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宁房子周围的篱笆火光开始窜高,下人们大呼走水,便开始取水救火。
院门大开,展宇带着好几个人冲出来,刘非故作关心地上前道:“大公子,怎么着火了?”
展宇看似受惊般呛咳起来:“这火来得莫名,烟尘太大,里头什么也看不见,太难受了。”
刘非皱眉发急道:“里头还有人吗?要不要救人?”
展宇挥挥手:“不知道,咳咳…”
里面跑出来的是一些平日安插其中的眼线,没有人管展宁,显然是刻意丢下他了。
刘非也没朝他们问展宁,只干看着,磨磨嘴皮子让下人快些救火。
秀秀早在他和展宇说话时迅速套上了夜行衣,从侧墙根悄然潜入进去。
不出所料,展宁原本的旧伤上又添新伤,他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躺着,身上也是黑烟染得黑乎乎。
秀秀上前给他把了脉,人还活着但是昏迷不醒,她赶紧拍了拍他脸弄醒他。
展宁睁眼一见秀秀便劫后余生般地喜上眉梢,却碍于身子虚弱,小声道:“秀秀,你又来救我了…”
秀秀塞了颗药到他嘴里,递给他水壶:“这是保命的,就着水服下,再服下假死药,我们先把你哥骗过去。”
展宁已经顾不得多疑,外头都是烟,他身子也难受,只得秀秀说什么他做什么。
秀秀看着他用水送服了假死药,复位好水壶便出去了。
刘非在外头张望着烟尘的方向,秀秀已经出来换了身衣服。
刘非见到秀秀,大呼道:“夫人,你怀有身孕,不好在这地方多停留,我们快回去。”
秀秀也作慌张状捂住口鼻道:“好,夫君,这火光太吓人了,我们回去吧。”
刘非对展宇拱了拱手道:“大公子,保重身体,我们先行回去了。”
展宇回礼优雅道:“轻便。”
二人离开后,不一会儿,烟小了,火光也不见了。
有救完火的几个护院进去看看有没有人,都发现展宁被熏黑得不似活人,抖抖索索地探了探鼻息,大喊起来:“来人呐,二公子死了!”
展宇故作讶异道:“什么?快找大夫过来!”
身边属下犹豫着,刚才还在对二公子严刑逼供,这会又要找大夫,他们拿不准是不是真的要去。
展宇这会眼角带泪,吼道:“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看着倒是真情实感,下属们这才动了起来,跑着出去给前院报信,去请大夫。
秀秀一进院门便又去换了身衣服,刚才那夜行衣裹在里头沾了黑灰实在难闻。
王师兄穿着家丁服鬼鬼祟祟地敲了敲门,小声道:“是我,快来开门。”
刘非看着秀秀极快地换了装才放心地去开门。
王师兄兴冲冲走进来:“磨磨唧唧地,刚才我把烟花里的药拆了全倒到了墙根,那一把火下去可精彩了。”
“难怪这火看着这么凶猛。”刘非了然道。
秀秀把黑衣塞在最角落里后下来道:“展宁已经服用了我给他的假死药,只能撑三天,他们如果要停灵久了会露馅。师兄,你快说说你刚才在展宁屋顶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