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品上齐后,刘非和秀秀简单敬了展宁一杯,便开始吃菜。
展宁吃过早饭来的,就慢慢地吃着,顺便讲起了他要调查的事。
“秀秀,我第一次遇见你时还是在半年前的山神庙,那时我衣衫褴褛,处境窘迫,你是唯一一个对我施以援手的人。”
刘非喝了一口酒,将嘴里的吃食顺下去:“咳咳,展公子请讲重点。”
秀秀也是吃了点东西后扶着额:“早知道你不是穷人,我就不给你荷包玉佩了。”
“说着呢,那时候我们家一个旁系亲属不慎和盐运使司周家交恶,我父亲交代让我去上门赔礼道歉,还有一些事要求他们。
在我去的路上有人跟踪我,并且偷偷把我的随从杀了。我只好扮成乞丐,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是想来杀我,幸好秀秀一打岔,将他们吸引住了,我才得以脱身。”展宁感激地看着秀秀。
秀秀恍然:“怪不得啊,我一开始以为那些就是本地小混混,欺负外来乞丐而已。交手以后发现他们武功出奇地高,我后来就是用引烟弹,和我极强的轻功才跑脱。”
刘非觉得当时的秀秀很危险,现在便心疼了起来,担忧的看着她,握紧了她的手道:“秀秀,这个江湖太危险了。”
“安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嘛。”秀秀笑得毫不在意地道。
展宁看到他们俩这样子马上继续道:“我当时也注意到了他们的脸,我哥大婚那天,所有人都出来吃喜宴。他们和我哥养在后院的其中几个打手很像。”
秀秀疑惑道:“那这是你哥要杀你啊,你得罪他了吗?”
刘非展开扇子分析道:“展家家大业大,对外听说是兄友弟恭和和美美,实则不然。展家大少爷天生有点缺陷,恐怕是展老爷在犹豫给谁继承家产,才导致这件事情发生。”
展宁的脸拧巴了起来,他很想说刘非分析的不对,但他还真说对了:“这些年我们兄弟没少斗,不过没有来真格的,如果这件事真是我大哥指使的,那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说罢,他阴沉着脸,狠狠地甩了一下酒杯。酒杯在桌子上划出一道弧线,叮叮咣咣地旋转起来,良久才平稳下来,酒杯已经被那里挣的一分为二。
秀秀和刘非对视了一眼,他们毫不怀疑如果查出来是他大哥想置他于死地,他会立刻将他大哥也置于死地。
接下来三人沉默地吃完了这顿饭。
出了饭馆,一个丐帮兄弟走过来对着秀秀摇饭碗:“大爷大姐行行好,给点铜板一生暖。”
秀秀认出这是他见过的兄弟,她左右环顾了一下,给他碗里扔了两个铜板。
丐帮兄弟压低了声音道:“你要找的那个人带着他的同伙又出城了,不知道要做什么。”而后他摇着碗,又到别处去要饭。
三人都听见了他的话,都有些惊讶。
秀秀喃喃道:“难道他们换目标了?”
刘非皱着眉,他不知道这恶人的行事风格如何,难以猜测,便对秀秀道:“不可掉以轻心,你先把你想要的暗器布置好吧。”
“阿非你说的对,我们马上回家去吧。”秀秀握了握自己手中的暗器。
刘非松了一口气,他是不想让秀秀多与这个展宁相见:“我和娘子回家了,展公子请自便。”
展宁只好牵着马自己找一个地方去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