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希诚笑了,这位长公主哪里伺候过人?如今竟也愿意为他做到这一步。
但他却不舍得让她做这些事情,她那双手,是执画笔,写游记的,绝不能用来伺候人,伺候的是他也不行。
“待会儿喝。”在李清壁疑惑的眼神中,他伸手用力抱住了她,带着强烈的失而复得的喜悦。
李清壁也小心翼翼避开他背后的伤口,搂住了他的腰,嘴里却抱怨着:“傻不傻?就算听人说我回了,但你并不确定我在不在院里,竟然还敢往里面冲?不要命了?”
范希诚也快哭出来了,他觉得自己这次到越州确实哭了太多次了。
“从湖边回来就一条路,我一路都没看见你。再说,我不敢赌。”不敢赌那她半道去了别处的万分之一的可能。
“我半道遇到方才那侍女,她说嫂嫂找我,我便和她一起去嫂嫂那边。”
少年埋头在她肩膀处蹭来蹭去:“幸好,幸好王妃找你有事。若是你有事,”他竟然不敢想象这句话成真他该怎么办,但一个念头渐渐清晰,“我绝不独活。”
李清壁轻轻推开他,正视着他澄澈而坚定的眼神:“说什么傻话?就算我有事,父亲母亲不能没有你,灵州的未来不能没有你。这世上还有许多人爱你。”
范希诚吸了吸鼻子,小声反驳:“灵州的未来有我阿姐,我阿耶阿娘虽然年纪有些大,但四十生子又不是没有,他们想要儿子可以再生一个。”
他哭出了声:“只有我,只有我不能没有你。他们都很坚强,只有我是个胆小鬼,我必须跟着你。”
李清壁用他的袖子帮他擦干泪水:“好了,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那你以后也不抛弃我吗?以后也一直让我跟着你吗?”
李清壁摸了摸,然后坚定地点头:“只要你愿意。”
“你知道的,我特别愿意!”他用力地握紧了李清壁的肩膀,像一只得到了大骨头的哈巴狗,尾巴简直要翘上天。
两人靠得有些近,范希诚可以看清李清壁的每一根睫毛,就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一清二楚,耳垂上的绒毛也微微立着,这会儿看着有几分倔强。
但他尝过的,很软,很舒服。
她可真白啊,背后是火烧一般的痛感,他整个人简直要烧起来了,悄咪咪咽了一下口水,呼吸急促得不行。
李清壁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她的直觉告诉她应该将范希诚推远,但手却好像僵住了,一时间没有动作。
范希诚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凑到她的唇边,李清壁闭紧了眼。怎料范希诚一转头,亲上了已经红得彻底的耳垂,轻轻啃咬。
李清壁松了一口气,他却又放弃已经攻略的阵地,转头顺着白皙的脸颊边缘皮肤一路辗转,所到之处皆是一阵红似一阵,然后轻轻停在了唇边。
“阿石,你”
少年清澈的少年音似乎带着一股浊气,又百般央求:“别推开我。”然后他试探着,轻轻贴上了那柔软的红唇。
原来他并不懂得亲吻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轻轻贴了贴就离开,李清壁略微放下心。
但范希诚是很有探索精神的:“不对,好像不是这样。”他在军营里什么荤话没听过,那些男人总说这是天下第一等妙事,婚前他也看过那些图画册子,应该不是这么简单贴一下。
“我们再试试。”他又大着胆子凑上前,这次可算找准了位置,四唇相接。李清壁的唇可真软啊,比耳垂还要软。
等等,耳垂!
他一瞬间大彻大悟,微微用力将她的下嘴唇含住,啃咬舔舐。李清壁的唇也因此微微张开,他愈发感到不满足,双手不知何时从李清壁的脸颊两侧转移到背上,用力抚摸。
李清壁被他这亲法撩拨得不上不下,恍惚间舌尖似乎触到了什么。范希诚被那一瞬间的感觉刺激得要尖叫出声,没多想舌头就缠了上去。
等到两人气喘吁吁分开时,已经是小半刻钟之后。范希诚痛心疾首反思,若不是这不老实的手,肯定能抱着人多亲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