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知道了,放心,我做的伪装非常完美,他不会发现的!”
“哦?”
“……大不了,大不了就挨一顿揍!多这一顿不多,少这一顿不少。看在我冒着生命危险的份上,尝尝?”
有彼岸垂怜在,你这家伙还能有生命危险那人怕不是烧了高香。
无事干的两面宿傩坐在了闻人卿腾出的地。
月色,一坛酒,共饮的人。没有华丽的酒盏;没有喧闹的人声;没有美食佳肴……两个带着豁口的破碗也能带来快乐。
两人酒量很好,一坛高度数的藏酒丝毫不见影响。
一口豪饮喝尽碗中最后一滴酒液,闻人卿拿过坛子,手指划过,鲜血从手腕的伤口源源不断的流出,一个酒坛很快满了。
“总是喝一种味多没意思,以后再给你整点别的,菲菲子可不会这样想着你。要喝的话就来找我吧。”
封好盖,酒坛交给两面宿傩,闻人卿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带着剩下的酒具偏头示意:“走吧,该回去了”
“这样就想打发了我?”
闻人卿撇了撇嘴:“那你说怎么办。别看我现在不忙,忙的时候你都见不到我影,总不能让你真去找她吧!菲菲子可承受不住你的吸血量。”
相处多日下来,两面宿傩对闻人卿也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闻人菲菲子是闻人卿的死穴,是他明目张胆放在世人眼前的弱点。
将弱点放在人前,只要实力足够,纵使人尽皆知,他们也必须善待闻人菲菲子,这是闻人卿的方法。对两面宿傩以及大众而言,弱点就不该存在,更不该被人所知。
也不知道这个小鬼在分开后经历过什么,明明和他在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没有这么蠢。
“既然你选择将她放到明面上,就要承担这个后果。”两面宿傩起身离开,“你蠢就蠢在让我看到了她对你多重要,我自然要好好利用。”
闻人卿盯着两面宿傩直到消失,哼气一声碾碎了酒具消除罪证。
粉末从指尖流逝,带走一声无人旁听的自语。
“她离开的太早,我只学会了保护。不过事实告诉我,这个保护很好用,不论是游戏还是现实,你懂什么。”
翌日清晨。
“闻!人!卿!”
随着一道洪亮不失音色的声音惊起群鸟,闻人菲菲子拉着姐妹俩的手站在一边,刚出房间的三人均是一副疑惑的模样。
眼看昨日还和蔼的姥爷,今早手拿擀面杖、面目狰狞的追着自家大哥跑,那有力的步伐,丝毫不是一个即将要过52岁生日的老人。
闻人扶惠子拽拽闻人菲菲子的手:“三姐,大哥在和姥爷玩游戏吗?”
闻人抹豆生明显比她的姐妹看的明白,冷静分析道:“大哥好像闯祸了。”
闻人菲菲子眼皮疯狂跳动,带着两个妹妹往旁边挪了挪,避免被波及:“我们别掺和,让姥爷揍大哥几下就没事了。”
闻人扶惠子担心:“啊?那大哥会不会受伤?”
闻人菲菲子冷酷道:“他皮厚实着呢,不如我们去帮母亲准备早餐吧。”
闻人抹豆生点头:“我去,四姐来吗?”
“来!我要做兔子糕!”
“四姐,那是下午茶。”
“都是吃的,没事!”
闻人菲菲子歉意对两面宿傩笑了笑,果断拉上两个妹妹撤离战场。
此地不宜久留,速撤!
两面宿傩坐在凳上翘腿,看傻子一样见证闻人卿被揍的上蹿下跳,露出一副不出所料的嘲讽之色。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多揍几下就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