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果然还是变得沉重了起来。
康一不知该说些什么,更插不上嘴,他考虑着是否落后些和他们保持距离,避免听见人家的家事。
为什么我要被卷入这种事。承太郎很是无奈,联想到大洋彼岸的乔茜丝,此刻说不定还在和出版斗智斗勇。
“只是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你们能告诉我吗?究竟是怎样的任务如此急切,来不及打招呼,那天下班后她就离开了,就像毫无预兆的失踪一样。”
东方仗助终究是个未成年人,才聊了几句就忍不住向两个陌生人表露自己的心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没有回来更没有消息,她究竟在海的对岸忙些什么呢?
“已经过去了很久,虽然有些模糊但我仍记得大概。她曾说过她爱着老爸,无论是否有血缘关系,她也真心爱着我。”
毕竟已经过去有十年,很多事仗助早就记不清了,但他唯独记得养母和父亲十分恩爱,失踪后就算是任职警察,工作老练的爷爷也一筹莫展,整个家就此陷入巨大悲痛,时至今日他的父亲东方朋仍然没有再婚。
仗助的语速越来越快,承太郎和花京院齐齐愣住,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下班?爱着东方朋也?没有血缘关系?
“等一下,仗助君。”花京院看着他急切的目光,打断道。“我们说的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提到的那位是你的养母吗?。”
“啊?”
“有关那位女士的事我们并不清楚。”
事情居然还有反转?
得知有关东方仗助的事时,承太郎就已做好被揍地准备。他预想过会被对方揪着领子抡拳头质问,那女人为什么要遗弃他,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一直对他们不闻不问,反而现在派人过来嘘寒问暖装好人。
但乔茜丝也是不久前才得知仗助的存在,如果没有财团送来的情报可能现在他们都不知情被蒙在鼓里,但也没人能否认这是一出妥妥的悲剧。
原以为仗助的反应会更为激烈,没想到听说是亲生母亲后,他的情绪反而逐渐和缓,但又夹杂着失落。
“老太太说她会给你们一笔数目客观的补偿金。”
花京院捂住脸,承太郎这个话题开的很不是时候。
“不用,不用那么麻烦,补偿金什么的无所谓。”仗助连连摆手,反应像是在家长面前吃了别人家的糖却没有道谢的孩子般局促不安。
“我更好奇那位乔斯达女士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遗弃我,这么多年消失的无影无踪。”但也仅仅只是好奇的程度,远不像之前追问养母时那般急切。
“很抱歉用了‘遗弃’这个词,但是我想不到更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这种行为了。”
花京院止住想继续嘴毒的承太郎,自己道:“乔斯达女士也是不久前才得知你的存在。”
仗助:“???”自己怀了孩子,自己生了孩子却不知道?这种推卸责任的说辞未免太不上心,太糊弄人了吧?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正想追问,路过的三个同级女学生看到仗助后热情的走过来打招呼。“这不是仗助君吗,早啊!”
“真的耶,是仗助君!真巧啊,今天你也走去学校吗,我们一起去上学吧!”
“你好啊仗助君,换上高中校服后你变得更帅咯!超有型!”
三个女孩子无视了另外三人,直接挤到了仗助身旁。
“除了衣着外你今天的发型也超靓哦!”
“是啊,看上去更有魄力了!”
“早啊谢谢,但是我们现在正在讲事情,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学校,改天再说吧。”少年还算熟练的应付着三个友好的同学。
“唉?什么嘛?”
“不快点走会迟到哦。”
“别介啊,今天好不容易在路上碰到你,我们对学校也不是很熟悉,之后再说不就好了吗。”
“……”叽叽喳喳的声音徐徐钻入承太郎的大脑,他近乎条件反射的开始头大了。
“喂仗助,我们的话还没说完,把她们赶开。”
“……”花京院没来由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干什么啊,这家伙!”有女孩子立刻不爽承太郎的态度。
“无聊的发型话题晚点再聊。”
仗助:“!”
三名女学生察觉到不对,齐齐后退半步惊讶的看着承太郎,就像看一个不知死活的莽夫。
女生A:“他刚才说了不得了的话,对吧。”
女生B:“没错,讲了发型的事。”
背对着承太郎的仗助,语气中蕴藏杀机。“你,说我的发型怎么了?”
女生C:“那家伙惨了,之后发生什么事我可不管。毕竟仗助他最讨厌别人批评他的头发了。”
看到了一切的康一忍不住吐槽:“怎么感觉这跟推人肩膀挑衅的性质类似啊?就是雷点有些清奇。”
别人都在担心承太郎的安危,但花京院只是苦笑,感慨拥有乔斯达血统的人一个个都性格迥异,却又如此个性鲜活,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