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熄了灯,躺上床睡一会儿便被刘非压醒了,她只好起床给刘非捏了捏被脚,自己去外间软榻上将就一晚。
第二天早上,刘非做了个噩梦,梦里秀秀不见了,他喊着“别离开我”,惊醒了,伸手一摸,身边没有平时见惯了的娘子,忧思之心席卷而来。
他赶忙翻身下床,喊道:“娘子,你在哪?”
走了两步,宿醉后的头晕让他脚步虚浮,他跌跌撞撞走到外间,脑门上全是惊吓之余的虚汗。
秀秀忙累了睡得沉也被他的脚步声弄醒了,她起来顾不得头发凌乱,赶紧扶着他:“相公,怎么了?”
他舒了一口气,抓紧秀秀的胳膊,脑袋还有些晕,因梦后心有余悸,小心地道:“我没事,娘子怎么睡在外头?是我醉后唐突了娘子吗?”
秀秀歪了歪脑袋,她不知道刘非怎么了,也客气起来:“没有啊,相公,你昨晚醉后睡相不好,我便到外间去,你一个人睡舒服些。”
刘非想了又想,他觉得昨晚上还有一件很特别的事,是秀秀和她说的,但是想不起来。
“娘子,以后我尽量不喝醉,醉了你让我睡外头,你睡里头,小心着凉。”刘非还紧紧抓着秀秀,昨天展宁的话总让他心里忧患,秀秀也让他有一种随时不见的感觉。
秀秀手臂结实倒不怕他抓疼,只是觉得很奇怪,晃了晃手道:“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刘非这才发现还紧抓着秀秀,但是他还是有些怕,便松了手道:“娘子,我头疼,我梦到你不见了,可担心死我了。”
秀秀笑着给刘非按起了额角,力度按得刚刚好:“我都是你的人了,还能跑哪去,相公你多虑了。”
她虽这么说,但刘非心中的不安感还是很强烈,展宁家里毕竟比自己有权有势,论相貌也尚可,秀秀似乎和他还有交情,可秀秀不愿告诉自己。
“怎么样?”秀秀按了半天,又给刘非按肩膀,让刘非舒缓了很多。
刘非拉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坐,抱着她后感觉到强烈的真实感:“现在好多了。”
秀秀笑着道:“从哪学的?”
“无师自通。”刘非见她笑了,自己心事也压下去了,也笑着道,“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很长,恐怕没有三五年听不完。”
“你说。”秀秀静静地听着。
间隙中,昭儿来送了个早餐,看到二人如此缱绻,秀秀不好意思想起来,刘非却没让她站起来。
二人依偎着吃了早餐。
刘非讲到午宴快开始了才放手,腿早就坐麻了,起身很艰难。
秀秀看他这样,笑得很爽朗:“叫你逞能,坐了这么半天,腿不麻就怪了。”
“娘子,扶我一下。”刘非脸红着请求秀秀。
秀秀便拉了他一把,扶着他在屋内走了几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