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肩并肩走到校门口,突然隋笙电话响起
“情窦初开遇到你,不希望我的未来不是你,只愿意和你永远不分离”
隋笙一惊,转头瞥过江逾白。江逾白下意识的转头,避免了和他视线的碰撞。
来电人一看竟是耗子
他摁下通话键,李冬浩的声音就从电话里喊过来“笙哥,不好了,高三那帮孙子来堵我们了,晗姐现在也在这”
那边又传出周嘉树的声音“你傻逼啊,赶紧告诉笙哥咱们现在在哪,算了你快拿过来”周嘉树一把抢过电话
“笙哥,我们现在在子刈路,238号街的那个巷口里,对面大概有十来号人,都带着武器,有刀,你快点来吧,最好多叫几个人”
隋笙听了,下意识看相对面的教学楼,“草,这帮孙子,翘课出去堵人”
“怎么了?”江逾白看着他神色有些不对问到。
“没什么,你先回去吧,高三那帮孙子把李冬浩他们给堵了,我得赶紧过去”
“我和你一起吧”
“你?能行?这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隋笙狐疑地问
“没事,快走吧,不是说有很多人吗”
隋笙没有说话,带着他奔向了巷子。
来到巷口,隋笙并不着急进去,而是从他书包夹层掏出一把军事刀,递给江逾白。“你拿着这个,别捅死人就行”自己则是在地上捡起一根铁棍。
他伏在墙上,看着巷内的动静,看着李冬浩等人被他们围在中间都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尤其是许乐晗。
领头那个,染了一个黄毛,他摆弄手里的刀,靠在墙上,“你们那个老大还能不能来了,是不是怕了,不敢来了?”
中间那几人没吭声。
隋笙在旁边轻声数着那伙人的数量“一,二,三……十,十一,十二,十三,靠,这帮牲口,带十三个人,堵三个人,要不要脸”
他转头看了一眼江逾白,把他眼镜摘下“你不戴眼镜没事吧?”江逾白摇摇头。
两人把书包放在地上,拿着装备,准备进入小巷。
在进入时,隋笙被江逾白拦下,就见着江逾白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冲着最近那人的小腿砸去。
只听巷内一声惨叫,那人跪在地上。
“谁?!”黄毛一惊,看向四周。
“你爷爷我!”隋笙拿着铁棍就劈了上去。
江逾白在后面也跟了上去,他并没有用刀,而是用刀柄。
有一群人想他俩扑来,有的甚至直接拿刀向江逾白捅了过去。
江逾白并没躲,而是顺势抓住那人的胳膊,用刀柄那一端怼向那人的腋下。并抬腿向那人膝盖上踹了上去。
两下,直接将那人撂倒在地。起不来了。
被围困在中间的三人看着江逾白熟练的动作,有点震惊。很快就有人朝他们奔来。
他是冲着最近的周嘉树捅去,但被眼尖的许乐晗接住,有模有样的学着江逾白的动作,把他扳倒。
“晗姐牛逼”李冬浩一般感叹,一边用感从地上捡的棍子对付着自己前面的人。
许乐晗拍了拍手“OK,解决掉一个”
隋笙那边,一次性的四五个人一起围攻上去。果然是找他的。
他笑了笑,用一根铁棍,雨露均沾的给围攻的每一个人一棍子。虽然后背校服外套被划开,但却没划到皮肤,没什么大碍。
李冬浩江逾白那边的人也都倒地。刚想沾沾自喜,后面的人爬了起来,抓起旁边的刀,向隋笙后背刺去。
众人一惊,大喊“笙哥,后面!”
江逾白最先反应过来,赶紧奔向那人。隋笙刚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刀尖正对着自己,竖直扎过来,他抬起手臂,挡住了头,但却没感到预知的疼痛,他把手放下来,就看见江逾白站在他面前,用手臂硬生生扛下这一刀。
“妈的,多管闲事”那人咒骂了一声,将刀抽出。江逾白捂着手臂,但鲜血晕红了他的校服,从他的指缝间滑落,滴在地上,刚下完雨,血水融进雨水里流进下水道。
江逾白怒视着那人,心底脏话呼之欲出。
李冬浩等人赶紧上前,制住了那人,把他刀抢走,给了他一脚,使他跪在地上。“嘿,就你小子,还敢偷袭我笙哥,也不看看我白哥同不同意,是吧,白哥,你没事吧?”
隋笙看着江逾白捂着鲜血淋漓的胳膊,有些愧疚,便上前关心,“江逾白,你…没事吧”
江逾白皱了皱眉,痛苦的摇了摇头,用极虚弱的语气说道“我,嘶,我没事,你们走吧,我回家自己包扎一下就行”
“那怎么……”李冬浩说。见隋笙冲他们摆摆手,便也没了音。
“你们先走吧,我带他去医院消个毒。”
“啊?这”李冬浩犹豫不决。许乐晗看了他们一眼,便抢先答道“好吧,那你们注意点”
“嗯,知道了”看这三人离去的背影。隋笙把江逾白扶到巷外的椅子上。
“对不起啊,你没事吧?”隋笙看着他的伤口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
隋笙把地上两人书包捡起来,又从江逾白书包里拿出他的眼睛,给他带上。
然后又看了一眼血流不止的伤口,垂下了头,半天没有说话。
江逾白借着路灯昏暗的光看着他眼眶有些发红,微微出神。
他记得小时候,外婆去世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坐在路灯下,抽噎着。他选的地方本就偏僻,加上晚上,更没有多少人,秦影也没有时间管他,他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了。
但却来了一个男孩,这个男孩像一束光,又重新照亮了他的世界。男孩小心翼翼的拍着他的肩膀,给他讲并不是很有趣的笑话,但却把他自己逗得哈哈大笑,看着男孩爽朗的笑容,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男孩了解情况后,笨拙的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纽扣,递给他,说有了这个,即使他不在身边也会保护他之类的中二话语。但江逾白确实倍感珍惜,男孩还说,以后可以随时去他家,他的外婆做饭超级好吃,以后他的外婆就是江逾白的外婆,从此不分离。
可有一个下午,男孩一家搬走了,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江逾白那天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站在路边紧紧握住脖子上挂着的那颗纽扣。
而现在,隋笙和小时候的身影逐渐重叠。他也学着他记忆中的那人去安慰他。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隋笙抽噎了一下,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你干嘛呀”鼻音很重,就连他自己也听出来了,便没有再说下去。
过了半晌,隋笙抬起头,看着江逾白,脸上满是泪痕。“江逾白,你他妈不能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