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坐在上首的李太师捋一捋胡子,分别看向二老爷和四老爷,说:“老二、老四,你们的女儿名字应该换一换,让五丫头叫澜心,六丫头叫澜诚才好。”
“她们的名字皆是父亲取的,父亲若想换,我们做儿子的还能拦着吗?”二老爷笑着说。
这本是一句打趣的话,四老爷也没放在心上,听到二老爷的话,这才道:“若真这样,五丫头可不依的。”
澜诚撇嘴轻哼一声,“父亲就知道笑话我!我不理父亲了。”
罗老夫人这时暗暗瞪了李太师一眼,李太师缓缓垂首,她便道:“今日是中秋,五丫头,你想吃什么,尽管跟祖母说,祖母都会安排小厨房做。”
“还是祖母好。”澜诚嘻嘻笑着。
听润见状瞪大了眼睛,“祖母,我今日可以多饮些桂花酒吗?”
罗老夫人忍俊不禁,“你可别像二郎当年似的,醉酒后四处游荡,抱着柱子睡了一晚就行。”
听润对于这件事印象不深,面上带着疑惑,这疑惑也爬到了沈念宁的眼睛里,她看着讪讪的夫君,不解问:“真有此事?”
“是。”和润点头,他想起那日的情景,恨不得找个缝钻了过去。
经罗老夫人这么一说,澜意也回想起来了,补充道:“二嫂,我记得二哥那晚口中唤着一个人名,好像是二嫂的名字呢。”
沈念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两夫妻一齐低下头,不敢直视屋内众人。
沈夫人忍不住笑出声,“都是夫妻了,还害臊。”
屋内笑语晏晏,其乐融融。
离开慈寿堂时,澜意三姐妹结伴走在路上,打算出府去保宁侯府。
三姐妹关系好,同坐一辆大马车到了保宁侯府,由李夫人身边的妈妈亲自来接,换了顶小轿去了后院。
薛沅性格爽朗,闺中密友甚多,二十多位贵女齐聚侯府后花园,一齐插花品茶。
工部陈侍郎的女儿陈月婉、大理寺文少卿的妹妹文静妍,与她们姐妹几个一向交好,看到澜意的身影,连忙挥手,道:“澜意,我们在这呢!”
作为主人家的薛沅听到动静,连忙去招待自己几位表妹。
“你们可算来了,等候你们多时,必须罚酒一杯。”薛沅故意道。
澜心呆呆说:“沅表姐,我喝不了酒。”
薛沅等的就是澜心的这句话,随意瞟一眼澜意,道:“让你姐姐替你喝啊!”
澜意笑着接过侯府婢女递来的酒,“好好好,我一并喝了。”
澜诚也照做。
薛沅抚掌笑了笑,带着她们姐妹三人走上长亭,让她们坐在了自己身边。
长亭里有一条长桌,二十几个贵女对坐,她们身后便是潺潺的溪水,时不时有淡淡的桂花香传来。
薛沅扫一眼在座众人,“人已到齐,我们开始玩行酒令吧。就从——规矩令开始玩。”
规矩令便是每人轮流同时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失败者则罚酒。
澜心紧挨着薛沅的妹妹薛沁,“阿沁,我待会儿要是画不好,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薛沁应了,“当然会帮你啊,老规矩,行诗句酒令时,你要悄悄帮我。”
澜心乖乖点头。
薛沅作为主家,第一个上了,侥幸地画好了圆和方。
下一个便是澜意,同时画圆和方对她来说很轻松。
一轮下去,只有三位贵女失败,皆认罚喝了一杯酒。
薛沅叫上婢女,“接下来玩传花——阿沁,你去击鼓。”
婢女一排排走上长亭,贵女们拿上黑布蒙住眼睛,听着薛沁的鼓声依次传花。
第一次和第二次喊停时,花分别传到了陈月婉和文静妍面前,剩下几次,皆不偏不倚地传到了澜意面前。
澜意酒力尚可,硬是撑到了玩行诗句酒令的时候。
这是她们书香世家的强项,所以输者大多是出身武将世家的贵女。
薛沅喝得半醉,突发奇想,站起来提议:“不如我写几个问题,让姐妹们抓阄,抽到什么就回答什么吧!答不上来或说没有的,就喝酒认罚。”
澜诚第一个赞同,其他的贵女想了想,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第一个抓阄的是澜意,薛沅拿过她的纸条,大声问:“你如今可有心仪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