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间隙陶乐知已经拆袋吃起来了,先给傅维诺喂了一根肉干,五香的,不辣。
“这个好香啊,而且不像北州那边的肉干那么干巴,很有韧劲。”他边吃边说。
这是傅维诺小时候经常吃的那个牌子,这么多年了味道还是记忆里的样子,让他不由自主想到小时候爸爸妈妈牵着他去买的场景。
他笑着回答:“北洲和蜀州各方面都天差地别,吃食自然也各有风味。别多吃,小心上火了。”
“那我晚上回来再吃几根,反正保质期挺久的。对了,那你这几天就不用军训了吧?”
傅维诺点头。
齐鹭一边抱着娃娃一边玩着手机,在上床开口:“早该这样了,你第一天晚上觉得脸上痛我就说用我的水修复一下,你非不用。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我也没想到西州太阳这么烈。”明明纬度差不多,只是海拔高了点,傅维诺也没想到紫外线就强烈了这么多。
祝清解释:“西州植被覆盖率太低了,而且少雨少云,海拔又高,各方面综合作用下紫外线很强的。西州本地人肤色偏深,肤质也强悍很多。”
“我是例外,我家有白人血统,但我肤质也很强呢,在沙漠里走半月下来脸都毫发无损~”齐鹭嘚瑟。
午休快结束时,三人起身收拾行头了,刚才还算积极的精气神一下颓废,拖着脚步往太阳下赶。
傅维诺耳边听见远远传来的口哨声,看着骤然安静下来的宿舍,选择先收拾收拾。将印常赫送的一堆零食全部放在架子上,这上床下桌俨然成为了上床下小卖部。
他把这一幕拍下来分享给了印常赫。
空闲下来,傅维诺翻开了从家里带来的父母年轻时候的照片。
照片保存得很好,银杏树下一对爱侣灿烂的笑脸清晰可见,他们穿着秋季闲适温暖的衣服,靠在一起拥抱着看向镜头。
这是傅维诺20岁的爸爸妈妈。
这个地方他来学校第一天就去看过了,在图书馆背后的小路边,那里有一颗年纪很大的银杏树。
只是此时已经小心的包围起来了,没法靠太近。
他请求同学帮自己拍了一张,树下他笑起来有些腼腆,风吹起一缕头发,定格成了翘起的呆毛,显得有几分呆。只是那天阳光太好,全撒在傅维诺的身上,看着惹眼得不行。
将两张照片放在一起,傅维诺仔细压平相册,小心收好。
过段时间,他还要去拜访一下父亲的老师。
那位老人此时已经不在延席教书,过上了退休生活。但从傅维诺有记忆起,虽见面次数不多,两家联系却一直是在的。从小爸爸就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的恩师,妈妈住院时那位老师还汇过款帮忙,后来在他工作第一年时还清了。
于情于理,他都该去探望对方才对。
休息了两天,感觉脸上没那么严重了,他又加入了军训队伍。
毕竟是大学的象征之一,他不想有遗憾。况且之后考古系还有格斗课呢,身体早点熟悉训练的节奏也挺好。
军训进行到最后一周时,僵化变异体的追捕行动又有了新的消息。
“相应地区绝大部分人员已经安置好,僵化变异体出现的一周多时间里已经造成4死21伤,目前已经逮捕了其中一只,另有两只在继续逃窜,希望西州各地区群众做好防备保证安全……”
这件事情不止西州在关注,全国都在密切关注着。最新进度一出,各大平台就都在讨论这件事。
学校学生最近外出的也少了,都在校内活动,导致观摩新生军训的人数也越来越多。
考古系是延席的金牌专业,人数不多但极受关注。学哥学姐关心他们,经常送水果饮料来慰问新生,卷得附近几个系也跟着学,一时间训练场上一片和谐。
上次报名时看见的学姐是考古系学生会主席,已经大三了,非常优秀,听说实习就在市考古工作队。
她还专门来鼓励大家参与学生会的选拔,也说了很多学习上需要注意的事情。对比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辅导员,学生会主席更像是学生带教。
难得的是她对傅维诺有印象,还邀请傅维诺加入外联部或者宣传部,不过傅维诺对这两个部门不太感兴趣,推拒了。
军训结束那天难得是个多云的天气,太阳若隐若现,并算不得热。
今天来了很多西州军官参加检阅礼,傅维诺听了一圈主持人的点名,没听见印常赫的名字,心中说不上来是遗憾还是失落。
按部就班的表演完,学生们解放了似的一窝蜂散开,傅维诺和室友走在一起商量聚餐吃什么,就在回宿舍的半路上被叫住。
“前面那个拿着帽子的同学请等一下!”
他声音好大,不止四人,前后一圈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转身了。
傅维诺也一样,他顺手把帽子卡在腰带中,和室友一样步伐放慢,观察那人的动静。
直到发现对方好像一直盯着自己,而且行动轨迹也是自己这个方向时,他才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