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着的是唐良晏,他怎么了?”
“走开!起来别挡路!”霍泽渊甚至没有心情看清是谁问的话,他暴躁的撵走了所有人,跑到殿堂最里面,不少陶罐摆放在那里。霍泽渊扶着唐良晏坐着,打开一个罐子,不论三七二十一,掰开唐良晏的嘴,把陶罐里的液体倒进他的嘴巴里。
这液体又腥又臭,还微微带着一点酒味。都到不了唐良晏为了就快被他恶心的吐完了。
他连忙摆手,伏在地上,滋味比死了还难受。
“好恶心,呕,呕呕……”
“别吐,喝的少了不见效怎么办。来,再喝一罐。”
“我……不,这就够了……”
“够什么,这都被你吐出来了。这罐再吐你还得再喝一罐,来张嘴——”
他的手真的像钳子,唐良晏痛苦流泪,嘴巴被霍泽渊掰开朝天,他不敢呼吸,喉咙只能机械的吞咽。最好把舌头也抬起来,让这恶心的东西不经过他的舌面,不然一尝到味道,他绝对忍不住再吐一轮。
他实在是受不了再喝一罐了。
喂完一罐子,唐良晏双眼无神,胃已经撑的鼓起来,“看你这小样,有那么难喝吗?”
“滚,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霍泽渊一鼓作气抱着坛子喝完了一罐,喝完的他面如菜色,后跟来的薛瑜一来这就看见他梗着脖子抱着坛子。
坛子空了,他一猜也猜到霍泽渊是把里头的东西喝了。大惊失色,“是疯了吗,这东西能喝吗?”
霍泽渊不先回答他,而是看唐良晏的脸。那些黑色的线条颜色确实淡了不少,他这才说:“这是解药,专门解蛇毒的。我和唐良晏试了,管用的。那边谁有我们两个这样的症状,让他也来喝坛子。”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他转身,又转回来,“好喝吗?”
霍泽渊瞥了他一眼,吧唧了下嘴巴,闭眼道:“操。”
唐良晏肆无忌惮的嘲笑他。
……
“这是第多少次命悬一线了。”
“数不清了。”唐良晏说:“这个地方这么危险,你们为什么不多带一点武器?”
“谁能知道?我们刚开始不知道这里是这样的,都以为就是来山里看看,最多有点山林野兽,所以才只带了几把枪。”
“那你们背调做的不怎么样。”
霍泽渊觉得惊奇,“你难道知道?那你怎么不说?”
“说什么,我只知道这里很危险,危险的地方当然要带多多的武器了。”
“你不什么也没带?”
“不是有你们?”他叹了口气,手背到脑袋后枕着,抬头看着头顶的那些青铜镜,“我倒是带了很多零食。”他舔了舔嘴巴,“逃命的时候丢了不少。”
霍泽渊忍不住笑了一声,“你倒是贪吃,有点像薛瑜,不过……”
薛瑜没有唐良晏吃的精细,那个糙汉好养活什么都吃,但唐良晏不行,他嘴巴叼的很。
“等出去,我给你做我拿手的牛排饭。”
“很好吃吗?”唐良晏听着牛排饭这三个字就馋的流口水,他凑过身子来,趴在霍泽渊旁边。
“我现在就想吃。”
“这里哪有牛排,有解药喝不喝?我再给你喝一罐?”
饥肠辘辘的唐良晏一听那个东西,痛苦的回忆又涌了上来,他一脸恶寒,为他不合时宜提出的这个东西破坏自己的食欲感到厌烦,“讨不讨人厌,正是饿的要命的时候说这些干什么,我真讨厌你。”
“哎……”
唐良晏离他远远的,他反省了一下自己,就两秒钟,他果断挪到唐良晏身边,大丈夫能屈能伸,开始道歉:“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提那东西,我给你道歉,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他浓烈深邃的五官也因为他的低声下气而变得柔和,唐良晏哼了好几声,看着倒不像是真的生气的样子了。
霍泽渊便壮起胆子,俯身把头埋在唐良晏的胸口,等了一会,唐良晏没赶他走。他就微微的又壮起了一些胆量,头从唐良晏的胸口一路蹭上去,鼻尖贴住他的下巴时,明显能感觉到唐良晏身子一僵。
霍泽渊便停住不动,忐忑的问:“我能亲吗?”
唐良晏唔哝了一声,抬手捧住霍泽渊的脸,把他的嘴唇覆在自己唇上。
“你瞧你,要亲就亲,磨磨唧唧的……”
……
“对,解药就在这边,你这是给谁拿?”
是薛瑜的声音!
霍泽渊正吻得尽兴,乍一听到薛瑜的声音,他愣了一下,舌头还在唐良晏嘴巴里就要说话。
一不小心就咬了唐良晏一口,后者闷哼一声,迅速收回舌尖,意乱情迷的瞪着他。
“你会不会亲人,你咬着我了!”
“嘘,我刚才好像听着薛瑜的声了。”
“是吗,我怎么没……”他一接吻就五感尽失,由于十分清楚自己的德行,他把说了一半的话又吞了回去。
“是仰心,我才看到他后背上不知道怎么中了毒。满背都是黑色的线条,我这才来找你要的。”
是廖祁!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始低头整理衣服。可来不及了,正卡在交叠的身子分开那一秒钟,薛瑜的手电筒落在了他们身上。
“霍哥……”薛瑜下意识要说的话全忘了,在看见他从唐良晏身上滚下来那一刻就忘了。
他舌头和牙齿打了架,嘴巴开开合合好几次都没能说出来过。再看廖祁,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在唐良晏和霍泽渊身上转来转去。明晃晃的要将两人的情事刺破。
两人都是知道这两位内幕的人,唐良晏痛苦的仰天长叹,好歹是霍泽渊一直挡在他前面,不然他真的是……
“快,快拿药,一会仰心病死了。”薛瑜主动打破尴尬场面,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没搭对,本来拿药走人就完事的事情,他非要欲盖弥彰的说:“别误会,他们……喝了药了,药效上来了而已。”
廖祁随便选了一个坛子,抱起来疑问的“哦”了一声,“壮阳药吗?仰心喝完也会和他一样吗?”
他手指着霍泽渊,问道。
薛瑜答不上来,两眼一黑,“快走吧快走吧,还有病号等着呢!”说完,扯着廖祁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衣领子薅走了。
“他们走了。”唐良晏说,“你还亲吗?”
霍泽渊转过身抱住他,嘴巴贴着唐良晏的耳根,呼出的热水烫的他颤抖。“再亲我就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