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红山茶彻底绽放在枝头,艳得惊人。
灵魂的交织,二人心中那团火几乎融为一体。
一夜混乱,屋内一片狼藉,衣物上粘着莫名的粘液,床榻上留着红色的痕迹。
夜半,他轻轻地抱起怀里的女郎,又亲了亲似蝶吻上花。一寸寸帮她用热汤清洗,换上了干净的寝衣,二人相拥而眠。
第二日,崔雅贞起的较与往日晚极了。
她感受到阳光的暖意,缓缓睁开眼。侧身过去,却瞧见身侧的位置空无一人。
听见卧房的声响,屋外即刻传来了侍女询问的声音,“娘子起了吗?”
“起了。”
刚说一句话,崔雅贞便意识到自己的声音竟如此沙哑。
一瞬,屋外的侍女鱼贯而入,服侍着她更衣洗漱。
她站不稳,全靠侍女的搀扶。
瞧见她身上的红痕,侍女的神色也未有丝毫变化。
一看便知晓是卫暄的人。
“郎君说教娘子安心等着,等晚些便来看娘子。”领头的侍女恭敬地说道。
“哦,他想如何便如何罢。”崔雅贞漫不经心地应道,毫不掩饰心中所想。
领头的侍女笑容不变,继续好言好语的给她说着卫暄所交代之事。
崔雅贞把玩着手里的玉梳,听着却又像没在听。
随便用了些午膳,崔雅贞又睡了过去。
梦境之中,
是沧濯院
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女郎,手持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了红山茶上的蝴蝶。
一瞬,崔雅贞惊醒。
猛然一睁眼,她对上了面前的那一双眼睛。
那双眼眸含着外露的柔情。
“醒了?”他的声音温和。
崔雅贞看着坐在床侧的卫暄,想到仍酸痛的腰肢,她假意笑了笑,突然指向桌边的茶壶,命令道:“玉臣,为我倒杯茶来。”
显然,卫暄从没被人如此命令过,面露讶然,开口正要唤门口的侍婢,却被崔雅贞打断。
“不,我就要表哥亲自为我斟茶。”
说吧,她眼含笑意似挑衅般看向卫暄。
卫暄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模样的。崔雅贞愣了几刻,还是上前为她倒了杯茶水。
屋内暖和,崔雅贞接过茶水,并没有直接饮用,转而将茶水倒在一旁的卫暄身上。
还面露紧张,好似非故意为之。
“表哥,我手腕疼,贞娘不是故意的。”她声音沙哑,语气却娇嗔。
一旁的卫暄即刻便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侍女来为他更衣。
既已娶,他便将她视作妻子,自然能容许她的小脾性,从前那些事情便不再计较。
“那我为表妹,寻大夫来?”他深深地看向她问道。
听到他这话,崔雅贞突然笑了,掀开身上的被褥,一转身躺到他怀里,头枕在他的腿上。
“表哥,你猜贞娘此刻在想什么?”
卫暄好似在思考,许久又微笑着摇头,温和道:“我不知晓。”
“那表哥要来听听贞娘的心声吗?”
“荣幸之至。”卫暄静静看着她,好似看着顽劣的儿童。
倏然,崔雅贞掀开外衣,里面只剩一件藕粉色的里衣,笑盈盈地指向自己的胸口,说道:“表哥可来听。”
卫暄看着自己怀里半解衣裳,肤如凝脂的女郎,以及那面上无辜的神情。唇畔的笑意一僵,忍不住滚动喉结。
死死地盯住怀里的女郎。
接着,徐徐俯下身,以耳贴在她细腻的胸口上。
不过一瞬,崔雅贞猛然推开他的脑袋,冷淡道:“表哥,我饿了。”
“我们去用晚膳罢。”
崔雅贞顿感无趣,她早不似从前那般幼稚,现下她又能做甚么。
卫暄起身,面露愠色,对她的戏弄十分不满。
伸手揽住她,十指回扣住她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