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恢复神智后闻人卿睁开眼,揉着头坐起来:“斯……一天天的,就没有不让我省心的时候……谁!”
察觉到屋外有人,闻人卿来不及多想,目光骤然紧缩看向木门,咒力球在暗中凝聚做好反击的准备。
“哥?你醒啦!”
闻人菲菲子推开木门,看到闻人卿醒来眼睛一亮,端着瓷碗小跑进来,将之塞进闻人卿怀里:“这里面是我兑的糖水,哥你先喝着,我去叫母亲过来。”
上心自家哥哥安危的闻人菲菲子没有发现空气中剧烈的咒术波动,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闻人卿在看到打开木门的是闻人菲菲子后就散去了咒力,还没有搞清状况的他看看闻人菲菲子离去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瓷碗,迟钝的大脑总算反应过来。
他这是回到闻人家了?谁送他回来的?
“醒了?”
没有关上的木门不知何时站了两面宿傩,闻人卿翻了一个白眼,总算想起了事情的经过。
一口闷掉瓷碗里的糖水,闻人卿问道:“我睡了几天?”
“两天。”
“你带我回来的?”
“不是我还指望你自己走回来?”
“谁知道你突然发疯咬我。”一提起这事闻人卿就来气,“男的什么时候在你食谱上了?我要不是有彼岸垂怜,照你那个吸血量我都能被你吸成人干。”
两面宿傩回想起来也是脸色一黑:“它也是那实验的产物,被我打得半死后转化成了咒灵状态,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实验体肆——藤。”
“看你这样,估计不需要我再科普那实验的变态程度了吧?”闻人卿幸灾乐祸,“诅咒之王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啊,真难得真难得!”
两面宿傩扬起的嘴角一顿,带上了几分怒气,而闻人卿好像不知道似的继续说道:“我们之间果然还是我更厉害啊。你说对不对?”
两面宿傩哪会惯着闻人卿得意,反手一个头槌再给当事人醒醒脑,“现在还对吗?”
“你也跟着捶头,我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闻人卿一手揉了揉头,另一手拿过眼具给自己戴上。
等闻人菲菲子和闻人一藤赶过来时,闻人卿已经坐在一旁和两面宿傩喝茶聊天了。
对闻人卿简单检查了一遍,闻人一藤关心道:“感觉如何?”
闻人卿摇摇头,“只是最近太累一下没缓过来,让您担心了。”
“注意劳逸结合。”闻人一藤给闻人卿手里塞了几颗糖块,起身行礼,“那么我先走了,失陪。”
“哥,祭典筹备已经回到了正轨。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闻人菲菲子有一大堆话想跟闻人卿说,但顾及到人刚醒,两面宿傩也在旁边。衡量后选择了躬身行礼告退,压制了自己的念头。
等几人告退,两面宿傩待了一会也起身离开:“之后不用再让你那武器伪装,祭典结束前我不会再离开太久,没必要担心暴露一事。”
“好。”闻人卿命圣罗勒收起茶具,打了一个哈欠决定再睡个回笼觉。
既然都让他休息,他有什么好拒绝的呢?就当……为之后的奔波做准备吧。
闻人卿有一种直觉,这场长达几个月的剧目——高潮才刚要开始。而他,从始至终都是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