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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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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尘:“都过去了,洛雨。后来她也没有再惹事了,我想我当时的那番话,她可能也听进去了一些吧。”

梁洛雨:“她现在在哪里读书?”

陈星尘:“不在北京。你想见她?”

“罢了。”梁洛雨反复看着陈星尘的手心,用拇指抚摸着上面的伤疤,最后牵到唇边,轻吻了一口,“只可惜了这好看的手掌。我的小哭包子,肯定疼哭了吧。”

陈星尘:“还真没有。”

梁洛雨:“不信。”

陈星尘:“你不在,我哭了还不知拿谁的衣服擦眼泪。”

梁洛雨:“不要调皮,我认真的问你呢,疼不疼。”

陈星尘摇了摇头,“□□上的疼痛,我怎么都不怕的。真正让人害怕的,还是精神上的攻击。我不想自己保护不了你,反而还成为别人攻击你的理由。”

梁洛雨:“‘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星尘。”梁洛雨双手抱着陈星尘,声音逐渐呜咽起来,“‘是我’害的你惹上麻烦,然后我又一个人走了,‘是我’把你扔在了危险里。”每一句“是我”,她都咬着嘴唇在发音,她真的懊悔极了。

陈星尘:“你看......我不敢告诉你,就是怕你自责。洛雨,你要明白,你从来都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我们在那个人最糟糕的年纪遇到了她。我们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同样,我们也不能因为一个人年少时的所作所为而评判她的一生。当年的那些事啊,因果缘由错综复杂,我有时候也总想把事情理清楚,可每每都是越理越乱。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与愿违,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我只知道你是整个过程中唯一没想过伤害任何人的人......以及我现在每天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保护好你,保护好我们的未来。过去的事情,只要没有再持续产生伤害,就放它过去吧。”

梁洛雨:“星尘,许久没听你念经了。”

陈星尘:“啥?”

梁洛雨:“我是说,许久没听你讲这些大道理了。”

陈星尘:“哎?”

梁洛雨笑着看向陈星尘的眼睛,从依偎的姿势转成跪坐在她的身旁,一只手还留在陈星尘的腰际,她轻轻揉了一下,“不是吗?你刚认识我的时候很喜欢讲这些'人生哲学',倒是这两年不大讲了。”

陈星尘嬉笑道:“哎,别挠我痒......”

房间里原本凝重的空气忽然欢腾了起来,陈星尘痒的四肢失去了平衡,一不小心就向后倒在了沙发里,梁洛雨顺势压到她的身上,双手的手肘撑着,从上面看着陈星尘。

梁洛雨:“星尘。我从前便和你说,不要给自己压力。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陈星尘:“好,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前路漫漫,无论什么事,一起面对。”

梁洛雨:“我也应你。”

窗外斜阳西照,一缕不听话的光斑沿着窗沿悄然爬上了沙发,落在了梁洛雨的发梢上。陈星尘忍不住伸手去抓,牵动的发丝蹭在梁洛雨的脸上,痒痒的。梁洛雨深情的望着陈星尘,喉咙轻轻动了一下。

“——哎,所以,你在美国,有人想要追你没有。”

陈星尘用手指绕着梁洛雨的头发,视线躲开了梁洛雨的眼睛,嘴角却挂着笑。

梁洛雨:“某人刚刚不是说不介意?”

陈星尘:“我......我就是随便问问。”

梁洛雨:“有。”

陈星尘:“男生?女生?”

梁洛雨:“都有。”

陈星尘:“什么......?”

梁洛雨:“有一个华裔男生,总是帮我带早餐,年初我生病的时候,帮我去买了药。”

陈星尘:“哎,就是你重感冒那次?你当时说不用担心,你有药,所以是他给你买的?”

梁洛雨:“是啊。”

陈星尘:“那......女生呢?”

梁洛雨:“一个乌克兰人,烫着金色的短发,怎么说呢,确实是很帅.......绘画也非常有自己的风格。”

陈星尘:“......”

梁洛雨:“还有一个意大利、墨西哥、新西兰三个国家的混血......”

陈星尘的唇吻了上来,作势堵住梁洛雨的嘴。梁洛雨笑了笑,抬起下巴逃开了。

梁洛雨:“不听了?”

陈星尘:“不听了。”

梁洛雨:“傻瓜。”

梁洛雨俯身与她接吻。陈星尘在身下,两只手都可以自由活动,她的手指不断游走在梁洛雨的额发和脖颈间。不多时,梁洛雨的内衣就被她解了开来,相比之下梁洛雨的动作就显得很局促,既要撑着身子,又要捧着陈星尘的脸庞,只得吻的更热烈些方能回应着陈星尘。

陈星尘察觉到后,在沙发角落的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巧妙的完成了翻身,一跃换到了梁洛雨在下,自己在上。她一手撑着,另一只手不老实的去解梁洛雨的腰带。陈星尘眯着眼睛,眉毛弯出两道浅弧,好像在向梁洛雨得意的证明手的灵活与身位无关一样。

“还没洗澡。” 梁洛雨抓住了陈星尘的手,唇也躲了起来。

陈星尘被戳中心事,做贼心虚般的把头埋进了梁洛雨的颈窝,“还没要怎么样呢......”

“唔......?” 梁洛雨撩起陈星尘耳边的头发,在红润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是想要怎么样呢?”

“走吧,洗澡......一起去。”陈星尘羞羞的说。

“一起去?”梁洛雨显然有些惊喜,语气里“惊”的意味甚至大过于“喜”,“你不害羞了?”

陈星尘:“我......哪里害羞过。”

梁洛雨:“呵,这些天换衣服都要背过去厕所换,怎么想一起洗澡了?”

梁洛雨明察秋毫,这些天来陈星尘一直都不会在“亲热”以外的场合里面对她坦然更衣。

陈星尘:“我......那是因为我总怕被你看到手上的伤,现在好像......好像心里坦诚了,身体一下子也坦诚下来了......反正这些日子我们几乎每天都.......你也、也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最后这句话陈星尘声音极小,有些埋怨又有些撒娇,因着她趴在梁洛雨的肩上以为声音能被盖住几分,却还是被梁洛雨听的真真切切,“怎么,我自己的女朋友,我是不能看了吗?”

陈星尘:“哎,洛雨,你怎么说起这些话,都脸不红、心不跳的......”

梁洛雨:“是了,不像你一样,在外面打扮的有模有样,回到家里就知道撒娇做哭包。”

陈星尘:“我没有!!!”

浴室的洗手台上,并排放着两块娟秀的女士手表,一如镜中反射出的它们的主人,静谧娴淑,天作良合。

她们帮彼此解过手表,又逐一褪去衣衫,陈星尘对着镜子数起身上的红印,此消彼长总是消不完似的,自己身上的也总比梁洛雨身上的多。身旁的梁洛雨把叠好的睡衣也放在洗手台上,斜眼瞥着手表,有意无意的问到:“星尘,给表换过电池吗?”

陈星尘:“没有诶。”

梁洛雨:“还挺耐用。”

陈星尘:“是啊,现在的电池已经很厉害了,用个7、8年不成问题的。”

梁洛雨:“这么久!”

陈星尘:“是啊,怎么了嘛?”

梁洛雨:“没什么,看到了便问问你。”

“哗哗哗——” 陈星尘拧开淋雨喷头,忽然有些不甘心似的,回身闷声问到,“所以,刚刚说到的你那些同学......他们,有很认真的追求你吗?”

梁洛雨走到淋浴下,背过身去,水流沿着她的发丝聚成股,顺着脊背徐徐流下,白皙的皮肤被水流映出雪色。她扬起下巴、闭上眼迎着水声说到,“开学第一天,自我介绍。我和大家说,我有一个在中国的女朋友。她,很不好惹。”

陈星尘伸出左手从梁洛雨的蝴蝶骨慢慢滑到腰身,掌心的疤痕刮在梁洛雨柔软的肌肤上,交际之处像是被阳光划破的云朵,留下一道道红橙色的晕痕,梁洛雨微微颤着身子。

只听得陈星尘贴在梁洛雨耳后轻言道,“嗯,你女朋友是不好惹,他们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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