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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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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幼有序,算起来,我比他大,他不仅不尊长,还私自捞我的许愿灯,逼着我改愿望,我没有错,是他有错在先”

跪在一边的周继驰听见着话,嗤笑一声,回呛道:“当今太子还比你小呢,你要不让太子叫你一声哥?”

孙觉跪坐着,伤口还疼,便又慢慢吞吞地跪直起来:“世俗伦理,人伦纲常,无论是谁都要遵守,但是太子是君主,君臣有别,你这样胡搅蛮缠,是说你可以和太子比肩吗?”

眼见着这话越说越离谱,孙家家主孙永昌立马呵斥道:“放肆!”

转头见谢清灵神色不辨,心下惶恐,惴惴不安道:“这事是吾家小儿做得不对,还望周夫人不要见怪,如今贵公子无大碍,小儿....未伤及性命,不如就到此为止。”

孙觉脸上的伤口还扯着疼,见着孙永昌一幅怂巴巴的样子,撑着地站起来,说道:“你这是屈服于权贵,不分黑白,我没有错!你凭什么道歉?”

周继驰见着这孙觉站起来,只有自己跪着,平白好像自己低他一等一样,索性也站起来。

“刚刚还长幼有序,现在就顶撞你父亲,况且”周继驰向着孙觉走两步,身上的金鞭子明晃晃地亮眼。孙觉不自觉气势上就矮了一头:“就算不拿权压你,你打的过我吗?”

孙家以文出世,祖上三辈所任官职均为文官,体型自然比不过以武将出身的周继驰,虽然孙觉年长两岁有余,却比周继驰矮上一些。

孙觉一张脸被气的通红,哆哆嗦嗦道:“野蛮...太野蛮了!”

最后这事由周继驰单方面关了一个月的禁闭了结。但是关禁闭的那段时间,孙觉买了一块地,周继驰听闻的时候刚刚消下去的火气立马又窜了起来。原来那是周继驰老早就看上的,用来做什么都规划好了,到时候自己二哥回来,送给二哥做跑马场,可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就被孙觉抢去了,周继驰气的牙痒痒,于是下定决心跟这个孙觉势不两立,一定要彻彻底底的征服孙觉!

周继驰从这次事情中就记着这京都里还有一号人物叫孙觉,从此是心情不好,也去霍霍孙觉,心情好了也去霍霍孙觉。

反正找个理由,在孙觉面前耍耍横,周三少爷就心情舒畅的快活潇洒去了。

孙觉也是一根筋,明明自己打不过周继驰,偏偏每次都要和周继驰打,明知道周继驰就是因为那场地生气的,但就是死占着场地不撒手,嘴上也不让,愣是让周继驰逮着揍。

就连他母亲谢清灵也看不下去了,私下劝慰周继驰:“放过孙家小子吧,要是想要那场地,去西边再去圈一块。”

可周继驰不听,回头丢下一句:“我有分寸。”便又出去野了。

可能是这周继驰和孙觉的互殴太过频繁,孙觉又梗着不认输,反而还想教导两句周继驰,于是两人几乎是说不上两三句话就打起来了,次数多了,两个人也算是成为了一种‘特别’的朋友,周继驰偶尔会听听孙觉那文绉绉的大道理,孙觉也会偶尔顺顺周继驰的脾气,心情好的时候,两个人还能破天荒的夸赞对方几句。

但是外面的人看着倒像是周继驰仗势欺人,一传百,百传千,周继驰的名声越来越坏,孙觉倒是得了一个好名声,好在孙家如今在京都里算得上名号的达官显贵,外人见孙觉和周继驰依旧如往常一般争锋相对,时不时还较量几下功夫,孙觉即便被揍了也不在意,众人这才看出两人原来算的上是朋友,周继驰的名声才好了点。

樊思远骑坐在马上,问完周继驰以后,便迟钝的反应过来,这哪里是去赛马,是去找孙觉麻烦去的,那次之后,孙觉觉得次次打不过周继驰也是有些挂不住脸面,便请了师傅教导自己习武赛马,专门在城郊那块地上建赛马场。

这简直就是在周继驰的心口上扎刺,自己看上的地被人抢走了,还拿来建了自己最想干的赛马场!

最主要的是,这赛马场还替孙觉挣了不少银子!

周继驰这肝火一下子就窜的老高,把孙觉记在心里反复的鞭挞。

“听闻孙觉近日不知道从哪寻到了一批好马,小爷我去看看,他的那些马能不能跑过我的马。”

周继驰由着小厮牵着马,慢慢向前走,现下这街道人群还多,只能由着小厮牵引,慢悠悠地走。

宋承泽听后小声咕哝道:“谁能跑过你的马,这不拐着弯去找孙觉麻烦嘛”

刚说完,便想起什么,拍了一下樊思远,抬了一下下巴,做了一个示意的动作,樊思远便了然的点点头,对着自己面前的小厮小声吩咐道:“抄小道去城郊赛马场通个气儿。”

去给孙觉通个气儿,今天的周继驰不好惹。

宁繁音被扶起来以后,觉得腰左侧隐隐作痛,明香的手扶住腰的时候,微微用力便让刚刚受到撞击的宁繁音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小姐受伤了?”明香从樊思远手里接过银子的时候,听见了宁繁音疼的轻颤的声音。

宁繁音还没有来的及回答明香的话,就听见周继驰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带着怒气,一句“醒了没”瞬间让宁繁音想到了初入京都时候那根横在自己面前镶着黄金的鞭子。

宁繁音抬头去看,看见来人正是周继驰,今天的周继驰与初见时不同,初见时是玄蓝色的金丝长袍,贵气逼人,如今穿的是墨黑色的衣服,贵气收敛于内,黑色衬得周继驰很白,手上那根金晃晃的鞭子尤其显眼,白马黑衣之间让人敏感的觉察到汹涌而来的压迫感。

宁繁音没有说话,朝着明香摇摇头,下意识地低垂着头,借着樊思远调转马头,躲开周继驰的视线。

“喂,姑娘,这一车的糕点,你可要赔给我。”

摆摊的小贩是个见人办事的老手,面前这几位公子哥明显不是善茬,骑着白马的那个带着周家的家仆,小贩更加不敢放肆,只敢拿宁繁音开刀。

周继驰三人本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宁繁音看见这周继驰没有认出自己来,松了一口气,只能自认倒霉,对着明香说:“看看有多少,赔给人家吧”

周继驰本就是憋着气,无处发泄之际,敏锐地从人声鼎沸之中听见一声弱弱的声音。前面听得不算真切,只有后面那句“赔给人家吧”稀稀落落的入了耳。

这种声音让周继驰因为亲事强行压制下去的火气翻涌起来。

回头望去,看见宁繁音侧着脸,从刚刚樊思远仍下去的银子袋里拿出几块,递到小商贩的手里。

瞬间,周继驰本就阴霾的脸垮下来,眉宇之间全是怒气,仿佛岩浆喷涌。

周继驰拇指在鞭子手柄上摩挲,抬手扯了缰绳,调转至宁繁音的面前,至高而下,声音压低,道:“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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