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样一个人,最后居然能做出联络他国太子篡位夺权的事情。
幸然,如今的岳国已经渐渐走上正轨。
有前车之鉴,大哥自请交出兵权,左迁为一州刺史。
二哥官复原职,他心怀抱负,为人也极为机灵,做事滴水不漏,倒是不怕旁人拉踩他。
楚绪和张度的一双儿女渐渐长大,家中热闹起来。
*
又一年开春,张福令在窗台上抓到一只信鸽,在它的腿上发现了一小卷书信。
她满脸疑惑地展开,熟悉的字迹使得心头一颤。
晚膳后,张福令拉着张度来到一处水榭,蹙眉问道:“二哥,靖国最近可有什么变故?”
“靖国?”张度摸着下巴,“前些时候,听说靖国德王起事,欲挟天子令诸侯,谋逆不成,被贬为庶人。”
“德王?”张福令咬着下唇,靖国只有三位皇嗣,德王已败,如今只剩下庄王,还有莫聿。
庄王出身低微,这些年在朝堂上,总是被德王压一头,是故并未积攒多少势力。
怪不得他信中说事将成。
果然,没过半个月,靖国便翻了天。
张福令得到消息时,靖国早已换了一片天地。
靖国皇帝主动退位,让位于新太子。
新帝登基有一件事,不是整顿朝堂也不是填补后宫,而是废了流传百年的弑母立子制,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在靖国老百姓嘴里,一下子成了孝义两全的好帝王。
张福令再见到莫聿时,夏季已经悄无声息地靠来,他们第一次相遇,也是在春末夏初之际,那时百花齐放,与今日无异。
幽幽绿野,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得悠哉悠哉。
张福令看着面前的景致,抬头问走在前面开路的莫聿,“你要带我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莫聿勾了勾嘴角,卖了个关子。
张福令心中好奇不已,不停催促莫聿走快一点儿。
走了半日,莫聿在一块儿巨石前停下。
张福令展颈望去,深山幽谷,绿意盎然,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余光忽然瞧见有几个黑点往这边跑来。
随着黑点不断放大,张福令大惊失色,“莫聿,有狼!”
“别怕。”莫聿揽住张福令的肩膀,将她护在怀里,另一只手压住要扑上来是狼。
看着在莫聿手下如同幼犬一般的狼,张福令瞪大双眼,“这、这……”
“它是我带大的。”莫聿拍了拍那只狼的头,后者发出呜咽声,在他手心里蹭了又蹭。
“你带大的?”
“你来摸摸它。”莫聿抓着张福令的手,轻轻按在狼的头上,狼像是读懂了莫聿的意思,也蹭了蹭张福令的手心。
“傺傺,我把家人介绍给你了,现在是不啊轮到你了?”莫聿垂眼,语气无辜,眼底却怀满狡黠。
张福令抬起头,双颊发红,“你不是都见过了……”
“我想要你,郑重的,重新介绍一次。”莫聿扳过张福令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
如今一切都刚刚好,他们可以成亲了。
“那你要先同我回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