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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多少天了，”花家大我感到费解，“他们俩还没醒？”

“我也奇怪，明明生命体征一切正常，但就是醒不过来……”宝生永梦叹了口气。

“既然他们都没醒，叫我来做什么？”花家大我扯开凳子坐下。

宝生永梦与Poppy对视一眼，递给他一张纸，诚恳道：“是这样，想让你帮忙签个字。”

男人接过扫了一眼，面色微变：“卫生省知道那天的事了？”

“天象异变，还上了新闻，怎么可能不知道。”镜飞彩垮着个脸。

Poppy忙解释说：“虽然是上了新闻，但也仅是针对气象方面，其他的都被压下去了。再加上前些日子有关游戏病的报道，这件事其实影响不大。”

“影响不大，但卫生省要求严肃处理是吗？”花家大我嗤了声，觉得好笑，“他们是真不知道那女人拥有什么样的力量，谁能处理得了她？”

宝生永梦似乎是没休息好，黑眼圈极重，神态难掩疲惫：“但森原小姐现在是昏迷状态，想控制一个还在昏迷的人，最简单的维持现状还是能做到的……”

花家大我微愣，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难道他们打算让她一直昏迷吗？”

“有什么问题，这样做明明是最保险的，”镜飞彩抬眼，冷静的语气理智到不近人情，“只是让她昏迷，又不会伤到身体。讲道理，她的力量强大又不稳定，上次她失控是运气好没伤到人，下次呢，谁能保证不会出事？”

“你能吗？”他目露寒光地看向宝生永梦，“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在工作中掺杂个人私情。”

“可这样做对森原酱太不公平了……”Poppy忍不住开口反驳，但接触到镜飞彩凌厉的目光声音一点点弱下来，“而且她之前一直都在帮我们……”

看到Poppy瘪着嘴无能为力的眼神，宝生永梦安抚地拍了下她的肩，上前一步直视镜飞彩，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被另一边的花家大我吸引去了注意力。

很难不令人意外，这位平时总和森原一不对付的无证医生一言不发地在宝生永梦起草的担保书上签了字。见宝生永梦和Poppy惊异的眼神，黑发夹杂白毛的男人耸肩：“丑话说前头，作为黑医，我的签字不一定有用。”

Poppy颤颤巍巍地接过那张纸：“居然这么痛快……”

镜飞彩探寻地盯着他：“你为什么要帮他们签字？”

花家大我插着兜冷冷瞥他一眼：“只是因为一次失控就要把人控制住剥夺她苏醒的权利，未免太残酷了。”

“你是会感到残酷的人吗？”镜飞彩觉得可笑，别过头出言讥讽，“也是，我看你是因为当初医疗事故后被吊销行医执照而耿耿于怀吧。”

被戳了痛处，花家大我捏紧拳刚要上前就被Poppy窜过去拦住：“冷静冷静！大家别吵架嘛……”

“如果只是因为担心她失控，”宝生永梦突然在这时大声道，“那叫她别插手不就好了？”

镜飞彩默了默，提出质疑：“你能管住她？”

众人齐齐沉默了。

不管怎么说，一个跨越时空而来，携带强大力量的异界之人，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控的变数。

“但她也不可能说失控就失控吧，这次难道不是因为贵利矢先生……”

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宝生永梦激动的争辩戛然而止。

众人也怔愣住，片刻后无言地交换过眼神，这次的沉默透着几分诡异。

此前的交谈中他们都未曾考虑过森原一失控的原因，更多是把关注的重点放在了她的力量和身份上，而宝生永梦这一句话，成功把这个一直隐藏在背后的话题摊到了他们眼前。

“如果森原酱是因为贵利矢而失控，”Poppy努力思考，“那他们的关系其实特别好吗？我以为他们联系不多的。”

“他们关系好？”花家大我撇嘴，“因为都喜欢骗人？”可是在他印象中，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女人好像只会帮宝生永梦的忙。

“什么关系能好到让她失控，”镜飞彩面色古怪地看向宝生永梦，“你和她住一起，知道些什么吗？”

“……你们住一起？”头一次听说这个事的花家大我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下意识脱口而出，“那她和法医……”

看见宝生永梦复杂而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急刹车止住了话头，但话里的微妙之意还是把众人的思路都带偏到一个不可言说的角度。

“不是、我和她同居真的只是……”针对这个话题，宝生永梦第N次试图辩解，但依然苍白无力，“就只是住在一起没有别的关系，就是朋友，最多就是朋友……”

“而且是她先提的！”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语无伦次中他突然就有了底气，坚定地点头，“是她提的同居，因为她刚来到这没地方去，又只认识我，所以就住在我家……”

镜飞彩勉强相信他的说辞，最终得出结论：“那就是，她喜欢法医？”

原谅他实在找不到别的理由能解释森原一会为了九条贵利矢的消失而失控这件事。

“那个，就不能是因为友谊吗？”宝生永梦皱眉。

“你觉得友谊站得住脚？”镜飞彩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那可真是过命的友谊。”

不得不承认他说得确实有道理，宝生永梦默默闭上嘴，心底生出几分隐秘的怅然。

真的是这样吗，森原小姐喜欢贵利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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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风殿。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根本没被吸入时空里而是一直呆在神川？”森原一满脸荒唐地看着坐在她面前的熟悉面孔，“但我确确实实去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