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宁乖乖的点了点头,靠在他怀里不说话。
池暝知道她没喝醉,两人依旧僵持着。
“阿宁。”他轻声呼唤着欧宁。
“嗯?”欧宁睁眼抬头看他,两人注视着彼此。
空气里充斥着酒精的味道,似乎将氛围拉扯的十分暧昧。
欧宁温热的呼吸打在池暝脸上,一下又一下……
池暝眼神下移,紧盯着她的唇。
欧宁主动起身蜻蜓点水般在他唇边落下一吻,而后退回池暝怀中。
池暝紧随其后,加深了这个吻。
……
他疯狂掠夺着欧宁的呼吸,欧宁握紧了拳,用力推着他。
池暝反而将她抱紧,两人缠绵了好一会,池暝才肯松开她。
欧宁喘着粗气,眼眶发红。
“对不起对不起。”池暝赶忙道歉。
“你弄疼我了。”
“我下次一定注意,好不好?”池暝抱着欧宁轻声哄着她。
欧宁被他温声哄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阿宁?”池暝轻声唤她。
见她趴在自己肩头睡熟,池暝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回房间,而后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地退出来动作缓慢的关上门,收拾好客厅后,主动带走了垃圾。
……
第二天……
欧宁一大早醒来,床头放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她猜到池暝在家,起身走到卫生间洗漱。
洗了个温水澡后,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她慢腾腾地吹着头发。
……
走出卫生间后,她又看向放在床头柜上的蜂蜜水。
喝下蜂蜜水,她来到厨房做在餐桌前等待着开饭。
池暝见她醒来,将蒸好的一笼小笼包端了出去:“尝尝合不合胃口。”
欧宁惊讶地看着他:“你真做了啊?”
池暝点了点头:“快尝尝好不好吃。”
“什么馅的?”欧宁抬头问他。
“不知道,随机的吧。”池暝示意她先吃。
欧宁迟疑地夹起一个,放在嘴边吹了吹,发现是鲜肉馅的。
“土不土啊。”欧宁被他的神秘逗笑。
“里面都是你爱吃的馅,能不能都吃到看你运气了。”池暝走到她身后,将一条项链戴在她脖子上。
欧宁捏住项链,嘴角上扬。
“喜欢吗?”池暝蹲下来问她。
“超级喜欢。”欧宁摩挲着项链。
“喜欢就好。”池暝握住她的手。
欧宁轻声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四五点吧,这个面要提前发酵的。”
欧宁点了点头。
昨天两人磨蹭到十点多,他还有工作要做,还是早起为自己准备随口一提的东西。
池暝见她发呆,刮了刮她的鼻梁:“快点吃,不然凉了。”
欧宁夹起一个包子给池暝,池暝语气中带点疑惑:“不好吃吗?”说完便尝了一口:“味道差不多啊。”
“让你尝尝,谁跟你说不好吃了。”欧宁无语地看着他。
池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剩下的包子吞进肚子里。
欧宁好奇池暝都准备了些什么馅,不禁多吃了几个。
两人面对面坐着,不再说话,专心吃着包子。
“放在床头的蜂蜜水喝了吗?”
“喝了。”
池暝点点头,走进厨房给欧宁热了一杯牛奶。
欧宁接过牛奶喝了两口:“你今天怎么不加糖了?”
“少喝点甜的。”池暝温柔地看着她:“喝不习惯啊。”
“有点。”
“好吧。”池暝又起身回到厨房热了一杯,将加了糖的牛奶递给她。
喝到加了糖的牛奶,欧宁满意的点点头。
池暝笑着看她,将没加糖的牛奶放在自己手边,时不时喝一口。
欧宁先前喝牛奶也没有加糖的习惯,纯属被池暝惯出来的,现在喝普通牛奶有股明显的腥味。
两人吃完又分开干各自的事,约好中午一起吃饭。
欧宁抽空去医院看了趟欧远闻,欧远闻比欧远易大很多岁,此刻显得十分苍老。
自己只是开始了第一步,他已经受不了了。
欧宁冷笑一声,敲了敲门:“伯伯。”
“阿宁啊,进来吧。”欧远闻虚弱的声音传来。
“伯伯。”欧宁进门后动作轻柔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关切地看着欧远闻。
“阿晟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准备明天召开发布会,让哥面向大众道歉,也能挽回一些损失。”
“这样也好,你哥现在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欧远闻情绪激动,剧烈咳嗽。
“您先别生气,您先好好养病,我会处理好的。”
“好。”
两人又开始聊一些不痛不痒的话。
……
池暝瑜城京城来回跑,礼正没有搭话的时间,也便不再打扰他。
“爸,妈,明天我和阿宁都有时间,你们看,能不能两家父母先见个面?”
“这么突然啊?”白兰惊讶地问:“欧教授知道你们俩的事了?”
“还不知道,阿宁下午带我过去。”
池父点了点头:“也好,看看欧教授怎么说吧。”
……
中午吃完饭,欧宁便带着池暝找欧远易。
“爸。”欧宁敲了敲门。
“进来吧。”
欧宁进门给池暝找了双拖鞋,带着他走到茶桌处。
“这位是?”
“叔叔好,我和阿宁,现在在交往。”池暝朝他鞠了一躬。
欧远易表情复杂地看着欧宁:“你母亲知道吗?”
“知道。”欧宁看了看表:“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她快到这儿了。”
“没关系。”
欧宁嗯了一声,发消息给欧母。
“快坐吧。”欧远易笑容温润地看着池暝:“我这壶刚过两次,不介意吧?”
“没关系,叔叔。”池暝坐到他对面。
两人聊着家常,没过一会欧宁便带着欧母走了进来。
和欧远易对视一眼,她优雅一笑。
“Mom, this is my boyfriend, who was introduced before.(妈,这位是我男朋友,之前介绍过的)”
“你好。”欧母微笑着打招呼。
“阿姨好。”池暝起身向她行礼。
“既然在中国,那就讲中文吧。”欧远易喝了口茶。
“好。”欧母应了一声。
“你父亲是池会长?”
“是。”
……
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欧远易拉着池暝下棋。
“阿宁从小听话,她能选择你,我也没什么意见。”
“谢谢叔叔。”
“你们俩,怎么走到一块的?”
“我追的阿宁。”池暝面色平静地落下一枚棋子:“准确来说喜欢了四五年。”
欧远闻看了眼他,什么都没说。
棋风还算稳,是个不毛躁的年轻人。
他下午还有课,总不能拿酒灌他。
“棋下的不错。”
“跟家父学过两天,不及叔叔的十分之一。”
欧远易笑了笑。
“你父母那边怎么说?”
“老爷子还是想当面谈谈这件事情。”
“你约个时间吧。”
“明天可以吗?叔叔,明天周末,您没有课吧?”
“你倒挺着急。”欧远易落下一子堵住池暝的出路。
“我跟阿宁都是奔着结婚去的,怕您和阿姨忙没空谈这件事情。”
“这个日子是阿宁定的吧?”
“是我们俩一起商量的。”
“行,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
欧远易被池暝的棋步步紧逼,只得打发他先回去。
欧宁陪母亲聊了几句,向两人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
“你怎么看?”欧远易喝着茶。
“你还不相信阿宁眼光。”
两位小辈走了以后,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小伙子挺实在,就是太年轻。”
“咱们女儿好不容易遇到个合适的,你可不许掺和。”
“阿宁马上要继承欧式了,我当然不会打击她的情绪。”欧远易有些烦躁。
“非得让阿宁来吗?”欧母心疼的说。
“她不争,只能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当年我还是太仁慈,才让他得了手。”
“不许逼她。”欧母说完后便拿着包离开。
欧远易顿了顿,沉默的放下茶杯。
不逼她怎么行,欧远闻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他怎么会不清楚,继承人根本就是要留给他的好儿子欧晟的,要不是老爷子对自己有愧,这个继承人怎么着也不会落到欧宁头上。
眼下欧晟风头被灭,再难翻身,欧远闻又不省人事,一切都在推着欧宁上位。
他开始期待那一天的来临,却忘了欧宁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