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至她眼前,一双含情眼中,倒映着她含羞带怯的脸,他弯唇笑了笑,道:“澜意,别害羞啊!”
澜意被他说中心事,别扭地推开他,轻哼一声往前跑了。
慕琛朗声笑着追上她。
…
…
秦王府。
府内正院点着檀香,香气缭绕,给这严寒的冬日增添了不是趣味。
秦王与一位貌美女子横卧在罗汉床上,一只手不安分地往女子身上摸索。
郁颢坐在他对面的太师椅上,并未觉得此情此景有何不堪入目,想到了太子被禁足的事,幸灾乐祸道:“真是想不到,这么嚣张跋扈的太子殿下,也会有被禁足的时候,此刻怕不是在东宫着急上火吧?”
秦王不以为意,张嘴接住美人为他切好的苹果,在嘴里细细咀嚼。
“殿下,甜吗?”美人娇声问。
秦王用手轻轻捏着美人的脸蛋,离她更近了些,说:“茵茵给我切的瓜果自然甜,只是没有茵茵本人甜。”
这个名叫茵茵的美人,是秦王的侍妾。
茵茵含笑道:“殿下就会取笑妾。”
“今晚我去你房里,你可要好好准备着,给我怀一个大胖小子才好。”秦王抚摸茵茵的脸。
茵茵应声是,垂眸道:“茵茵会好生准备的。”
“好了,你先回院里去吧。”秦王松手,环视周围随侍的婢女,道:“你们也都下去吧。”
茵茵起身下了罗汉床,对秦王行礼,由贴身婢女搀扶着离去了。
屋内的婢女起身应是,一齐退下去,将房门关紧。
秦王即刻变了一副脸色,眼神凶狠了许多,坐得端端正正,厉声道:“只是禁足未免太便宜他了。”
“表哥的意思是?”郁颢最喜欢秦王的这幅模样。
“自然是让他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地死去啊。”秦王意味深长道。
郁颢颔首,“表弟明白了。”
“听说他这次禁足,是因为冒犯了李澜意,被圣上当场发现,这才触怒圣上的。”郁颢在东宫有一两个亲信,于次日就知道了当时的实情。
“李澜意?”秦王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也无,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说起李澜意,郁颢就牙痒痒,恨声道:“她就是当初那个为要嫁我,寻死觅活逼家人同意婚事的李四姑娘。她脑子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主动提退婚。我当时还纳闷呢,她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怎么可能会与我退婚?原来,她是攀上了慕琛这颗大树,急着把我撇开呢。”
秦王不认识澜意,所以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只是问:“她生得如何?”
郁颢一愣。
秦王不应该同仇敌忾,然后跟他商量着该如何针对李澜意吗?
怎么问起她的长相了?
郁颢略不服气,回想方才茵茵娇美的面庞,道:“比茵茵貌美。”
“既如此,那我便将她抢了来,好生羞辱她,为你出气。”秦王道。
只要没有美色在前,他不是色迷心窍的人,会好好思考利弊。
他摇着头,一本正经道:“不成!”
“你该不会是心疼了吧?”秦王故意道。
“才不是!”郁颢立即反驳,“我巴不得她下场凄惨。表哥,你忘了太子为何被禁足吗?还不是被美色所诱的!为了她,害得表哥也被禁足,表弟心里一万个不情愿。”
秦王本就是故意试探郁颢,见状颇为满意。
“那你想怎么做?”秦王问。
郁颢冷笑一声,“自然是想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王抚掌笑道:“好啊,不愧是我的表弟,有这样的狠心。”
“表哥谬赞。”郁颢想起之前刺杀太子不成的事,更是怒气上头,“上回真是便宜了李惇,让他毫发无伤出了刑部衙门。还有那个朱博,真是不争气,居然被锦衣卫发现行踪,还害得表哥被圣上责备一两句!”
听到郁颢提起刑部和锦衣卫,秦王还真想到一个损招,虽然不能害到李澜意,但可以害到慕琛啊!
慕琛失了势,便没机会娶李澜意了,他也可顺理成章羞辱李澜意。
他挥挥手,示意郁颢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