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你的事情,那就说说我的事情吧。”
印常赫侧目:“嗯?”
“发情期。”
印常赫反应更快:“那件事情,我已经知道自己的问题了。”
傅维诺托着腮看他,安静听他说。
“我太主观,没有考虑到你的处境,尊重你的选择。当时只顾及着生气和担心,因为我导致的发情期提前,你却不告诉我,依靠我,让我觉得你并不信任我。
后来看你出来,神色自然,所以忽略了你发情期刚结束的状态,凶了你。”
他很诚恳,傅维诺看得出来。
印常赫在感情方面算得上是直性子。
傅维诺也没准备再让他继续思考。不置身处地,人很难理解另一个人的感受。
他对于印常赫的自剖表示肯定,同时,他也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对我凶不是我生气的主要原因。诚然,有你说的你太主观,没考虑到我的想法的原因。
其次,你的质疑也让我觉得你不信任我,不相信我解决问题的能力。这才是最让我感到愤怒的。”
“我很相信你。”
“但当时你表现给我的态度就是对我能力的质疑。”傅维诺坐正,“对于我的学业、技术、为人处世你可以持有评估态度,但对我的自我保护意识,你不能这样质疑。”
印常赫肩膀垮了垮,微怔:“抱歉。”
矛盾一旦说开,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又变得牢不可破,甚至更进一步。
傅维诺坐到他身边去,将他抱住:“我希望你全然信任我。”
印常赫反手抱紧他,用鼻息叹息:“当然,伴侣之间是要绝对忠诚信任的。”
“对,绝对忠诚信任。”
“所以说,你原谅我了吗?”
等印常赫问,傅维诺猛地想起上次说原谅他的条件,顿时觉得亏了:“哎呀,成绩还没出来呢……”
印常赫猛地将他报紧,不给他反悔的机会:“不要玩弄我的感情。”
傅维诺心满满胀胀的,轻轻蹭了蹭他侧脸,短茬在脸上刮过,痒痒的。
他噙着笑,托起印常赫的头,说:“既然误会都说开了,担忧也没了,那我们亲一个庆祝一下吧?”
印常赫眸光微动,行动派从不含糊,瞬间低头含住他的唇珠。
傅维诺微微张口接纳他气息的顶入,迅速沉迷入爱侣之间的耳鬓厮磨。
良久,他们分开,傅维诺微微喘着气,面颊泛起好看的浅淡蔷薇粉。
他轻轻咬住唇瓣,见印常赫又抱住了自己蹭着他颈窝,不禁疑惑道:“你今天怎么这样粘人。”
和平时可不太一样。
平时即便他粘人,也是斯文正经的,可不像今天这般如同一个毛头小子,抱着他就不停的想贴贴蹭蹭。
好像抱着个毛绒玩具似的。
印常赫从他肩膀微微抬头,露出一个出气的地方,惬意的舒了口气。
他声音沉闷,回答造成这一异象的原因。
“我易感期,最后一天。”
“啊!?”傅维诺错愕。
他低头看了眼,印常赫略微有些激动,但并没有完全兴奋。除开粘人一些爱蹭他颈窝,话多一些外,没有其他特殊行为。
看他往不合时宜的地方看,印常赫双腿交叠,略微做了些掩饰。他咳了咳嗓子,说:
“我打了针。”
傅维诺“哦”了一声,视线还是忍不住飘过去,眼见着动静越发明显。
他还是犹豫着问了一句:“要我帮忙吗?”
谁知这句话是按到了印常赫哪根神经,他顷刻间面色变红,目光游移。
“不,不用了。别管它,一会儿自己就好了。”他说得含糊。
傅维诺也被感染得红了脸,他起身往屋里走,步伐急匆匆的,只留了句话给他:“那你解决一下吧,我先休息了!”
“嗯。”
印常赫看他背影消失在门后,这才垂眸看了眼变化,起身往屋里走去。
他洗了个澡,又靠在床边看了会儿书,动静才平息。但接踵而至的是失眠。
床上四件套有着与傅维诺身上一样的洗衣液香味,但却少了傅维诺的信息素气息,闻起来没那么舒服。
他总觉得少了什么,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
本想保留着最佳状态,白天多些精神陪伴爱人,但失眠也同时扰乱着印常赫的思绪。
为了能更顺利的入眠,印常赫翻身下床,从桌屉里拿出一个玻璃瓶。
那是他们二人在京城时一起做的香水。
印常赫轻轻按压泵头,水雾喷出落在床铺中,很快,甜甜的荔枝香从床上蔓延开。
这下印常赫终于满意的躺上床,等待睡意升起。
而另一个房间,傅维诺正在卸下脸上的面膜。这一步做完,擦净脸,他的修复工作也彻底结束。
但他刚躺上床把枕头放好,还没关上灯,就听见了“咚咚咚”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