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但我得先问问开户的事。”

她半年不回来，有人（特指某个胖企鹅）直接帮她报了失踪，导致她的原财产都被冻结了。

幸好在夜之城临走的时候，老维悄悄给她转了八位数，她干脆开个新户，用起钱来也方便。

这件事给她带来最大的影响，就是让她发现老维的财富简直不可想象。

“不好意思，女士，如此大额的业务需要预约，而且您的身份……”柜员想着这好歹也是救命恩人，委婉地提醒，“是使用的真名吗？”

洛里安在哥谭的原身份是瓦莱莉·维克托。也许是脑子抽了，她当时选择了老维的姓氏。

这次回了夜之城，记忆融合，她打算做回自己。属于V的风风雨雨，就留在夜之城成为不可考的传说吧。

想到这里，洛里安突兀地笑了：“多谢提醒，0049号小姐。”说着转头看向戈登，“我和你走，警官，这次顺便帮我补办一个身份吧，真名。”

戈登拿给洛里安一条毯子，后者爽快地披在肩上，装作憔悴的样子，挤开人群上了警车。

开车的是个话唠的年轻小伙。

“嘿，我听说你一个人干掉了全部抢劫犯，你怎么做到的？”

“有监控，sir，你可以自己去看。”

“你和詹姆斯认识？”

“一面之缘，不熟。”

“你冷吗？”

“不，开你的车吧。”

警车抵达哥谭警署，证人、尸体、警察分成三列，戈登直接盯准了洛里安，直到她老老实实地上交了唯一一把放在背包外的手枪。

“请坐。”

审讯室里，戈登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属于警察的过目不忘技能突然启动。

“我是不是早就见过你？”

洛里安：“我提醒过你注意你女儿的安全，在路上，在你的战友的包围圈里。”

“不是那次，更早之前，我看过你的脸。”

她面色不变：“哦，是吗？”她以为是自己被囚禁的那70天出了名。

“你是阿卡姆的那个消失了的安娜·史崔克。”他记得自己后来调查这个人的时候，从系统里调出了证明，上面还有警署的盖章。

但没有人承认是谁盖了章。

这么一想，还是他的失职。

“所以呢？你想逮捕我吗？”

“我知道以你的速度，大概当天晚上就能离开，更何况在哥谭只要有钱就能释放。”戈登无奈地说，“几天前蝙蝠侠说有个麻烦人物回来时，我以为是死亡射手那种，没想到，他说的是你。”

洛里安：“向摄像头发誓，我无意制造事端。”

“我有个疑问，代表我个人，为什么你从来不做伪装？”多年如一日穿着GCPD外套、白发已生的警官瞪着精明的眼睛，想得到答案。

“因为我不是站在光里的人。我绝不会因为职责，而一次次陷入险境、九死一生却毫无悔意。”她伸出右手做出握手的姿势，“我很佩服你，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

戈登莫名其妙地回握：“我没想到这个称赞会给我。”

他作为GCPD的新局长，要么被官员排挤，要么被市民嘲讽，要么被坏人绑架，久而久之，也习惯了除了同事和义警，剩下的人都站在对立面的情境。

洛里安：“哥谭，那些做大事的人，或者家里富得流油，或者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再或者天赋异禀。而你拥有的只有普通人的智慧和判断，还有人性，所以我敬佩你。”

戈登摸不准她的性格：“蝙蝠侠说得不错，你很会说话。”

蝙蝠侠原话是：别相信她的花言巧语，一切以事实为准。

洛里安：“都是生活所迫。”不然她也想试试以钱服人是什么感觉。

戈登：“下次有这种情况，留活口。”

“只有我自己的话，可以；有累赘的话，就只能追求一枪毙命了。”她也很为难嘛。

谁知下一句他话题突变：“你考不考虑来GCPD工作？”

听闻此言，她满脑子都是夜之城的暴恐机动队（官方合法招募的赛博精神病）。

“这么随意？”

这其中莫非有诈？

“毕竟黑暗骑士有一个就够了，”戈登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错过这村没这店”的暗示，“你既然当过阿卡姆的医生，那么GCPD的医生应该也可以任职。”

“你承认了？太好了，我是不是该取个代号叫白衣天使？”

正巧她在夜之城躺剧情的半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和老维学如何当一名义体医生。如今听到戈登的提议，她竟然微微动心了。

仿佛新的冒险就在眼前。

“我不反对。”戈登说。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想利用我去对付那些难对付的罪犯。”洛里安调笑完，突然问，“这个职位是警署正式编制么？待遇怎么样？”

“你说真的？”

“难道你说的就是假的？”

“它可以是真的。”他点头。

“好吧。这次我用真名，我叫洛里安·拉维耶，代号V，很荣幸和你共事，詹姆斯。”

戈登：“需要帮你补办一个身份吗？”

“最好不过了。哦，还有车。”

审讯室的门此时被敲响。

“老大，韦恩的律师来了。还有韦恩的儿子。”