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许窈手里端着高脚杯,红色液体轻晃摇曳,“机票给你买好了啊,明天下午三点的。”
“嗯。”
“柔柔,你真没动心啊。”就在周老爷子寿宴当天,周氏集团公关部发出一则通知,任命周瞿生为新任执行人。
商圈娱乐圈传得沸沸扬扬,就在今天,她被带去周氏直系亲属长辈寿宴,身价真金白银上涨。
曲柔点了点左边人的头像,泼了一桶水去,“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人打牌不干脆,输了还要故意拖时间。”
“啧啧,易髓何德何能,人都去国外了,还能把你心带走了。”许窈浅抿一口红酒。
四连胜。曲柔放下手机,仰头望着天花板舒缓脖颈,眼神发虚,“窈窈,跟他没关系。”
“你这孩子有点傻。”许窈伸手去摸曲柔的额头,“这机会给别人,住别墅开豪车,以后吃穿不愁,人人恭维。人生就不贪图一个享乐吗?”
曲柔收回视线,看向江上,有游艇轮船,岸边人影挪动,景色缩小数倍收入眼底,A城繁华,哪怕一个景点,每天也能容纳上万人流量。
“不是一路人不走一路。”没两分钟,曲柔打开软件,财迷般眼眸笑弯,“今天也不亏,昨天买的股票,今天就涨了这么多。”
曲柔是个怪人,家境比普通人富裕几辈子,出国留学不是问题。她也爱财,大学期间自己改了专业,惹恼父亲,断了她一切经济来源。
没办法,只能自己试着炒股,赔了妈妈好几件首饰,后来,接触不同圈子的人,稍存了些财。
因此,曲父电话打来时候,曲柔有种背着父母做坏事被逮住的慌张。
“银行说,你开了保险柜?”曲父声音威严,听着语气不是很好。
曲柔嗯了一声,“临时拜访一位老人,没有找到合适的礼物。”
“是谁?值得拿一副古画?”父亲语气高高在上,有气,随即又无奈,“你们都长大了,心气不定,这份家业好不容易挣下来,不是让你胡来的。我跟银行联系,取消你的权限。你那些东西,还是像之前那样,让你妈妈保管。”
曲柔没有异议,“嗯。”
“什么时候到家?”曲父又问。
曲柔:“明晚八点左右。”
曲父:“好。路上注意安全。”
曲柔:“嗯,谢谢爸爸。”
电话一时安静,双方都没有说话,没有话题,仅有尴尬。
“那挂了。”
“好。”
许窈在一旁,搓着自己双臂,被这父女两的对话冷到,“果然,有其女必有其父,你们家都是这种交流模式吗?”
曲柔一笑,伸手去夺许窈手中的高脚杯,奇怪看她,“这话,每次我和家里人打电话你都说。”
许窈摇头,“我终于明白周瞿生为什么独独对你另看一眼,你两都冷淡。还好没在一起,我都怕你两以后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