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树眉心一跳:“失败率?”
见印常赫沉默,安边帮他说:“成功率吧。”
三人一齐安静下来。
这边傅维诺回到家后,吃过饭,他又感觉屋里若隐若现一股烈酒浓香。
无奈的扒拉出信息素提取液,傅维诺想着物主本人平时也没这么无赖呀,这么这一小点信息素提取液却无时无刻这么霸道,待不住一点,天天往瓶子外跑。
现在印常赫回来了,他也该找个机会还给他才行。
又找了层布将小葫芦缠紧,裹得像个白白胖胖的汤圆,他把盒子再往下面放了放,希望这次防御措施能坚持久一点。
再一次撕开抑制贴将房间填满荔枝味,他舒畅的深吸一口气,感觉安心极了,倒在床上玩小熊。
最近换床单时在衣柜抽屉里发现这只小熊居然有可以替换的衣服。他好奇的拿出来换了一身,感觉和小时候玩的婴儿玩具很类似。
衣柜里有好几件,不过看布料都很老旧了,不知道是不是印常赫小时候玩的。
不过现在被他玩着,成为了这几日复习结束后打发心情的游戏。
距离高考不到一个月了,其实他压力很大。
尤其是高考后他处境这个未知数一直是个隐患,压在心底,时常出来晃一圈,总令他惴惴不安。
妈妈近期状况报告又传了回来,医生说她的大脑活跃度越发高了,现在能在沉睡时自己挠痒翻身,是个好征兆。
他想再坚持久一点,坚持到妈妈回来。后面即便再去打工赚取医药费也可以,他也会努力攒钱报答印家。
心事重重,他感觉自己好像是睡着了,又感觉自己还清醒着。光怪陆离一夜,第二天醒时,手机先收到一条消息。
是印常赫的,说出院后他不回家了,有事要出远门,两天后回来。
可真忙碌啊,他想。
抛开这件事,傅维诺又安安心心的过起了自己的日子。
风芷兮期间过来带他出去吃了顿好吃的散心,顺便询问了几句和印常赫相处如何。
他们都很关心自己。
在忙碌而重复的日子里品尝到了一点幸福,傅维诺精神好了许多,面对高考的压力也小了些。
第一次高考后突发变故辍学,这次高考,说实话,即便准备得再充分,他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考试前半个月,说着只离开两天的印常赫终于回来了。
又是在半夜,李阿姨不在,他听见动静开门看情况,就见印常赫神色不明的站在玄关处。
“你回来啦。”傅维诺有些惊喜,走上去去。
印常赫看起来没有风尘仆仆的气息,周身干净整洁,穿了身傅维诺没见过的衣服。
看起来笔挺英气,像西方古画中骑在马上的骑士。
印常赫手中拿着份纸张,一开始还看着,见他来就收了起来。
“吵醒你了吗?”
“没有,我还没睡。”
打开灯,二人走到沙发边,傅维诺问他:“吃饭了吗?”
印常赫点头。
之前发信息告诉傅维诺去两天就回,他还真以为这两天是确切的数字。
没想到这次一去就是十几天,所以他才惊讶。
“那你也早些休息吧,回来路上一定很累。”
他起身,想让印常赫也早些休息。
却看见印常赫不知什么时候抬起头一直盯着他,脸上写着事情。
“怎么了?”傅维诺摸摸脸。
他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你是京城本地人吗?”
“是啊。”傅维诺虽然疑惑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老实回答。
见印常赫有疑问,他又回忆了一下,继续补充:“不过我出生时我爸爸妈妈都在蜀州工作,所以我是在蜀州出生的,出生证明也在蜀州。”
“那,分化呢?”
大家一般都在5岁时分化,分化后会进行二次身份登记。
傅维诺回想了一下:“分化,我记得当时我和妈妈去蜀州看爸爸,中途因为感冒而提前分化,所以也是在蜀州市医院分化的。”
“原来如此。”印常赫低声自语。
傅维诺皱眉,满心疑惑:“怎么了吗?这没问题吧。”
他合法出生合法上户,正经公民,怎么一回来印常赫跟查户口似的呢。
察觉到他有些生气,印常赫坐直,解释道:“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只是……在确认一件事。”
傅维诺重新坐回去:“什么事?”
印常赫将手中的纸张递了出来,让傅维诺看。
上面没有具体的照片,但还是能看出来其中一张是医学检查报告。
“战后应激障碍导致的腺体丧失活力,信息素分泌低……”
他念出来,越念脑子越打结。
拆开看都懂,合起来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要具象化,属实是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