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鹿见明月溪随意地将他那滴心头血放入了茶碗中,似乎没多大所谓的样子,也放宽了心,问道:“那我要取几滴心头血?”
“五滴便可。”明月溪伸出手,五指张开比了个动作,“小师妹不介意的话,我来帮你?我怕你位置找错,反而多受罪。”
叶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心脏的位置挺敏感,虽然是隔着衣服取血,但总是有点怪怪的。不过看明月溪神色如常的模样,倒像是叶鹿淫.者见.淫了。
没办法,谁让昨夜在她身上取血的人,用的是那样不可描述的方式呢?叶鹿现在听到被剑划到,不可避免地会多想。
“那你坐下休息一会儿,我去做些准备。”
明月溪将那柄短剑和装有他心头血的茶碗都带走了,临走前还给叶鹿倒了杯茶,让她吃慢点,小心别被梅子粉呛到。
不是,谁吃地瓜条会被梅子粉呛到啊?被地瓜条噎到可能性还大点……
叶鹿一边吐槽,一边将整根地瓜条塞入口中——咳咳,梅子粉蘸太多了!
叶鹿一边咳嗽一边将地瓜条咽下,免得呛出来,结果在这个过程中,又被地瓜条给噎到了!
一杯茶水灌下去,叶鹿才终于折腾完,她望了望手中的杯子,心中有些疑惑,二师兄该不会是给她下了什么倒霉咒吧?还是她不该随便瞎吐槽?不然怎么又是被呛到又是被噎到的……
好在茶水是温热的,不是滚烫的,不然叶鹿还得在被呛到、噎到的同时,又被烫到。
这么一想,二师兄应该没有给她施加什么倒霉咒呢!
叶鹿继续吃起了地瓜条。
没等一会儿,地瓜条还没吃完,叶鹿就等来了明月溪。他右手拿了把匕首,左手拿了只晶莹剔透的琉璃碗,装备比取他自己心头血时要充分很多,也正规很多的样子。
叶鹿擦了擦手,坐得挺直,还闭上了眼睛,说道:“二师兄你取吧,我准备好了。”
叶鹿有些不想见到自己的血,这会让她胡思乱想,所以她索性闭上了眼睛,反正二师兄只是在她胸前划拉一下,血就取好了,她睁着眼睛看他,他说不定还紧张呢!
明月溪没明白叶鹿为何要闭上双眼,不过如此一来,倒是更加方便他的操作。
明月溪歪头一笑,用匕首挑开了叶鹿的外袍和里头薄薄的一层中衣,让她露出了莹润的肩头,接着,明月溪又将琉璃碗浮空,贴在了叶鹿的肚兜外侧凸起的地方。
叶鹿感觉不太对劲睁开双眼的时候,就见明月溪手持匕首在她的肚兜上一划,心头血一滴一滴从肚兜上的破口飘出,落入了琉璃碗中,一滴、二滴……五滴过后,明月溪口中念诀,手虚虚覆在了叶鹿的伤口上,很快就让伤口愈合了。
叶鹿低头看了看肚兜被割破的位置,只看到隐隐一抹粉色,还没看清,明月溪便帮她整理好了中衣和外袍,端着琉璃碗去了铸剑房。
叶鹿露出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明月溪举的取心头血的例子,和他实际对她取心头血的操作,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同吧!
叶鹿在识海中默念了一遍“这是21禁乙游,正常操作正常操作”,这才起身去了院子里。
之前下的一场雪,积雪早在阳光出来后,便融化成水,没留下多少痕迹。
但明月溪在角落堆了个雪人,施展了术法,所以雪人此刻正在阳光下微笑,一点儿也没有要融化消失的样子。
叶鹿点了点雪人红彤彤的鼻子,自语道:“小家伙,你这可算是有违天道,懂不懂?”
雪人听到叶鹿的话,张开了嘴巴,嘴角咧得很大,回答道:“若我偏要逆天而行呢?”
叶鹿吓了一跳,这雪人竟然会说话,语气还这么中二,她下意识地一拳揍上了雪人的脑袋。
只听“砰”的一声,雪人的脑袋搬了个家,落在了不远处的草坪上。
叶鹿并非故意,但做都做了,再解释也没有什么意思,未免尴尬,叶鹿对雪人的话回应道:“那我就要替天行道消灭你咯!”
雪人的脑袋沉默了一下,默默在地上滚动起来,艰难地滚回到原来的位置,摇摇晃晃地放正自己的位置,却不可避免地歪掉了。
“瞧你还怪可怜的,那我就帮帮你吧。”
叶鹿拍去雪人脑袋上沾到的草屑,将它重新摆正,还帮他恢复了一下嘴角的弧度。
雪人不再说话,乖巧站好,仿佛他从来没有开过口,也没有狼狈地被叶鹿一拳打倒,在地上滚了几圈一般。
“小师妹怎么待在外面?”
明月溪的声音从叶鹿的背后响了起来。
叶鹿转过身,不知道明月溪是何时来的,有没有看到她和雪人之间的友好互动,不过瞧他的神色,应该是没有吧?他不会像云烆仙君那般变态,总是用神识查看她的行动吧?
叶鹿回答道:“吃多了,出来消消食,你这雪人倒是挺可爱的,是你自己堆的吗?”
明月溪走到叶鹿身边,摸了摸雪人的脑袋,笑着说道:“自然是我堆的,总不能是大师兄闲来无事跑我院子里来堆的吧?对了,那雪兔子小师妹玩得如何了?你若喜欢这雪人,二师兄将这雪人送给你如何?”
叶鹿十分感动,然后摆摆手,拒绝了明月溪的盛情:“还是让雪人留在这里吧,我养只雪兔子够了。”
叶鹿说完,便离开了,她觉得自己该回去洗洗手、换个肚兜、补个眠,再起来练剑修行。这日日夜夜的,受到的刺激实在太多了。
目送叶鹿离去后,明月溪又摸了摸雪人的脑袋,手中一用力,雪人的脑袋霎时间变得粉碎,化作雪尘消失在了阳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