对他来说并不是小数目。
陆夺点头,在手机上输入密码:“给你转过去了,我们谈正事吧”。
“好”,孙晓辉规规矩矩坐到陆夺对面椅子上,翻出笔记本。
“您发的资料我在来的路上看完了”。
“嗯,上面有一项说拆迁人没有提供《淮城商业用地房屋拆迁管理办法》第六条所要求提供的文件,你尽快补上,发给法律法规部门。”
“好的”,孙晓辉的笔在本子上唰唰记录。
“还有”,陆夺摸烟盒的手顿了顿,把烟盒放回去:“核实一下出庭日期”。
根据陈肖云的说法,开庭与法院裁决都在拖延仙荡山项目进展,无论好坏,他必须尽快得到法院结果,并且提出一个解决方案。
12月30日,他必须举行开工典礼,到时候最好能邀请到总经理或者副总参加。
“您要参加吗?”孙晓辉停下笔,抬头看他。
“当然,”陆夺眼睛眯起:“看看是谁提出来这么个好主意。
两人说完又一起把文件从头到尾过了一遍,一边商讨解决对策。
大概一个小时后,两人结束讨论。
“一起吃中饭?”陆夺喝口茶。
“不了,我中午还得回趟家,我妈有点不舒服,得给她送饭”。
“好好照顾你母亲,有事就说”,陆夺点头,放孙晓辉从办公室离开。
此时已经下午1点了。
孙晓辉看了眼手机,陆夺转账竟然是2万。
“冬食记,下午两点半,163号”。
他的手机叮了一声,是条来自陈鑫宇的短信。
陆夺在楼上推开办公室窗户,让烟味散出去,点开手机检查通信记录和微信。
已经三四个小时了。
未接电话没有。
新的信息提醒也没有。
是进山当野人了么。
陆夺从通话记录表又拨过去,依旧无人接听……
他逐渐凝眉,这种感觉很不好,。
很像高中的时候,如果许寻失联这么久,那一定是很危险的。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底埋下,就立刻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拿起礼品盒,取了外套走出办公室,直接往地下车库去。
大约四十分钟后,白色SUV停在花莲小镇1802的门口。
“许寻”。
陆夺把上午买的几大袋子东西提到大门口,腾出空手敲门。
半天无人应答。
他又站到窗户边,大声喊:“许寻!”
屋内像是没人的。
他推弄窗户,锁了,帘子也遮着,根本看不见里面一点儿。
不在家么。
陆夺掏出手机,拨给许寻。
“大周天界,细微如尘……”。
悠扬的铃声从屋内传出。
陆夺快速往屋后绕。
所幸洗手间的小窗户半掩着,并没有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