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绪自远处便瞧见一道身影,像极了云昭姑娘,见她躺在那,速度提到最快,到云昭身边时,神情严肃的把着脉,立马将她抱起。
泱泱见状唧唧的拦着,鸟喙戳着贺迟绪。
贺迟绪不知这只鸟是什么,他懒得去探,现在云昭才是最重要的,他冷言“让开!”
还是一如既往的阻拦,架势愈发猛烈,他心急如焚的抱着澜郁,她的胳膊像是柳枝般垂着,无依靠。
他必须回去羹火处,她们的飞舟停在那,可以给她较好的疗伤环境和药物。
“许颂今,拦下。”
一句命令过后,他抱着澜郁消散在那处,独留许颂今在那与泱泱缠斗。
许颂今剑意不断干扰着泱泱,泱泱一时不察便叫他溜走了。
泱泱见人都走了,心疼的变换成虚雾,将掉落一地的羽毛捧起,软糯的稚儿音响起“呜呜呜,都是坏蛋,泱泱不喜欢。”
羽毛与虚雾混为一体,泱泱心系主人,立马又换成鸟体,像那个方向飞去,翅膀呼哧呼哧的扇着。
贺晚苡和清月摘了一筐的果子,颜色各异,跑到泉水处洗了洗,掂着一筐鲜艳欲滴的果子回来了,没瞧见人影,以为他们看见什么稀奇的东西出去玩了。
两人将浆果摆在桌子上,坐在那慢悠悠的吃着从城里买的糕点,唯独那罐糖渍话梅没动。
她们不理解云昭的口味,那玩意酸的要死,她竟然三天内就能吃完一小罐。
但尊重,每次都给她买个十几二十罐,放在乾坤袋里慢慢吃,只是她不能强买强卖,硬拉着她们吃
这是最后的底线!
旁边的门被撞开,然后就是沉重的脚步踏着地板,忽然停下就没了声响。
她们两个对视一眼,紫灵鞭和抚光剑拿在手中,缓步的走向旁边,一见是贺迟绪就放松下来。
贺迟绪是严肃的,真气像不要钱似的往澜郁身上输,澜郁脸色白如绢布。
贺晚苡一看这还得了,这么耗费真气,下个月还要不要醒了,这次是来办事的,查明真相才是紧要。
清月第一要务是是护着贺砚修安全,她抬掌掠去,断了他真气,将自己的续上。
“让开。”
“你这般消耗,怕是还未到度朔城,就昏死过去了。”
“不关你的事。”
清月一听冷下脸,什么叫不关她事,真气源源不断的续上,气氛达到冰点。
许颂今跑进来,将残幽玉佩递过去,打趣道“就这般急,命都不要了?”
贺砚修接过挂在腰间,想着不要就不要,她活着就好。
许颂今察觉气氛的冰点,看着清月耸了耸肩,他还是不去触那个霉头了。
澜郁梦里好多零碎的画面,全都是模糊的,模糊的脸庞,场景,就连话都是听不清的。
好奇怪,即使是这种,她也心甘情愿的沉溺,模糊的画面是掩盖不住的处处温馨。
突然她听见一声空音“你该回去了。”
梦境破裂坍塌,她被打回现实,慢慢睁开眼。
清月真气停了,像大姐姐一样关切的去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贺晚苡见状凑近蹲在塌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澜郁,与清月同出一辙的关心。
就他急,就他会摆脸色,清月虽与云昭相处时间不长,心里却是实打实的将她当好姐妹的。
澜郁点点头,环顾四周,没见泱泱,倒是注意到空气的弥漫的硝烟“这是怎么了?我真的没事。”
许颂今将贺迟绪的反应尽收眼底,像是明白了什么,贺迟绪这小子是情窦初开了,难怪。
他说道“某人担心了呗。”
澜郁狐疑的看着许颂今,一路上她与他算是点头之交,轻易不搭话,这是闹哪出。
她拍拍清月的手,安慰道“没事的,别担心了,现在好好的。”
为安她们心,澜郁还要掀开被子下床转一圈,被清月死死的摁在原地
“怎么就晕了呢?”清月问道。
“也不知,就是觉得头疼,一些陌生的画面直往我脑子里钻,承受不住就晕了过去。”
好一通安慰后,他们才堪堪放下心。
“唉,我的鸟呢,就那只青色的。”
贺晚苡和清月自是没见过,好奇的看着房间,问道“哪有鸟,你莫不是糊涂了。”
许颂今想起被自己削的光秃秃的鸟,一时闭了嘴,不敢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