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陷阱。”

“是，但是另外一边已经超过24小时了，”罗宾躲在通风管道里，说服着耳麦对面的蝙蝠女芭芭拉·戈登，“我们都见过毒藤女是如何布置她的老巢的，那些被抓去的人即便活着，恐怕也不是人类了。”

芭芭拉骑着车在街上狂飙：“我宁愿你去那里，而不是去挑战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布洛克警官已经去了，这个消息不够及时，就像突然冒出来的。我担心，今晚的布置对蝙蝠侠和你爸爸来说都是陷阱。”

“杰，回来！”

“蝙蝠女孩，”罗宾深吸一口气，“这是我的工作。”

“但是没有一份工作会让未成年冒着生命危险去替代职业警察去做选择。”芭芭拉感觉快要疯了，“它意味着即便出现意外也是官员们担全责，就像詹姆斯，如果有责任那也是他的，不是你，不是我，甚至不是蝙蝠侠。”

“芭布斯，”他第一次这么亲切地叫她的昵称，“我听过一个故事，关于你的父母，以及我的爸爸。为什么这座城市还有希望？因为总有看不下去的人。”

他匍匐前进，言谈间已经靠近了电梯井，在往下就是废弃的地铁隧道。不出意外，隧道里的罪犯就像蟑螂布满地下室，而在他们身后，就是小丑联手双面人留下的惊喜

——成吨的□□（熵炸药）

这种手段毫不新鲜，但是总能奏效。

芭芭拉：“那也不该是你。即便是六十岁的人在这件事上也比你拥有更多责任，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想想便士一和蝙蝠侠。”

“他们都不会同意。蝙蝠侠会让我在家安静地给他当后勤，把我支使开，如果是夜翼在，”罗宾不自觉地做对比，“他会是蝙蝠侠的帮手。我看过他们争吵，蝙蝠侠最后还是会退让，到底是因为爱，还是更多的是相信夜翼就是最好的，嗯哼，最好的？”

“这毫无意义。”芭芭拉一边拉扯，一边紧急联系阿尔弗雷德，但是对方一直在占线。

“是有意义的！”他跳下电梯井，视野黑了一阵，这里太大了，即便有钩爪枪也不方便前进。

他已经看到了露头的巡逻者。

‘冷静，罗宾。’他告诫自己。

他是在街头长大的流浪儿，生存是他长久以来的必做题，但这并不代表他看重活着超过一切。

至少现在不是了。

他在去年撬车被举报，进了看守所没几天，又被蝙蝠侠抓住。

蝙蝠侠宽恕了他的行为，并给他一次扭转人生的机会。

——成为新的罗宾，成为这座城市里声名赫赫、反派闻风丧胆的人。

一开始他是这样想的，但是蝙蝠侠日复一日的亲身教导让他挖掘出了自身善良和正义的一面。

他当然本性不坏，但是为了生存，他干过许多不道德的事。

‘只要他看清我，就会赶我走吧。’他忐忑过。

罗宾，杰森·陶德，他太想变得完美。

于是他忘了，自己才15岁。

＊＊

“芭芭拉怎么了？”戈登最终同意和洛里安谈话。

前提是在警员们射击范围内。

“小丑的目标一直包括你、你女儿、罗宾，我是想确认罗宾的踪迹，但他没有接电话，定位也停在了外面，从半个小时前就没有动过。我想不到有什么事能让一个未成年单独行动，在这样危险的一天。”

“你为什么不问蝙蝠侠？”

“因为他……我忘了。”她将问题归结于自己的遗忘，而非熟悉剧情导致的优越感。

戈登半信半疑，呼叫蝙蝠侠。

“蝙蝠侠，我遇到了V，她说认识你。”

“嗨。”她在背景里挥手。

“什么事？”镜头另一边，蝙蝠侠正在检查证据，手指上还沾着泥土。

“你的罗宾，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蝙蝠侠动作一顿：“你看见他了？”

“啊，不，我没有。我希望我有。”

“所以，你们确实是朋友？”戈登插话。

蝙蝠侠：“不。”

“我明白了。再见。”视频通话结束，戈登郑重地对洛里安说，“去找罗宾吧。”

他与蝙蝠侠认识久了，也大概读得懂后者的潜台词。

洛里安重新跨坐到摩托上：“如果他在家却不接我电话，他要请我吃顿大餐。如果他不在家，我会把他平安带回。”

雨变得小了。

她黑进星球日报的电脑，不费吹灰之力搞到了一个人的联系方式——克拉克·肯特。

众所周知，超人在大都会当记者。

“你好，这里是克拉克。”

“Man，我需要帮助，在哥谭，一个未成年男孩碰到了恐怖分子，如果你有空，请帮我找到他。”

正在摸鱼的克拉克吓得魂飞魄散。“你说什么，女士？我是记者。”

“肯特先生，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知道你的副业，我需要找到我的朋友，你是最合适的人。”洛里安理直气壮，“请半天假，我补偿你三个月工资。”

“让我思考一下。”克拉克右手顶了顶下滑的眼镜，有些担心又有些窃喜，“三个月？工资加奖金。”

“少一分钱我和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