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茜丝瞅准时机拉动驾驶盘和方向舵再次将塞斯纳拉了上去,在空中画了一道夸张的弧度。
法国人四仰八叉的摊在位置上,双眼变蚊香,已经没有精力给另两位喊666了。
“啧,算你们走运。”无线电中传来虹村的声音。“不过你们不可能每次运气都那么好,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扶住帽子的承太郎再次召唤出白金之星,朝着追来想要贴脸再次发射能量的浪潮单手挥拳,另一只手再次发起投掷攻击。
乔茜丝余光扫过变宽敞了不少的机舱内,不动声色的问:“你又把什么丢出去了?”
“箱子里的工具。”
“……”那些是用来维修飞机的配套工具箱。
无线电:“没用!”
后面的飞机再次灵活躲掉攻击,被打飞回去的浪潮紧接着又从机舱里搬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玩意儿,花京院看到后顿时紧张起来。
“绿宝石水花!”顾不上是否会被对方吸走能量,他朝着被丢来的炸药发射出更多绿色宝石,只听半空中传来“嘭”的一声,飞机猛地一阵颤抖,乔茜丝的心跟着悬了起来,不过见飞机没有完全失控后,她也稍微放下了心。
趁着炸药在半空爆炸烟雾没有散尽时,花京院和承太郎十分有默契的分别攻击烟雾两侧,消耗了大量体力已经汗流浃背的花京院再次操纵法皇之绿朝着烟雾的边缘区域发射覆盖面巨大的绿宝石水花。
又是嘭的一声,听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击打在扇叶中,那架飞机从烟雾中钻出,两人发现它的螺旋桨已经受损。
箱子里面的工具已经全部被丢出去,如今白金之星手里只剩一个空空如也的工具箱。它抬腿摆出一个有些夸张的投掷姿势,用尽全力将箱子扔向后方飞机。
螺旋桨受损,调转飞行角度却依旧来不及避开它的大力投掷,机翼语与其说是被剐蹭出一道凹痕,倒不如说尾端颤颤巍巍的挂在上面,对于这架受损的飞机无疑于雪上加霜。
机身在承太郎和花京院替身的注视下冒着黑烟侧坠下去。“可恶!你们……@¥%&*#@!”
无线电传来一阵剐蹭的刺耳声,随后没了动静。
折磨耳朵的动静唤回波鲁那雷夫的神志,总算摆脱了突如起来的晕机状态。“呼,得救了?”
“呼……呼……”花京院使用了巨量精神力,疲惫的直喘粗气,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那架塞斯纳似乎坠落了,也不知道那个人死没死,反正是不可能平安无事吧。”
飞机总算恢复正常,乔茜丝松了口气。“真是个惹人烦的替身,居然专门等我们乘上飞机后狙击。”
“辛苦了,多亏了你们,飞机打破了一定会坠机的魔咒!花京院快喝点水休息一会儿吧。”乔茜丝说道。
“别这么说乔斯达小姐,”花京院说道。“多亏了你精湛的驾驶技术避开了他的攻击,就像刚才虽然很惊险,但是用下坠躲避那个杀手发射出来的密密麻麻的能量弹,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
“是啊是啊。”波鲁那雷夫跟着点头。“这场战斗下来我们的飞机几乎毫发无损,你的驾驶技术有目共睹,比多数男性靠谱多了!说起来有些遗憾,女性飞行员的数量在全球范围内都屈指可数啊。”
承太郎就这么听他们三个取得胜利后在那里相互吹捧,然后无视了乔茜丝投来的得意目光。
打败了拦路的杀手后,飞机继续飞行在蓝天之上,大概中午的时候,他们顺利到达了补给站。
有些令人失望的是,这是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服务区,不远处只有一个喝茶歇脚的小摊,无法买到食物和日用品。
众人停在这里喝茶避暑,等飞机维护好后再次出发穿过麦地那,临近傍晚时成功到达沙特阿拉伯西海岸。
艰苦了两天后,在乔茜丝的强烈建议下,众人住进了上档次的沙漠主题酒店。这种酒店受到外国富豪们的喜爱,美其名曰——体验神秘的异域中东风情。
虽然住的是帐篷,但却是与想象中完全不同的豪华版帐篷,必备的家具设施一应俱全。
点燃篝火,一行人有的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有人靠着躺椅看海洋杂志,还有人专注火堆上的烤肉,望着酒店一侧一望无际的沙漠或是繁星遍布的夜空,开始一如既往的闲聊。
热那亚和佛罗伦萨很美,但没有给乔茜丝留下过于深刻的印象,她与西撒来到罗马后,最想去的地方自然是曾经一起冒险的竞技场。
乔茜丝还记得自己初到罗马时竞技场时游客很少,因为德军驻扎在这里,当时的局面已经有些紧张。
时过境迁,五十年后再次站在真理之口与上面的雕像互瞪,但地下入口已经被封住,旁边立着一个告示显示下面正在修缮,得再过一段时间才会开放。
“真是的。”乔茜丝撇撇嘴,想要将告示盯出一个洞。“难得过来一趟,结果封住了。”
西撒看着雕像,一时思绪万千。我与JoJo的冒险从这里正式开始。
原本思索着该用怎样的话术安慰失落的JoJo,却见她摇了摇头,拉住他的手要走。
“那就算了吧,反正柱人们早就没了,根本不在这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是吗。”
“不要紧吗?”西撒回握住那只小一些的手。
“没关系,咱们这就进竞技场看还能不能找到那个矿车飞出来的大洞吧,说不定也被掩埋了呢。”
“是啊,过了那么久,又没有安装护栏,过来游览的游客稍不注意就可能掉进去摔重伤。”
“游览完竞技场,咱们就去特里同喷泉吧。”
“好啊,然后我们再去那家店吃尼禄面怎么样?”
“然后我们再用波纹面条和波纹通心粉打一架!真是完美的情景复刻!”
“恕我打断一下,乔斯达小姐。”正尝试烤棉花糖的波鲁那雷夫出声。“我一点都不想被喂狗粮,就没有再有趣些的事情吗?”
“抱歉。”乔茜丝挠挠头。“一想到西撒就在埃及等着我们,就有点激动。”
“确实。”花京院捏着下巴。“到达埃及后有财团帮助,与Dio的对决不会是孤军奋战。”这么一想压力骤减。
“波鲁那雷夫想听刺激惊悚的啊,让我想想。”乔茜丝手撑着侧脸思考。“有了!到达撒丁岛时,我们偶遇了一个古怪的年轻人,听他的说话口音,西撒认为他是当地人。”
这是要讲恐怖故事的节奏吗?法国人默默咽了口口水。
当时他俩走在路上,一侧是矮山另一侧是海岸,那条路很长,时不时就能看见有游客三三两两的站在下面淌水或是捡贝壳玩儿。
他们住在一个视野很好的山顶酒店里,那天清晨照例早起绕着海边散步。
乔茜丝的目光扫过岸边,除了蔚蓝的大海和白色的岩石海岸外,还有一个年轻人站在那里。
原本她没有在意那个粉色头发的年轻人,只是一个拿着冰激凌的青少年而已,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呢?
十月份的意大利不热,托地中海气候的福,这里一年四季都有游客,也一年四季都有人吃冰激凌,但是西撒发现了异样。“那个冰激凌快化了,但是他却……”
乔茜丝:“嗯?”
这一小段路放眼望去只有他们俩和下面的年轻人,乔茜丝干脆也盯了过去,同时感觉自己好无聊。
嘟噜噜噜噜~
原本吃在嘴里的甜筒被拿了出来,年轻人摇头晃脑,同时嘴里不断发出奇怪的拟声词。
“他在模仿电话的声音吗?这是什么古怪的兴趣?”乔茜丝皱眉评价道。“该不会是本地哪家的傻儿子吧?”
下面的青年又“嘟噜噜噜”了几声,然后将流汤的甜筒比在了耳朵上,像是真的在打电话一样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离得很远的两人自然听不见他在嘀咕些什么。
年轻人姿势变得更端正了些,非常小心的护着耳边的零食,仿佛那是个听筒而不是甜筒。
“好怪。”
当时他表演的像模像样,我猜测他是在努力排练学校安排的话剧作业什么的,谁知道呢。
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被吓一跳的波鲁那雷夫有些失望。“什么啊,我还以为今晚会是一个不眠夜呢。”
“当然,说不定他并不是在排练话剧,拓展思维,推测他是个精神病患者也不无可能。”乔茜丝随口说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说不定就是那种多重人格患者呢,自己跟自己做朋友,和自己玩儿什么的。”
“喂,这未免也离谱了吧。”波鲁那雷夫道。“怎么可能说遇上精神病就遇上精神病呢,我看遇上一个替身使者,都比这概率大。”
花京院也点点头。
毕竟,他们在心中达成了一个共识,替身使者会吸引替身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