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翻出了藏在暗袋里的铁钉,划拉了一下床脚:“还行。”
“快去快回,我等你回来再睡。”刘非难免有几分担心。
“没事的,他们对展宁不上心,看样子也不会有很多人守灵。”秀秀穿上新的夜行衣出发。
她的潜行术自不必说,轻轻松松便将棺材的隐秘处分散戳了几十个窟窿眼。
第二日,展家宣布停灵第三天,也就是明日,展宁要开办丧事,对外的解释是明日刚好宜下葬,旺家族风水。
想攀关系的人,与展家交好的员外们,闻风都去备礼品准备慰问。
现在距春节只有五天了,展家不想在春节大操大办地治丧,本是想先办一天丧席,停七天灵简单下葬,但展宇畏惧被发现残害弟弟的事,提出尽快风光下葬。
展老爷想着去世的爱妾,也就是展宁的母亲,便决定也给这个小儿子办好点。
秀秀听到燕儿禀报这个消息松了一口气,给刘非竖了大拇指。
王师兄在外头各处打听着巡察御史的踪迹,御史都是便装出门,哪怕有丐帮的眼线,也很难分辨到底哪个是御史,也要看那御史是否敢惹展家。
他走在闹市街头,思索之际,耳听得后方有人在吵架,一女子哭哭啼啼地在赌场门口要说法。
他抓住一个路人问情况,路人说这事已人尽皆知了,她男人被人打死在了赌场,赌场却说是他输急了,自己从赌场二楼跳下死的。
女子告到县衙也没有人管,冤屈都有半年了。
师兄叹了口气,这事县太爷不管,也只有御史能去查来管一管。
女子被赌场的人推搡到了墙角,她便安静地拿着手上以手写的血书坐着,眼睛已经不大好了,哭了一会不敢再哭。
师兄去问了问丐帮的眼线,这女子的事早就传开了,赌场有恃无恐,对她的闹法习以为常。
他走过去在女子身边蹲下:“这位夫人,你身怀冤屈,地方县衙无法申冤,为何不去州府县衙?”
女子看了他一眼,满是血丝的眼睛迅速挪开,她叹道:“公子外地的吧?奴家当初想要出村上告,被赌场的人抓回来打了一顿,扔在村头。”说着又想哭。
王桉皱着眉给女子扔了个膏药:“我正在找巡察御史,你的事我帮你再传递出去一些,看是否有这个运气。你眼睛再哭就坏了,将此药敷于眼周,一个月眼睛就好了。”
女子立刻跪谢道:“多谢公子,若是公子真能帮我找到御史,这个大恩大德奴家没齿难忘。”
王桉偏了偏身子不受这礼:“等事成之后再谢吧,我也有很重要的事要找御史。”
那女子点点头,眼睛肿得跟个核桃似的,多日休息不好了。
“你先回家休息,休息会,我去找丐帮兄弟帮你传一下冤情。”说罢,王桉便出城去找城墙边上蹲着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