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好铁盒后,池瞑撕了几页作业纸,很快升起火。
欧宁翻找着歹徒的背包,发现了一件包的很小的冲锋衣。
继续翻找,发现了小刀,压缩饼干,罐头以及一些纯净水。
池瞑拿着小刀处理着虾,欧宁又找到了一些调料以及几包泡面。
池瞑将泡面拆开,拿出调料,焯水煮好虾后,便丢进水里继续煮,而后将方便面调料撒了进去。
夜色渐深,池瞑找来废弃的铁皮堵住洞口,又将衣服披在欧宁身上:“别着凉了。”
欧宁披着宽大的冲锋衣,吹着池瞑递来的饭:“谢谢哥哥。”
池瞑嗯了一声,两人沉默地吃着饭。
饭后,池瞑收拾着碗筷,拿到外面清洗。
欧宁则继续翻找着物资。
在另一个背包内找到了几瓶纯净水和压缩饼干,一些罐头,几根火腿肠及零食。
“很好。”池瞑高兴地看着这些物资。
欧宁抱着腿,蹲在地上,池瞑安慰般摸了摸她的头:“别怕,我在。”
欧宁抬头看了眼他。
“好感度,百分之七十。”
晚上,池瞑坐在火堆边看着欧宁:“你先睡,我一会就睡。”
欧宁点点头。
过了一会,池瞑留了一些火种,走到欧宁身边帮她盖好衣服。
欧宁还没睡,起身看着池瞑:“哥哥。”
池瞑嗯了一声:“好好睡觉,别担心。”
“那你睡哪。”
池瞑指了指另一块石头:“那。”
欧宁摇了摇头:“不行。”
“为什么?”池瞑有些好笑。
看着冷冰冰脏兮兮的石头,想想都能感觉到睡到上面会有多恐怖。
欧宁往里面挪了挪:“你……受伤了,别着凉。”
池瞑看着别扭的欧宁:“男女授受不亲。”
“那我去那睡。”欧宁准备起身。
“别,祖宗,你到那冻感冒了怎么办?”池瞑躺到她身边:“你不介意就行。”
欧宁嗯了一声:“你是我哥,没关系。”
“可我根本就不想当你哥。”池瞑看着洞顶:“咱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有些事情,还是要分清楚。”
欧宁嗯了一声,将冲锋衣盖到池瞑身上。
“我不冷。”池瞑将冲锋衣盖回欧宁身上:“别想着我了,快点睡。”
欧宁看了眼他,别扭地凑近了些,将一半衣服盖在他身上:“一人一半。”
池瞑默认了。
半夜,下起大雨,欧宁冷得发抖,池瞑将整个衣服盖在她身上,依旧没有办法。
“把校服脱了。”池瞑将她扶起来。
两人身上穿着运动型校服,欧宁虽然不解,还是脱下了校服外套。
池瞑跟着脱下了校服外套,将她抱在怀里,使她的后背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又将校服盖在她身上,包裹着她,而后将自己的校服盖到她身上,最后盖上冲锋衣:“睡吧。”
欧宁心跳得很快,见池瞑很快睡着,她感受到了池瞑传递过来的热量。
第二天……
外面依旧下着大雨,温度依旧很低。
欧宁坐在火堆边,看池瞑堵住大部分出口。
池瞑坐在欧宁一侧,帮她挡风。
欧宁昨夜休息的不是很好,很快靠在池瞑肩上睡去。
池瞑帮她盖好衣服,盯着火堆发呆,雨下个不停,路肯定不好走,不过要尽早出发。
两人在山洞里待了一周,便背着干粮,踏上了回家的路。
走了两天,遇到难走的路,池瞑便背着欧宁,一步一步走出山区。
在郊区休整了一天,两人很快找到了公路。
不过仍没有走出郊区。
池瞑听到了周围的动静,急忙回头,一脚踹倒准备偷袭的歹徒。
欧宁吓得愣在原地,两人背着背包手拉着手迅速跑了。
孩子终究跑不过专业训练过的成年人,池瞑将欧宁藏在草堆里,自己迎战两个歹徒。
欧宁在夹缝中观察着,见池瞑很快败下阵来,歹徒正欲砍向池瞑,欧宁急忙跑了出去,挡在池瞑身前,替他挨了刀子。
“阿宁!”池瞑怒吼一声,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铁棍,疯了一般打着两个歹徒。
两个歹徒很快败下阵来,急忙跑了。
池瞑正欲追过去,想到受伤的欧宁,他急忙回头看着欧宁。
“阿宁,阿宁。”他将校服脱下来,紧紧勒住欧宁的伤口,以达到止血的目的,又给她穿上冲锋衣保暖,身前背上了背包,又背起欧宁:“坚持一下,宁宁。”
欧宁很听话,全程没有喊一句疼。
池瞑背着她几乎要跑了起来了,担心欧宁的伤口,还是艰难地走着。
郊区的路并不好走,弯弯绕绕,池瞑绕了一天,赶在天黑前找到一户废弃的宅院。
他急忙背着欧宁走了进去。
“阿宁,阿宁。”池瞑唤醒了欧宁。
欧宁睁开眼,池瞑帮她脱下冲锋衣,示意她将胳膊伸进去。
欧宁将两只胳膊伸了进去,池瞑将她抱在怀里:“抱紧。”
欧宁搂出池瞑的脖子,池瞑将欧宁的短袖掀开一些,感觉到欧宁的颤抖,他温声道:“不要害怕,伤口不处理,很容易感染。”
欧宁抱紧了他,羞涩地将头埋在胳膊里。
池瞑用纯净水冲了冲伤口,又帮欧宁上了药,简单包扎一下,他将欧宁的衣服放下来:“长息肉了,必须要赶紧找家医院切除。”
欧宁紧闭着眼,池瞑轻轻拍着她后背没有受伤的地方:“疼坏了吧?”
欧宁摇了摇头:“不疼。”
池瞑苦涩地笑了一声,重复之前的操作,背起欧宁:“得赶紧走了,你趴在我肩上睡会,我带你去找医生。”
欧宁小声抽泣着,池瞑安慰着她,背着她走了一夜。
第二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池瞑找了户废弃的庭院,又帮欧宁上了些药,吃了点东西,又急匆匆出发。
冲锋衣防水,他并不担心欧宁被淋湿,只是欧宁虚弱到只能勉强睁开眼睛。
“欧宁,你给我坚持住。”他加快了脚步,走得步履维艰。
欧宁呼吸逐渐弱了下去,池瞑在内心呐喊:“这次失败,就要重来了,池瞑你争口气啊。”
雨越下越大,欧宁冷得发抖,池瞑着急地加快了脚步,好几次差点摔倒,他又咬牙站了起来。
天黑终于遇到了一户人家,主人是个热心肠,池瞑说明了情况,老汉急忙带着两人去了当地的诊所。
好在经过消毒处理,欧宁保住了性命,不过任没有脱离危险。
这里是贫民窟,没有汽车。池瞑守在床边,焦急地握着欧宁的手。
主人是个有些年纪的老头,名叫田三汉,知道两人是池昌平的孩子后,惊讶地说不出话。许久,他才开口:“耽搁一晚,这女娃能受住不?”
池瞑摇了摇头:“谢谢您的好意,休整一下,我得背着我妹妹,往市中心走,这伤耽搁不得。”
“这外面还下着大雨,你们两个小娃娃,出了事怎么办?俺送你们,走。”
池瞑累了几天,确实没有什么力气了,只能感激地说:“谢谢您,等我们回去,一定会重金酬谢。”
“不要紧,走。”
出门时,雨已经有了要停的架势。
池瞑抱着欧宁,将衣服盖在她身上,坐在架子车里,被田三汉拉着走。
欧宁嘴唇干燥,面色发白,池瞑急忙喂给她一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