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是——”
“没有那些死不要脸爱占便宜的兄弟和是非精的小姑子!纪杰可是独生!”
“你想太多了,我说了只是——”
“那也不可以!我绝不允许我的家变成一个蟑螂家族重点入侵的贫苦旅社!我会叫他们打包上行李滚回自己的臭阴沟里!”傅春晓掩面而哭:“你会找一个穷鬼来败光我们家仅有的气运,他为了挤破我们家的门不择手段,不惜把你骗上床,他在安.全.套上扎了几个洞于是你未婚先孕了!就这样你不得不跟他结婚,我呢,不得不捏着鼻子答应这门亲事,他终于得逞了,拖家带口、分文不掏地搬进了我们的房子,也许他还赌博!你放弃了自己的前程只为生出两个低劣基因的小笨蛋,他们天天在厨房围着你哭!”
“够了!——总之——我现在也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可以了吧!”
“错过纪杰你一定会后悔。”
“那是以后的事。”
傅春晓说不用以后,现在有的是南墙叫她后悔呢,不信走着瞧。晨晓听了,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她绝不屈服。
*
但是她没有想到傅春晓竟会搬出相亲这招来降她,也不知道她从哪条深山里挖出那么多歪瓜裂枣五官移位还形似大摔瓜的男人,一个个长得就跟那西葫芦上栽了俩蒜似的!说起话更是一个赛一个的不够数——晨晓最不能忍受的是那个用发胶拔高头发来增高的男人居然要求她不能穿高跟鞋,说她穿上如何怎样的不好看,说自己在他旁边就像一个定海神针。
晨晓听了,纵声大笑:“是吗?可是我压根没考虑你,因为你在旁边,显得我在挎着一个暖壶似的。”
他这样评价晨晓:除了有一点小,其他真的完美。
晨晓一怔,反问他:“这算是你的……自我介绍?”
这还不算,他居然还对她的专业挑长剔短,说什么将来指望不上她养家,而且他也不喜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奔波游走,听得晨晓两腿一蹬两眼一黑,忍不住诘难:“那你这么矮是不是卖烧饼专业毕业的?现在在卖烧饼?”
还有一次,对方翘着二郎腿,一上来便倒核桃车似的,一下批判女权主义,一下又说该把所有的女人送去印度非洲什么的,这样你们才会知道自己的地位有多高。
晨晓忍不住打断他,“我觉得你是网页论坛逛多了。男女平等并不等于男女对立,早在一百多年前的女权主义者就提出双性共体理念了,男女是可以交换价值、优势互补的。还有你刚刚说什么地位很高?全球144个国家排名在第106位的中国女性地位很高吗?”
但是他根本听不得晨晓发言,“这只是意识形态的排名,在中国前面的不会有印度吧?不会有沙.特吧?不会有韩国不会有日本吧!肯定有朝鲜肯定有古巴!”
“现在我可以说话了吗?”晨晓再次强调,“话归正题,我觉得一个优秀的人,是不会强调对立的,只有价值审识后的强强联合跟优势互补,而不是像个loser一样——四处泄愤?这样改变不了任何事,改变别人的第一步不是强行灌输别人、要求别人怎样做,而是先改变自己。你觉得呢?”
“你是说我不优秀吗?”他肃正地板了板自己的眼镜。
“我没有说你不优秀,我们能不能换个话题?”
但是他已经滔滔泊泊地述起了自己的创业史,说自己开过机构什么的,听得晨晓一个头两个大,实在忍不住了:“停下,我叫你停下!烦死了!现在听我说好吗?你需要的不是一个相亲对象,而是一个心理医生!你被多少个捞女骗过啊,你现在看上去就像一条尖叫的河豚!”
他说晨晓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又是一个只谈权利不谈义务的‘新时代女性!’你应该被送去印度!你应该被遣去沙.特!你应该被运去非洲!!!”
晨晓气得一个倒仰,索性一拍桌子豁出去了,“你这个长相酷似非洲野驴印度蜥蜴还有非洲河马跟马西伯利亚大鲶鱼的碳基生物——大西洋老头鱼还是你的远亲!你跟个海怪似的鬼叫什么!你才应该被跨洋运送过去做物种实验!你顶着你的元谋人脑袋跑出你的山顶洞穴坐在这间咖啡厅是想表达什么!你这颗元谋人脑袋刚刚说自己开过辅导机构是吗?——开过?所以你一定破产了吧!毕竟你这种意识形态生物不适合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嘛!毕竟你的人生态度就是只跟差的比,就像你的机构走向破产一样你的人生也注定会走向破产是一样的嘛!毕竟你什么也看不惯可以去死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